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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禳月 2242 字 2023-10-01

“是赵栩这个畜生”张凝儿恨恨道,猛不防呛了口水,一阵剧烈的咳嗽。谢垩慌忙坐到木桶的沿上,轻轻地拍着女人的后背,“他为什么打你”

张凝儿慢慢缓了过来,冷声道,“是他,是他逼我去逢迎粘罕的”

原来众皇子与太上皇赵佶一起被陆续押送到了金营,同是俘虏,由于赵栩主动配合着金兵的安排,迅速得到了粘罕的“赏识”,俘虏队伍中出现什么风吹草动,赵栩都会在第一时间向粘罕禀报。赵栩的行径顿时犯了众怒,尤其以十八皇子赵楔的反应最为强烈,屡次当面斥责赵栩的无耻,赵栩因此深恨之。

皇室俘虏是被集中在一起软禁起来的,赵佶身份特殊,却是先被兀术带走,剩下的都是皇族和嫔妃。金国皇帝有令,在没有妥善处理好宋朝皇室投降的事情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对宋朝皇室成员动手,这一号令就连粘罕也不敢违反。赵栩在皇室成员中已渐无立足之地,而张凝儿始终念及婚约,虽然也鄙弃赵栩,却并如其他人那般冷淡。

赵栩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听得粘罕说起要建立一个傀儡政权,最好是赵氏皇族成员,而且隐讳地向赵栩透露,众皇子中,他最看好的就是赵栩。赵栩大喜过望,对粘罕更是死心塌地,回到众人间竟是日益趾高气扬起来,顿时恼了赵楔。两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结果赵栩情急之下,竟从随行的金兵手里抢了把刀,把赵楔砍了脑袋。赵棫与赵楔是亲兄弟,如何肯善罢甘休,徒手就上来找赵栩拼命,顿时被周围的金兵围了,乱刀砍死。赵栩见事情闹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张凝儿出了禁营,求粘罕另外安置。

粘罕才懒得搭理这些鸡飞狗跳的荒唐闹剧,让人草草地埋了赵棫赵楔兄弟两个,却还真是把赵栩搁在了身边,赵栩既已不容于本族,幸得粘罕收容,当真满心以为粘罕可以让自己做上几天皇帝。

粘罕偶见张凝儿,顿时惊为天人,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使赵栩很矛盾。终于,赵栩把心一横,决定把自己的未婚妻张凝儿献给粘罕,张凝儿当然死不从命,赵栩竟把张凝儿绑起来,百般羞辱之后,去见粘罕。赵栩在去之前,除了那最后一块禁地之外,几乎凌辱遍了张凝儿的全身上下,因此张凝儿最恨的是赵栩,而不是粘罕

谢垩听完张凝儿的哭诉,登时怒极,立刻就要找粘罕做了赵栩,猛然想到,似乎张凝儿得到粘罕的恩宠,要收拾赵栩原本指需要吹吹枕边风就行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谢垩微一皱眉,“是不是你家里人受了他赵栩的什么恩惠,或者是威胁”

张凝儿吃惊地看着谢垩,“你怎么知道”

谢垩暗暗摇头,“我只是猜的。如果你想要杀他,或者你不想被粘罕凌辱的话,你完全可以自行了断。我知道你的性格决不是你外表那么柔弱。”

张凝儿更是惊讶,心中哀叹,与自己从小就有婚约的赵栩对自己的了解,比起眼前这个不过匆匆见过一面的谢垩,竟然判若云泥。张凝儿神色一黯,“我父王曾经受过他舅舅的恩惠,因此我父王将我与他定下了娃娃亲,他可以抛弃我,但是我却不能忘记他家对我家的情义。”

谢垩长叹。

张凝儿却是嫣然一笑,那笑容竟是如此甜蜜,如此灿烂,看得谢垩很是疑惑,“你”

“我我什么”

“呃,我是说,你笑起来,很美,真的很美可是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这”谢垩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出现直接改变了我的命运,由此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从今以后,我张家与他赵栩再无瓜葛,我只想平淡地活下去,如果”张凝儿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凝望着谢垩,许久,一声轻叹,喃喃道,“也许我确实不应该再奢望什么了。”

第五卷奇耻第120章

美人出浴,本是异常香艳旖旎的场景,更何况美艳如张凝儿。然而此时的一男一女各怀心事,竟是相对无语,沉默着。帐外突然透进一丝微凉,谢垩这才想起张凝儿还泡在木桶里,不由得赧然道,“你看这水都已经凉了,快起来吧,呆会可就要着凉了。”

凝儿乖乖地点着头,却是伸出一双红酥手来,“我全身都没力气,所以还是你抱我起来吧。”还没等谢垩应声,凝儿便大大方方地从木桶中站了起来,突然一声惊呼,“咦我身上的伤痕怎么都不见了”原来谢垩早已经默默地运用玄功,为凝儿祛除了身上的瘀痕。

谢垩被女人胜雪的肌肤看得直晃眼,正出神间,却被凝儿的娇呼声打断。谢垩笑了,“是吗那就好了呀想必是你长得太漂亮了,伤痕都感觉到自惭形秽,自动消失了吧”

“真的”凝儿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谁叫你太漂亮呢以后都不会再有伤痕了。”谢垩笑着跑去床边,四下里象是翻着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呢我都站了好一会了,有点冷,我都快站不住了”凝儿慵懒地坐在木桶的沿上,微微嗔道。

“来了来了,”谢垩忙在床上铺开了被褥,跑了过来,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抱起湿漉漉的凝儿,放到床上,竟是直接把被子当成了浴巾,仔细地为凝儿擦拭着。凝儿都懒得翻身,顺势就把被子往身上一裹,笑嘻嘻地看着谢垩,“洗了个澡,真舒服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会儿可是”

谢垩忙道,“你这样就睡肯定会着凉的,你等着,我给你再弄条被子来。”谢垩说着,转身出帐去了。凝儿想喊住谢垩,可是谢垩已经跑了出去,竟是一阵失落,暗暗叹息,原来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竟是那么落寞

等谢垩问军士取了干爽的新被子来的时候,凝儿早已经歪着头,睡着了,原先裹紧着的被子已渐松开。谢垩怜惜地轻轻摇头,有心想帮她换了被子,又怕吵醒了她,只得先把手里的被子放在床上。“我怎么没想到呢”谢垩喃喃自语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倏然伸出了右手,手臂瞬间泛起了金光,却是用自身的真力驱除被褥里的水气。谢垩非常小心地控制着真力的运用,水气一旦被蒸发就立即消散,竟是并不曾惊动凝儿,直到谢垩确定潮气尽去,才缓缓地收起了真气。凝儿睡得很沉,很香浓,偶尔还会说起含混的呓语。谢垩轻轻太息着,闭上了眼睛,团坐在凝儿的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凝儿起了哭声,被子也已经被踹开。谢垩以为凝儿醒了,刚想说话,却见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不用说,必是被噩梦惊扰了。谢垩这才真正留意到床上全裸的女人的动人身体,小腹间欲火渐渐升腾,但是谢垩决不会在她最需要信任感的时候伤害她,尽管她丝毫都不掩饰对谢垩的好感,但是谢垩就是谢垩,可以每夜无女不欢,同样也枯坐天明,这事情似乎不是没做过。整整一夜,谢垩都已经数不清楚到底为凝儿盖了几次被子,更数不清楚凝儿在梦里踹了自己多少脚,谢垩苦笑着,跟榛丫头厮混在一起的女孩,能有不会折腾的吗

谢垩早早地来见粘罕,粘罕高睡未起,却也没人敢阻拦谢垩,任由谢垩随意出入中军大帐。谢垩颇为疑惑,一问之下,却是粘罕的吩咐:待人以诚。既然他粘罕认定了谢垩是朋友,是兄弟,那就不会对谢垩有任何怀疑或者防范,谢垩微叹,若大宋的君王有如此气度,又怎么会亡国呢

谢垩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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