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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 六军 2341 字 2023-10-01

,可也经受不起这种高强度的射击,三百多具炮车哑了下去。

方砖射完,见天已经快亮开,余良请求炮手们换上最大的炮弹。

在得到杨华的点头之后,炮兵们换上了磨盘大小的青石。

这下,攻击的强度加大了,整个城墙都在哀鸣,在颤抖。

就在第一百发炮弹落下的同时,于、余二人突然感觉脚下一震,差点震倒在地。

这个时候,他们看见,对面的南门城墙开始微微晃动起来,一道道裂纹在墙面肆无忌惮地延伸。而往日平整的地面开始如波浪一样起伏。

“结地下也结冰了”余良浑身力气消失不见,软软地倒在地上:“进攻吧”

“轰隆”一声巨响,南门城墙倒塌了。

一日一夜,余良至少在兴庆府的城墙下的地道里灌进去一万吨黄河水。现在,这些河水结冰膨胀,瞬间将南门城楼给拱塌了。

倒塌的城墙卷起一到尘土的飓风在原野里狂暴地吹拂。

“啊”

满世界都是人类绝望的叫喊,这一瞬如同世界末日。

第四卷西望太行

第三百二十四章拿下外城三

巍峨的兴庆府南门城墙终于倒塌了。

看到这一幕长堤之上,杨华等人都瞠目结舌。良久,等那一团滂沱的烟尘扑到面上,他们这才惊醒过来。

杨华虽然答应放手让余良和于忆放手攻城,自己绝不插手。但于忆乃杨华嫡系,他以前不过是一个市井流氓,后来攀上了杨华,这才做到一军的指挥使,部队有任何动向自然第一时间向杨华汇报。所以,在此之前,杨华已经知道了余良的全盘计划。

当时杨华还觉得余良这事有些不靠谱,把所以希望寄托在今天夜里的突然降温上,也太儿戏了。这两天已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几天,可没想到西夏的气候还是不太冷,连黄河都没上冻。

可偏偏在这一夜,气温骤降,灌进地道里的水都冻结了,硬生生将城墙给顶垮了。

这事仔细一琢磨其实也很正常,余良本就是西夏本地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什么日子上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掐指一算,自然能猜个离十。

连续攻了一个月城,兴庆城下已经被河东军挖掘了大量的地道,又灌进去大量的河水,地基已被浸泡得软了。而且,城墙在经过一个月不间歇的投石车轰击后,早就已经变得酥了。在最后这一刻,终于坍塌。

说起余良这一招其实非常简单,在后世青藏高原修建公路的时候,因为地下是常年不化的冻土地带。公路的施工期都在夏天,土壤里的水分一到冬天,结冰膨胀,就将路基拱得稀烂。

所以,多方面条件加在一起,西北雄城兴庆府的城墙终于垮掉了。

“哈哈。哈哈。铁铸地兴庆府。今日也被我砸开了一道缺口”杨华哈哈大笑。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拿下西夏地国都。这次西征总算可以画上一个完美地句号。老实说。在西夏磨了半年。杨华地耐心已经消耗完毕。若战事再拖延下去。关中和山西那边就快要吃紧了。丢了关中。让张浚那厮整合完陕西西军。杨华将面对地是一个强大对手。

有这么一个强大邻居住在身边。为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让人不安地事情。

杨华身边地正规军将领们却高兴不起来。从一开始攻城以来。河东军主力都没怎么投入战斗。当了一个多月地看客。现在好了。打开西夏国都地荣誉却被俘虏军夺了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杨再兴柱着拐杖大叫:“大哥。兴庆城已经打开。让我军主力上吧。

若让余良那个鸟人独得进城地荣誉。我们将来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对。对。把他们换下来。我们上。”一众将军们都大声叫嚷起来。

“住口”杨华大声怒叱杨再兴:“你叫什么,就因为你轻车冒进,这才折了一条腿。现在看人独地大功了,向上去分一杯羹了,眼红了。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地事情,还不退下。”

骂了几句,杨华这才对众人说:“我将经略夏地,将来夏人河东人俱为一家人。余良立了大功,我将让夏军单独成立一军,以示本大人公平公正之意。”其实,不让河东军进城,除了自己答应过让俘虏军大抢特抢以示奖励外,杨华还觉得这次进城战斗未必就能结束。两队在城墙上反复拉锯一个月,可以说都打出了真火。就算进了城,夏人未必不抵抗,一旦打起巷战来,河东军未必能占到便宜。

兴庆府的战役由河东军开始,就让俘虏军结束吧。让夏人去杀夏人,河东军手上若沾太多西夏人的血,不利于将来的统治。

南门城墙的倒塌不但将城中地守军震撼了,连攻城正酣的俘虏军也有些发呆。

战事在短时间内陷入停滞。

等巨大的烟尘逐渐散开,于忆这才看清楚眼前地情景。

南门城墙倒塌的部分并不宽,只一条窄窄的十米宽的豁口。豁口处还露出黄色地夯土,看起来如同一张血盆大口,三五具尸体挂在豁口处残破的青砖上。

发现城墙裂开一条大口之后,城墙上的守军这才回过神来,大叫着背负麻袋纷纷往豁口里扔来,试图将这个口子堵上。

于忆身上一阵激灵,机会稍纵横即逝,若不抓紧时间杀进去,等敌人堵上口子,要想再等到这样的好机会,只怕要到第二年冬季。

他忙下令让军队冲上去,从这个口子朝城中涌。

正在攻城的俘虏军得到命令,从四面八方朝这边冲来,上千人在豁口处挤在一起,都奋力地攀着

墙砖向里面冲去。

城中守军敌人涌来,都发出一声绝望地大喊,将弓箭如雨一样朝豁口下射来。一盆又一盆融化的铅汁拖曳着长长地红色从天而降,烫得豁口中的俘虏兵一阵惨叫。

虽然人多,可因为战斗面实在太小,俘虏军居然无法向前挺进一步。即便伤亡如此之大,可一想起城中地财帛女子,这些俘虏兵眼睛都红了,尤自死战不退。

“弟兄们,加把劲呀,只要冲进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个都头模样的俘虏军官大声呐喊。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盆热油当头淋下,他发出一声痛叫,从豁口处掉下去,消失在人海当中。

“看来,是时候上敢死队了。”余良兴奋地叫着。

“恩。”于忆狠狠地点了点头,从地上拣起一把短柄大斧往左手地盾牌上狠狠一敲:“不怕死,想发财的就跟我走”

“我等愿追随将军”一百个汴梁营的敢死队员同时用兵器敲着盾牌,大吼:“杀”

这一百个重甲敢死队员都是一样的打扮,每人都是一身铁甲,一面盾牌,一把短兵器。走起路来也不快,但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激起的轰鸣却摄人心魄。

汴梁营的加入很快扭转了战局。

等于忆冲到豁口上时,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烧焦的味道,地上的尸体层层累积,严重影响了部队的推进速度。热血奔流,在地上凝结成黑色的豆腐状黏液,走上去“吧嗒”着响,居然有些站不住热。

gu903();守军不断从头上倾倒融化的铅汁和热油,将下面的人淋得四下乱叫,到处都是身上被烫上的士兵在地上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