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诀一般,边跑边掉泪,连景岳怒道:“哭什么哭东西就是用来用的用完便算”
列纤纤有些怒:“练姐姐是你工具么”连景岳叹了口气:“纤纤,我不同你吵,咱们先进山洞去”
进了山洞,三人一言不发,许久纤纤才发话:“大哥,你爱过练姐姐吗”连景岳见她满脸疑惑,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列纤纤冷笑一声,转身要走,牟其薪一把拉住她,连景岳发现了这个微妙变化,咳了一声:“你们六个都是我从村里带出来的,别忘了村里的规矩”列纤纤笑道:“村里没有一条规定,说大哥可以把属下当工具”
“放肆,村规第二条是什么列牟两家不可通婚你们忘记了吗”
列纤纤哼了哼:“这条祖训好像亘古不变么那么第一条是什么谨记报仇咱们是宋人,大哥,当时我们拜师学艺,后来去云雾山比武,不就是为了报仇,和金人讨债,可是,你却带着我们六个降金为什么既然你可以破,那我为何不可以破其薪,我们走吧”
连景岳冷冷道:“你敢背叛我么你别忘记,你姓列,他姓牟”牟其薪怒道:“我们不会去管上一代的恩怨,连景岳,从此以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你要降金,我们也有我们的自由”
说罢两人往洞外走,连景岳顿觉四境荒凉,气得一脚踹向石壁
第二十四章弃暗投明
厉风行与杜比邻正硬拼着,任勤也过来插手。以二对一,虽然三人均是徒手空拳,但掌法终究为风行所精通,纵使两人联手也难以败他。凤箫吟在对岸看见风行未露败相,笑道:“别担心,天哥不会输”
金陵急道:“可是,咱们要想办法过去,假若他们暗算天哥就糟了”凤箫吟一笑,她正托着披风挡雨,幸而雨真小的可怜,淋不着她。胜南思忖着:“可惜附近无船。要是有什么东西,能系到对岸树上就好了。”凤箫吟摇了摇头:“没绳子”金陵被胜南提醒,大声道:“天哥”风行余光一扫,金陵已经抽出一段丝绦来,顷刻间将丝绦甩过河去,她甩得又快又准,丝绦张紧了过了河去。
林凤二人惊她聪明,叹她武功,不由得拍手叫好,更令人称绝的是厉风行,他正与杜比邻夫妇拆拳,百忙之中伸出手来,牢牢接紧了。这时杜比邻一掌过来,袭向他正接着丝绦的左手,厉风行手一绕,用手腕骨与这一掌抗击了,右掌退了任勤,后退两步将丝绦缠绕在树干上,他绕了一圈时,杜比邻又是一拳打来,他再次拆了几式,同时再绕一圈,再去与任勤为敌,先一招“风卷残云”,再一掌“虎啸西风”,凤箫吟看呆了:“好厉害的功夫”
林胜南握紧丝绦,刚欲飞渡过去,杜比邻引厉风行远离了一些,任勤挥伞要砍断丝绦,金陵不由得大惊,这时林胜南已腾空而起,凤箫吟一怔,披风差点滑落,厉风行一掌“风云变幻”夹杂着呼啸风声袭向比邻面门,同时手扣弹珠,飞一般地弹向任勤,弹珠砸在任勤伞上,任勤哎呀一声连人带伞后退数步,胜南此时已至对岸。
凤箫吟赞道:“好俊的功夫”金陵一笑:“那是自然”凤箫吟道:“什么啊,我说的是林胜南”金陵脸一红:“我说的也是他。”凤箫吟噗哧一声笑起来。
趁任勤暂时出了战圈,胜南手一挥,丝绦立即飞向这一边,金陵握紧了:“凤姐姐,为了节省时间,一同过去吧”凤箫吟尖叫道:“水是水我不敢”“过去”金陵一把抓住她后背,同她一起越过河去,凤箫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刚刚的对岸之上了,喜道:“我过来了”林荫蔽天,和风吹送,金陵按住她肩头:“咱俩暂且不动,我想想连景岳应该怎么找,你四处看着,千万别被人偷袭。”
凤箫吟点头,回神观看比试,林胜南已经开始接任勤的招,任勤的武器由于是伞,可张可拢,伞篷不知为何所制,甚是坚硬,伞边极像是钢制,却非常薄,如金陵之软剑,相比之下,饮恨刀则显然不够锋利。
“传说中的至宝饮恨刀,竟然还不如平常的刀锋利”金陵不免好奇,发自肺腑地赞,“而且,不够锋利的刀,握在胜南手里的时候,竟有如此杀伤”她明显地看出,任勤从交手的第一刻起就已经显出吃力。
“是啊,饮恨刀本身锋不锋利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刀法够不够锋利”吟儿笑,如是说。
吟儿说得不错,胜南毕竟刀法卓绝,对付一个以兵器为噱头的敌人,怎可能不占上风金陵凝神去看,只见他长刀一式“春江潮水”像水波一般连贯而去,短刀一式“连海平”补上,任勤一惊,缩回油伞去,胜南再次一式“海上明月”如明月升起一样,侧身从伞下晃过去,直袭任勤要害,任勤骤然见他过了伞篷到自己面前,赶紧将伞柄一低,击在长刀上,林胜南短刀一式“共潮生”,饶是任勤内力高明,伞也几乎被击飞
任勤大惊失色,欲收伞并且正好利用伞篷伤胜南后颅,胜南脚一横,踢歪了油伞,跳出了战局,任勤再跟他对拆了数招,哪里有喘息之机。这当儿胜南长刀“烟波不动”,短刀“影沉沉”,动作全蕴含其中毫不杂糅,任勤立即躲让,突然伞一避,猛地抽出一把剑来,也是两只手与他抗衡,突然之间,黑影一闪,人影过处,任勤手中油伞就这么凭空不见了,任勤一惊停下,胜南也惊得停下来,两人一同转头,任勤怒道:“凤箫吟,你偷袭”凤箫吟笑道:“任姑娘,在下很怕淋雨,你也是知道的,对不住了”说罢跑远了。
胜南万料不到任勤抽剑之时凤箫吟会钻空子夺她原先兵器,真是拿她没有法子,胜南也不趁人之危,等任勤转过身来,才继续比试,此时此刻,他已经是上风占尽了
金陵眼见着这一幕无赖表现,和云雾山上凤箫吟得第一的时候如出一辙,无奈笑着:凤姐姐虽然处事离奇,但还真是厉害,可以从两个为敌之人手里夺人兵器,可见就算武功不能天下第一,胆子也一定天下第一了
正向凤箫吟微笑着,突地看见凤箫吟身后树丛里隐约两个身影,一男一女,不是列纤纤、牟其薪又是谁金陵忍住脚痛,走到凤箫吟身边,低声道:“同我走”“干嘛”凤箫吟未转过神来,被她拖着走了,边走边问:“怎么了”金陵一步不停:“我知道连景岳藏在哪里了”
凤箫吟关切地问她:“你的脚碍事么”金陵一笑:“不碍事,你以为我跑不动啊”凤箫吟便二话不说,带了伞同她奔走去。杜比邻骤然见到金凤二人往林深处走,豁地看见列纤纤和牟其薪从道上出来,心里咯噔一声,小声道:“勤儿,大哥危险”
任勤此时被胜南逼得难以招架,正勉强支持着,转了个方位听到这句,抬头看见列牟二人正往某个方向走,而密洞暴露在他们身后,大惊失色,胜南的双刀架在她脖子上,任勤仰面倒地,大声道:“比邻,他们两个怎会出来”杜比邻停下拳来,跃后数步,大声道:“放了勤儿”
金凤二人向前去,凤箫吟远远见到那山洞,大悟:“陵儿妹妹真是厉害”
金陵道:“厉害什么列纤纤和牟其薪是从这条路这个位置转弯的,连景岳自然也在此处不远。”
吟儿正欲往前,金陵一把拉住她,吟儿一怔:“干什么”金陵一笑:“你去送死么这是通往密道正门的路,路上自然有一堆机关。”吟儿啊了一声:“对我怎么没有料到那可怎么办才好”金陵将目光转向另一条道上越行越远的列纤纤和牟其薪,小声道:“跟踪他俩”
列纤纤与牟其薪二人在凉风中走,雨渐渐吹得小了,两人又气又急,更不失感伤,以至于没有警惕周围情况,凤箫吟息伞,同金陵运起轻功追上去,列纤纤和牟其薪走至一处,突然停下,金凤二人循着他们目光向道旁看,那是个很陈旧的山洞,恐怖有如坟墓。列纤纤往之中张望着,小声道:“其薪,我们这么做,究竟对不对”牟其薪叹了口气:“我们不能愚忠”
凤箫吟小声道:“看来连景岳就在洞中了,咱们”忽听列纤纤大喝一声:“谁”幸亏凤箫吟让得快,否则真的无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