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和应伯爵几乎同时在心里暗呼。如果就任由师师把谢垩背去别处,到时候接应的人一到,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谢垩的眼里可揉不进砂子,一旦酒醒之后,自己如何能脱得了干系一想起谢垩的手段,两人均不寒而栗若说一贯文弱的谢垩不打紧的话,那他手下这帮弟兄个顶个儿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花子虚暗暗咒骂着应伯爵,这龟孙子到了现在还装什么装,赶紧起来把这女人打昏了了事可是花子虚却万万没想到,应伯爵也是个人精,方才花子虚被师师这一折腾,多少起了些反应,趴在地上微眯着眼睛的应伯爵可是看了个真切,心头大怒闹了半天这天杀的守财奴也搀和了进来,凭什么自己就得当炮灰应伯爵都快把肠子都悔青了,如果刚才自己能再多沉住气的话,那么放信号的就是他花子虚了现在眼看着师师扶着谢垩出房,索性就不再阻拦,大不了一拍两散
师师扶着谢垩,到了房门口,却是并不太费力,谢垩的身体似乎轻了许多,而且软若无骨,拖曳在地上的脚步并未显得有多沉重。师师顾不得疑惑,只想把谢垩送回房间醒酒。
突然暗夜中一个硕大的影子驭风而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啊”师师一声娇呼,委顿于地。谢垩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哦”来人显然没有料到谢垩会这么轻易就中了药酒,忍不住一声惊呼。来人身材颀长,宽大的黑色斗篷将整个身体都裹了起来,不露丝毫痕迹。进得屋来,黑衣人冷眼看了看地上的两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一摊,浑身紫气宛然,师师和谢垩的身体竟然平空而起,缓缓地从外面移动着进来,轻轻飘落在地
我的娘应、花二人骇然。
“都给我起来吧”黑衣人冰冷到极至的语气令二人不敢有任何违逆,各自从地上站起。
“你怎么也”应伯爵居然指着花子虚,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怎么了难道就许你”花子虚强辩道。
突然间的一声冷哼,令二人顿时噤若寒蝉。
“我且问你们,把药都下到酒里了吗”黑衣人才不理会这两个小人的扯皮,他关心的是谢垩。
二人对望了一眼,应伯爵硬着头皮,抢先谄笑着答道,“小的完全遵照大人的吩咐,把药投进了谢垩的酒杯,而且,而且那信号也是小的放的”应伯爵说着,却把目光转移到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慌忙点头,“我的也放了。”
黑衣人给的毒药剂量非常小,几若粉尘。二人均按照吩咐,把毒药藏在指甲缝里,推杯换盏之间,悄然落入谢垩酒杯,因此精明如谢垩者,竟也不防备,着了道儿。
黑衣人的眼神突然狂热起来,嘿嘿笑道,“很好,你们干得不错”
花子虚陡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担忧,如果此时此刻,他还有选择的话,宁可谢垩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心念一转,花子虚不自觉地望了一眼地上,当他的目光扫过师师的时候,猛地咽了口口水,问道,“大人,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看,现在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吧要不,我们先行告退”
黑衣人微微点头,“如此甚好,你们暂且退至门外守候,这里就交给我吧。”
花子虚突然想到了什么,正欲发问,却被应伯爵拉住,“诶,花掌柜,还聒噪什么呢”
花子虚顿悟,忙应声而退。
黑衣人阴笑着走到谢垩面前,喃喃道,“谢垩啊谢垩,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第六卷新秩序第三十
人都有软肋,谢垩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有别于常人的普通人,因此也不能例外。而谢垩的软肋,一切都基于对人的充分信任,就是这种信任,才使谢垩陷入了空前严峻的绝境。之前,谢垩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可谓步步为营,但是此时的他,早就厌倦了类似前世人们常戏谑为“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性格的缺陷和心理上出现的麻痹情绪,终于使谢垩轻易地倒在地上,甚至让敌人都感到有些突然和难以置信。
来者正是李贯,也就是昔日的童贯。自从谢垩的出现在皇宫以后,不管是其神秘的来历,古怪的身份,还是令人高深莫测的功力,都成为了童贯的忌惮,尤其是谢垩远远超乎一般人的那份睿智。童贯在皇宫的地位也因为谢垩的出现而急转直下,差点就为此送了老命,童贯有千个万个理由可以恨谢垩,更有千个万个理由害死谢垩,因此如果有可能,谢垩落在童贯的手里,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丝毫不为过。
童贯冷笑着走近谢垩,却见其双目紧闭,气息自然,一切都符合药力作用下产生的症状,更是放心,惬意地摘下随身挂的一小酒葫芦,咂上几口,喃喃自语道,“该结束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童贯的药酒歹毒无比,不管拥有多么高深的内力,只要存在于人体气海丹田的,都会被药力消弭于无形,只要谢垩没有了那一身强横的内力,那就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童贯不是没有打谢垩身上永固诀内力的主意,原计划中,应、花二人本是二选一,赵构却横生枝节,来了这么一出“二士争功”,而且两人都给谢垩下了药,药力一盛,谢垩体内的永固诀真气自然荡然无存。
童贯一边可惜,一边仍不死心地伸手探向谢垩的丹田陡然一道紫光暴涨童贯虽有防备,但是仍然被突然爆发的紫微气吃了一惊。童贯施加于谢垩身体的内力不但在瞬间消失,而且童贯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谢垩体内有两股绝强的力量,似乎就象是具有自主意识一样保护着谢垩的身体不受任何伤害
童贯怒极,谢垩都已经不省人事,自己居然对之无可奈何童贯蓄势,猛提全身功力,刚想下手,突然外间响起了脚步声。在山村中,只有谢垩勉强可以称为对手,当然童贯对谢垩的底细所知实在有限,之所以把谢垩当作对手,更多的还是把谢垩与摩天崖上的神话人物联系起来,当然,如果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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