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苏颦眉摇头:“不能走。”
“为什么”鱼儿惊道,上上下下打量夏侯流苏,试探地问:“小姐你怎么了,只一夜就离不开周公子了”
“呸”夏侯流苏右手食指戳了一下鱼儿的额头,嗔道:“你知道什么,乱嚼舌头这事太重要了,我得继续留下来,不能让周公子疑心,消息也必须尽快让连昌公子知道,究竟该如何做,由他定夺。”
鱼儿道:“那么在连昌公子没有回话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夏侯流苏道:“那是当然,这个卧底我们得继续做下去。洗浴后,夏侯流苏匆匆给连昌公子写了一封信,把周宣昨夜的话一一记下,正准备亲自将信送到信州平康坊“鸣玉楼”去,远远的就听到周宣爽朗地笑声,他回来了
夏侯流苏赶紧将信给鱼儿,让她贴身藏好。
鱼儿毕竟是小丫头。虽然机灵,但这样重要的信让她有点怕怕的,说:“还是小姐收着吧,鱼儿怕掉了。”
夏侯流苏怒道:“掉了就要你地小命,快收好。”看着鱼儿将信贴身藏好。这才放心,心想:“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把这样重要地信交给你吗周公子现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随时随时可能会在我身上摸摸捏捏,若被他摸到信,那岂不是要命”
夏侯流苏很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心思缜密而得意,理了理鬓发,袅袅娜娜迎出去。
周宣与林涵蕴,还有三痴夫妇都是湿淋淋的进来了,林涵蕴小脸发白。不知被什么吓成这样子
周宣见到夏侯流苏,微笑着一点头,说:“流苏昨夜好睡,我们都去玩了一圈回来了。”一面哈吩咐人赶紧备温水沐浴。
夏侯流苏脸一下子就红了,偷眼看其他人脸色,并无异样,看来并不知道她昨夜侍寝之事。当下弱弱地问:“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宣笑道:“划龙舟翻船了,我还特地是去湖上划,不是信江河,涵蕴不会划,硬要上来,搞得翻了船,还好早有准备,马上救起了,我很善游水地。”
林涵蕴象个落汤鸡。失魂落魄,本来嘴巴没得停地,这会话也不怎么说了,水一备好,赶紧让茗风、涧月陪着去沐浴换衣。
周宣与三痴夫妇也各自去沐浴,静宜仙子秀眉微颦,立在廊下喃喃诵经。
午后,有信州周氏父老前来寻周侯爷认祖归宗,周宣便带着三痴和来福去周氏宗祠拜祭,并留下银子三千两修宗祠、办私塾。要让周氏子弟都知书识字,特别申明这是小周后娘娘的懿旨,并请族中能文地长者写一篇重修周氏宗祠记,他要带回去给小周后御览。
信州周氏族人无比荣耀,立即重修家谱。把小周后和周宣都纳入谱系。还问周宣父辈、祖辈姓名,要一并入谱。信州侯总不能孤零零突然从家谱冒出来吧
周宣有点头大,千年后的人入家谱,这太匪夷所思了,若这家谱流传下去,是不是就乱套了不过印象里好象没有这本家谱,应该是毁于战火了。
周宣回到刺史衙门已经是夜里戌时,黄刺史和范判官求见,邹、谢大案基本水落石出了,罪行罄竹难书,十年来结交强盗红糖犯下的人命案就有三十余起、奸淫妇女百余人、侵占良田十万亩,其余殴人致残、毁人房屋,横行不法之事数不胜数。
周宣看着那一条条罪行记录,卷末还附有证人的签名,怒道:“杀主犯一律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黄刺史道:“邹、谢二氏的要犯按律当斩,但还须报知刑部复核,要等秋后才能问斩。”
周宣道:“对这种罪无可赦之辈应斩立决,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肃清风气,拖到秋后就没有那种震撼的效果了。”
范判官迟疑道:“侯爷,唐律并无斩立决之说,除了谋反和谋大逆可立即处死之外,其余罪行都要复审待秋后处决。”
周宣道:“我是皇命钦差,谢老六与红糖密谋杀我,这算得上是谋反了吧”
范判官道:“侯爷,此案轰动一时,必有消息传至京中,侯爷还得谨慎处理,不要授人把柄才好。”
是呀,这谢氏十虎还和韦铉牵亲带故呢,周宣点头道:“范大人提醒得是,但一个人都不杀,信州、永丰百姓端午就过得不舒坦、不安稳,怕这些恶人有朝一日又放出来作威作福,我得想个两全地办法。”
周宣与范、黄二人议到深夜才回房歇息,这夜他没去招惹夏侯流苏,估计她的消息也递出去了,她没离开看来是想继续留下打探有用地消息。
周宣躺在床上笑,笑着笑着睡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黄刺史在院中高声喊:“侯爷,大事不好,匪首红糖越狱了”
三十四、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听说红糖越狱,周宣并不着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应道:“黄大人稍等,我马上来。”
却听黄刺史声音急切:“侯爷,红糖是真的越狱了”
一听这话,周宣翻身坐起,披衣趿鞋,过去开门,把黄刺史让进房里来,低声问:“怎么回事红糖真的逃了”
黄刺史也压低声音道:“遵侯爷之计,看守红糖和谢老六的奉化府兵故意疏于防范,让他二人逃跑,然后追杀之,谢老六当场授首,但未料到红糖极其凶悍,竟掰下两根木栅栏打伤了五名府兵,跳出围墙逃跑了,祁将军已亲自率人去追。”
周宣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微笑道:“无妨,这样的越狱更真实,立即传令各乡镇押司,组织乡民围捕,造成声势,就算让红糖逃了,但乡民们同仇敌忾的气势出来了,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畏恶如虎,当然,抓住最好,砍了脑袋示众,这样匪首红糖和主恶谢老六都死了,必大快人心。”
黄刺史躬身道:“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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