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议和”呼儿庆并没有得到兀术或者粘罕方面的任何指示,心知其中必有曲折,有心想给谢垩一些暗示,这才发觉与谢垩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仔细打量起赵构,顿时一楞,忙问道,“这位是”
尽管从外表上,谢垩与赵构几乎难以区分,而呼儿庆的反应显然只是对两人的外貌酷似所惊讶,却没有什么混淆的迷惑。谢垩微惊,答道,“此是谢垩的兄长。”
“噢”呼儿庆不由得又多看了赵构几眼,“世上竟有如此酷肖的兄弟”
赵构也是乖觉之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出了相州,刚转换了身份角色,居然就被对方一名普通的将领毫不费力地区分开来。此时谢垩隐讳地说明了兄弟身份,赵构对呼儿庆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呼儿庆与谢垩关系甚为投契,自然不会介意赵构的礼数,却定要拉谢垩到营中一叙,谢垩推辞不过,慨然应允。谢垩问起,“我与我兄长二人,向来都几乎没有人可以轻易辨认,却不知呼儿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呼儿庆哈哈大笑,“谢大人方才不是已经率先应了声嘛,适才我却是并未留意到令兄。”
谢垩微笑着望了赵构一眼,两人稍稍安心,只要以后习惯了这样的身份转换,还是能蒙混过关的。方稍稍定了心,却听呼儿庆又道,“其实仔细辨认,还是有所差异的。其中最大的差异嘛呵呵,却是不太方便说。”
谢垩一楞,“将军有言,尽快道来。”
呼儿庆却把目光投向了赵构,微一思索,乃道,“气色。谢大人眉宇间清朗,而令兄么似乎带了点晦暗。”
谢垩眉头一皱,对呼儿庆的话听得明白,人家只是不想当着谢垩的面数落赵构,其实是为酒色所迷。谢垩循着呼儿庆的目光看了赵构一眼,果然还真象是那么回事,虚浮的眼眶带着些须的黑眼圈,忙道,“我兄体质虚弱,容易受累,故而”
呼儿庆剑眉微挑,却也顺着谢垩的台阶,“原来如此”
谢垩与赵构稍待了片刻,起身告辞。呼儿庆从怀里去了一支小巧的令箭,交给谢垩,“不瞒大人,呼儿家族在军营中,算得上名门望族,不管何处军马中,都有我呼儿家儿郎。此令箭乃是我呼儿家的信物,但凡若有为难之事,尽可出示,就算是大狼主,多少也得顾及到我呼儿家的颜面。”
谢垩倒真没想到,呼儿家竟是一个大世家,而且根据呼儿庆的说法,似乎呼儿家在女真族中的地位还真不低,忙连声逊谢。一边的赵构也甚是高兴,没想到谢垩在女真人里还有这么位利用价值极高的朋友,赵构倒没有深究起呼儿庆为什么会对谢垩如此关照,然而谢垩则不然。令箭是纯铜铸就,上面刻了女真文字,还有许多古怪的花纹,显然不是凡品,估计能持有这类信物的,放眼整个呼儿家族,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人来。呼儿庆凭什么就要把这么宝贵的信物交给自己呢谢垩的脸色非常凝重,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哼一声,“谢垩听闻汝军中有位国师,名唤纪傲的,有通天彻地之能,不知可有此事”
呼儿庆神色一凛,“确有此事。国师确有鬼神莫测之机,不过”呼儿庆突然住口。
谢垩昨日闯营,并未进入呼儿庆的防区,但是呼儿庆却带了士兵赶去兀术大营支援,“紫银神魔”与国师之战,被硬生生地从记忆中消除所有人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战斗核心人物都已经离去,纪傲留下一个字柬,只言暂回黑龙府修炼。
兀术大惊,急忙找呼儿庆询问,因为国师便是呼儿家族供奉的神明呼儿庆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敷衍过去,其实纪傲只受呼儿家族的供奉,并不受其约束,因此呼儿庆根本就没有办法向兀术解释清楚。呼儿家族能供奉纪傲这样的存在,绝对不同凡俗,呼儿庆自己也闹不清楚,为什么会与谢垩这么投缘,甚至要把家族的信物交给他。令箭一共有六支,三支金箭由三名家族中的族老掌管,而三支铜箭则有呼儿庆为首的三名家族中最杰出的年轻人分别保管,只要是呼儿家族之人,或者是家族门生,令箭一出,必须无条件服从持令箭者的命令。当然这一切,呼儿庆并没有向谢垩交代清楚,谢垩也没有想到呼儿庆对自己竟然如此重视。故老相传,六支令箭本来是可以合璧的,并且里面蕴涵了一个惊天之秘,只是族里没有人可以揭开这个秘密。两百年前,女真人曾经遭到契丹人的攻击,在战乱中,失落了其中一支金箭,虽然后来那支金箭几经辗转,仍然归还到了呼儿家,可是已经有多处镌刻受损,令箭的秘密便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呼儿家供奉纪傲,本想借助纪傲的神通,帮本族破解家族的秘密,但是便如纪傲这般人物,都对此束手无策,令箭便只成为了身份和威严的象征信物。谢垩提起了国师纪傲,显然自然地把令箭与之相联系,呼儿庆的话戛然而止,谢垩更不方便再问下去,当即便与赵构双双离去。
粘罕自从围了开封府之后,并不如前番斡离不那样进退失据,所谓今时不同往日,粘罕的后方有兀术的强力支援,前方守军领袖人物李纲早已遭到罢免,大可以持久围城。从赵桓急于求和的表现来看,灭宋已指日可待,更何况赵桓已经答应了张邦昌带去的条件,命康王赵构前来议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当谢垩与赵构踏入粘罕军营的同时,兀术已经站在了相州的城头,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相州完完全全就是一座空城。十几万相州军马随着赵构的离去而不知所踪,这可令兀术大伤脑筋,兀术最担心的,就是这十几万人马化整为零,在河北、河东一带四处出击骚扰大军后方,不难想象,如果这十几万人马同时分散出现在后方,会是怎样一个糟糕的局面,兀术慌忙派人飞鸽传书给粘罕,赵构还动不得,必要是还可以留做人质,威胁相州军马。也就是说,一日未发现相州军的行踪,赵构便可得一日安全。
第五卷奇耻第七十四
粘罕竟然亲自率领着一班文武出营三里相迎,礼数周全,令谢垩赵构二人颇感意外,齐齐下马。待得粘罕到了近前,谢垩朗声道,“赵构何德何能,竟劳大狼主亲自来迎。”
粘罕笑着打马上前,端详着谢垩,又看了看赵构。
赵构一路上刻意摹仿谢垩的气质,两人本就酷似,经赵构的摹仿,更是学了个八九分。惟独谢垩由于本身具有的护身罡气转化的一种若有似无的宁静祥和之气却是赵构学不来的,所幸赵构出身皇族,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雍容的气度,因此粗一看来,谢垩与赵构除了身上的穿着可以显示身份以外,并无任何破绽可言。
粘罕纵声大笑,“人皆言世间有极其肖似之人,今日方信。”
谢垩忙一躬身,面上极为恭敬,然而话语中并未见多少谦恭,“今日小王奉当今大宋天子之命,前来与大狼主议和”
粘罕突然怪眼一翻,“汝乃何人也配与我议和”
谢垩、赵构同时色变。赵构疑道,“不是大狼主指名要我兄弟二人前来议和的吗”
粘罕一抓赵构的手腕,可把赵构吓了一跳,谢垩甚至身体稍稍前倾,一旦粘罕有何异动,便欲发难。
却见粘罕又是一阵大笑,“放眼中原南蛮之地,惟有谢学士有资格与我一谈,至于他嘛”,粘罕嘿嘿冷笑,“他可是个宝贝啊,足以抵得十数万大军哩”
谢垩的神色必须应景似的浮现一阵惶恐,惊骇道,“你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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