在门口恭迎。
“孟管家,我这月的月例钱,是否可以领了”
南冥烈不待孟管家说话,当先走进孟管家院内。而南冥禅本也要走进院内,可院门中飘出一阵发霉的酸臭味道,熏得她眉头一皱。
、第二十六章:狠狠打脸3
见到南冥禅脸色不悦,孟管家赶紧拜倒在地,解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两日是因为刚刚接手府中事物,才会忙的没有时间整理院子”
倒是南冥烈不顾院中酸臭味道,径直走了进去,又转身朝南冥禅道:“姐姐就在门外等我一下,我领完月例钱,就随姐姐一起出海狩猎。”
走过一方结了冰的池塘,再绕过几株掉光了树叶的枫树,才来到孟管家房门口。
“十七少爷,您请坐。”
二人走进房中,孟管家关了房门,从桌上拉出一个算盘,在南冥烈面前噼里啪啦算了一阵,口中说道:“且容老奴算一算,烈少爷这个月能领多少月例钱”
果真肉戏来了
南冥烈心中冷笑,盯着孟管家满是肥油的脸,问道:“我每月多少月例钱,府中早有规定,这还需要算么”
孟管家一边拨弄着算盘珠子,一边试探着说道:“这当然要算一算的,烈少爷每日的饭菜,冬天添的新衣,房中烧的柴火按照惯例,这都是要从月例钱里面扣的。”
“惯例”
南冥烈喝问道:“谁的惯例”
“老奴说的,就是府中的惯例啊。”
孟管家转身装出一脸疑惑,指着桌上摆得乱七八糟的账本,说道:“老奴刚刚上任做大管家,凡事都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疏忽,一切都遵照着以前王管家的规矩来”
啪
猛然一巴掌,打在孟管家右脸上。
“要是还按照王管家的规矩来,我让你做管家有何用”
南冥烈满脸冷意,眼中杀机爆闪,反手再是一巴掌打在孟管家左脸上。其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往孟管家桌上一丢,道:“今日我要出海狩猎,没时间和你纠缠。你先将桌上信笺好好看看,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再将月例钱送去我房中。”
说罢,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只留下孟管家肿着一张肥肉脸,神色阴晴不定站在房中。
孟管家修为本在南冥烈之上,先前在府中做二管家之时,手中无权,平日里闲来无事只得刻苦修炼,有着肉身第七重贯幽境的修为。要不是顾忌等候在院外的南冥禅,她轻而易举就能躲开南冥烈那一巴掌。
“这废物东西竟然将我脸都打肿了,这两巴掌少说也用了上百斤力道,此仇要是不报,老娘我就不姓孟”
满心怨毒咒骂了一番之后,孟管家才将桌上信封拿起,可当他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看清楚其中字迹之后,神色当即变得无比震惊。
她赶紧翻箱倒柜,从房中拿出几日之前在门口见到的信笺,将两封信中笔迹对照一番
前后两封信笺的笔迹,竟是一模一样
孟管家一声长叹,脸色一片煞白,似是一瞬间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脸颓丧瘫坐在椅子上,满是肥油的脑子里忽地又浮现起南冥烈所说的那一句:“要是还按照王管家的规矩来,我让你做管家有何用。”
言下之意,就是她孟管家要还像王管家那样,那么南冥烈就有手段,再换一个管家孟管家并不蠢,当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原来王大管家之事,是被烈少爷一手操控今日大小姐陪着烈少爷一起来拿月例钱,她肯定是想让我知道,若我克扣烈少爷月例钱,下场就会与王大管家一样”
想着王管家两日前被乱棍打死的那番景象,想着王双喜被打得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场面,孟管家更觉得浑身发冷,身上溢出一阵阵冷汗。
、第二十七章:天邪、地缺1
第二十七章:天邪、地缺
“十七弟,她有没有克扣你月例钱”
南冥禅眼中乍泄一缕精光,视线透过打开的院门,直达百米之外位于池塘与枫树之后的房屋中,落在孟管家身上。
那孟管家本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见南冥禅目光如电,正远远的盯着她,当即赶紧低下头去,豆大的汗珠从肥脸上冒了出来。
南冥烈径直走出院门,道:“孟管家说她正在计算账目,等今日晚上,会亲自给我把月例钱送去。”
府门之外,早已聚齐了车马。
人影幢幢,熙熙攘攘。
曹江峰早就坐在一辆马车里头,见南冥烈协同南冥禅从府门中走来,满眼泛起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南冥烈。
“这曹江峰被打得半死,又被狼犬撕咬血肉,怎么二日不见,他一身伤势居然全都好了”南冥烈远远看着,神色无悲无喜,心底却疑惑不已。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曹江峰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倒是南冥烈轻轻一摇头,似是对曹江峰极为不屑。
“十七弟。”
南冥禅平视着府外马车,云淡风轻道:“当夜曹江峰被杖责三十,又被狼犬咬得血肉模糊,差点死在大殿之外。是母亲下令,让侍卫喂给它一颗雪参黑玉丸,这才一夜之间伤势痊愈。”
“果然连亲生儿子,都比不上曹江峰”
南冥烈在心底暗暗自嘲,数了一数门外马车,发现约莫有数十辆,当即心中明白,只怕南冥凰所有的子女,今日都会前去参与狩猎。
却唯独没有人来通知他南冥烈。
若非是南冥禅与南冥烈关系密切,拿着两张长弓,去寻南冥烈一起狩猎,只怕南冥烈还不知道今日会有狩猎之事。
而今站在府门之外,南冥禅也不急着与南冥烈上马车,只静静的站在路边。她身上虽没有佩戴饰品,脸上也没有任何胭脂水粉,可只简简单单一身青色衣裙,柔顺长发披在肩上,高挑的身材站得笔直如剑,就有着远超常人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