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地方。她与我在一起,亦师亦友,我们相处非常融洽。她比我远较成熟许多,为人行事几乎从无过错,我那时候对她简直崇拜得要死。”
“她始终都带着面具,我起初并不知晓,直到相处熟了,发觉她从来不会笑,哪怕发出笑声,她的面容也丝毫不见任何变化。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才真正见到了她的容貌,也就是今天所见的韦贤妃”
谢垩几次都不忍打断,只好静静地听着婉容继续说着,“她摘去面具的一刹那,简直令我窒息了。我一直都以自己的容貌而自傲然,但是与她一相比,判若云泥之别。我当时简直都自卑地想自杀”
“那是一次意外,我才看见了她的真面目。可是从此以后,她和我两人单独的时候,她并不再刻意遮掩起自己的本貌,与我更加亲密,情同姐妹。当时我非常开心,因为不论男女,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想要亲近她的冲动。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这”谢垩赧然,但并不回避婉容的问题,平静地点头,“这一点,我不否认,她确实足够倾倒所有的男人。但是”
婉容一楞,“怎么有例外”
谢垩神秘地说道,“绝对有例外,而且是意外。”
“谁”
“我。”
婉容甩都不甩谢垩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扯吧,你就扯吧。”
谢垩摇头,“我有我的理由。”
“理由”
“不错。”
“什么理由”
“因为我的身份是太监。”谢垩回答得很干脆,也很油滑。太监只是身份,不是事实,而恰恰为此,谢垩联想到了童贯谢垩可以是假太监,他童贯为什么就不可以掩饰起来谢垩有九转大法,难保童贯就没有别的奇门术法,而且永固诀的功法可是谢垩亲身领教过的,谢垩对此早就有了怀疑。
“太监”婉容咯咯娇笑,“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现了原形”
“你不会的。”谢垩笑了,略一迟疑,支吾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说吧,看看本宫能不能回答。”婉容还在为谢垩自承太监身份而强忍笑意。
“童老,他有没有呃,我是说,他有没有对你或者对她那个”谢垩换了几次措辞,才说了出来。
婉容先是一楞,马上笑得只打跌,把谢垩笑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谢垩呆呆地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婉容捂着肚子,娇喘道,“我不行了,笑得我不行了。”
“”谢垩挠头。
婉容好容易才平静了下来,青葱般的玉指一点谢垩额头,妙目流波荡漾,“你以为都象你这般,宫里到处都是假太监吗”
谢垩慌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想害死我啊宫里人多口杂,你小声点。”
“怕什么敢作敢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婉容很不满意,嘟囔道。
谢垩头大无比,“我只是想求证一下而已,他真的没有碰过你们”
婉容见谢垩急得额头见汗,也不再逗他,想了想,竟似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忸怩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一些事情。”
谢垩顿时眼睛一亮,“噢快说,快说。”此时西窗已见斜阳,时辰却是不早,谢垩有些着急,若是等到赵佶回来,少不得又是一番叨扰。谢垩由于身负怀庆药店那档子使命,赵佶、赵桓父子两个对他并无约束,只要谢垩不死,只要谢垩有丹药奉上,就算谢垩杀人放火无所非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谢垩返回皇宫,只是差人向宫里报个到,与父子皇帝就算打了招呼,当然每人十颗丹药却是免不得了。
婉容嚅嗫着告诉谢垩,她与韦后两人,因为受到童贯百般呵护,无时无刻都不想着如何报答,而她们所拥有的,就只有她们美丽的脸蛋和动人的身体。偏偏童贯却是个太监。虽然童贯显赫一时,权倾朝野,封王拜相,但是太监始终就是太监。童贯有老婆,甚至可以说是妻妾成群,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受活寡的摆设,过得都是假凤虚凰的日子。婉容和韦后两个一商议,均有心愿以身侍奉童贯,但是童贯却并没有对二女有任何接触,甚至连碰碰手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有一次,童贯醉酒尽兴而回,二女才有机会接近。童贯那日醉得不轻,竟是把二女当成了自己的妻妾,放浪形骸,大逞手足之欲。
谢垩仔细问起详情,婉容恍惚间仿佛闪现了当日那一幕,喃喃道,“他先摸的我,我当时虽然学得呃,但是我从来还没有被男人那样摸过。他的手就象是施了法术一般,令我很快、很快就就泄了身。”
谢垩眉头微皱,恰好被婉容看在眼里,“呆子,我想起来了,你摸我的时候,竟似乎是更加消魂”
谢垩剧咳,但是心里竟不由升腾起了一丝虚荣心的满足感,心头一凛,忙打断了婉容,“说要点。”
婉容轻笑着白了谢垩一眼,继续回忆道,“我当时浑身瘫软,却是她扶着童老到床上。是她为童老褪去了衣衫。”
谢垩心头狂跳,忙道,“你们、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怎知道”婉容惊得花容失色。
谢垩冷笑道,“他是天阉”
婉容呆坐在谢垩身上,双目死死地盯着谢垩,微一咬牙,“是。”天阉之人的内心最是脆弱,婉容毕竟受过童贯的大恩,此时对谢垩说起童贯的这个隐秘,无疑就等于彻底背叛了童贯。
谢垩证实了这个结果,就差不多已经揭开了童贯的面纱。送婉容入宫,是童贯维持自己地位的进身之阶;制造机会让韦后与赵佶春风一度,珠胎暗结,便有了赵构。但是赵构的身世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而韦后继续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若干年后又继而成为了赵构的情人,这一切仍然还是扑朔迷离。这里面太多的曲折,太多的辛秘,令谢垩头痛欲裂。
婉容注视着谢垩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当时我惊呆了,可是她竟然、竟然我目睹了他们两个在床里翻滚着,我的脑子里完全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