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之草想的又多又杂的。也没有正经的思路。陛下随便听听。”
顺治有些惊讶。也大感兴趣。问:“你前边那段话。是佛宗的基本教义。难得你能说的头是道。你也信佛平时常看些佛经”
“嗯。很有些兴趣。旭日觉得不论出家在家。都应该有兼承一颗修持之心。有一颗禅心”陈旭日既是顺着顺治的兴趣说了些凑趣的话。也在其中加入一点个人的浅见。末了补充道:“其实。这都是因为以前那位老师傅的指引”
两个人正说着话。吴良辅上前几步。指着远处往这边疾驰的人马道:“万岁爷。有人来了。您请看,好像”太后亲自带人过来了。
孝庄冷着一张脸。车驾都来不及预备。骑在马上。匆匆率人赶来拦截。
顺治俟她驰到跟前处。才带马迎上去。道:“母后这是来接儿臣的儿臣早起。突然起了兴致。出来吹吹风。有劳母后惦记了。”
孝庄连人带马冲上坡顶。胸起数次。才压下心底的波澜。肃声问道:“人呢”
“人什么人”
“都这会儿了你还我这儿胡闹”孝庄瞪了他一眼。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她千想万想。怎么样都想不到。最后竟然是皇帝亲手放走了静妃。得着信以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胡闹”气的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低了嗓子怒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顺治在马上恭敬的弯了弯身道:“儿臣知道。这事儿臣负全责。母后且请放宽心。”
“福临”
顺治十五年九月十六日。议政王贝勒大臣等遵旨议定理藩院大辟条例。其中规定:凡平人与蒙古王、贝勒、福晋通奸者。福晋处斩。奸夫凌迟。其兄弟外绞;另有下述情形之一者处斩:私掘蒙古贝子等坟墓、截杀来降人众之为首者、劫夺死罪人犯为首者、公行抢夺他人财物、临阵败走、与逃人通谋给马遣行、挟仇行害放火烧死人畜。故意杀人
第三卷咫尺天涯第三十七章红狐狸
十月的北京,正是乍暖还寒时候。
一会儿寒流来袭,天气冷的要死,屋里得放火盆暖着。一会儿天气转好,不冷不热的凉爽天,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十月是打猎的好季节,过冬前的猎物最是肥美。南苑开始举行数次小规模的狩猎活动。
骑射是满人立国之根本,他们将围猎活动作为军队训练的一种特别方式,从上到下,对狩猎俱是十分热衷。南苑位处京师,无论占地的规模,还是猎物的丰富,都无法与东北的围场相比较,但是做为小范围的跃马弯弓还是活动得开。
陈旭日是第一次参加,此时他骑马已然似模似样。
他于骑射一道上只能说初初入门,这有赖于两位好师傅的指导。布日固德已然离京远上,另一位少年师傅费扬古倒是策马跟在他身边。
草长树茂,周围时不时传来兴奋的呼声喊声,间杂着马匹的嘶鸣声,弓箭离弦的声音,猎物的奔跑声听着就觉得十分带劲,恨不能立刻催马上前,参与其中,大展威风。
陈旭日情绪被带动起来了,却是很有自知之明,忍着没往前冲。他呀,马儿跑动时,腾出一只手来,稍微做些动作勉强倒也使得,谈到弯弓猎取奔跑中的活物,却是远远不及。
望望左右,别人已经分散着进入林中狩猎,不由得有些心急,催促道:“小师傅,不用在意我,我呀,就是凑个热闹,骑马在边上溜达溜达,就我现在这两手本事,离骑马打猎还差的远哪。你别管我了,快去显显真本事,我这还等着你多打点猎物回来,一道沾个光,混点好东西来吃。”
今日里参与狩猎的,大半是各家府里的少爷,以未成年十多岁的居多。
少年人争强好胜之心最强。无不憋着劲想要射个大地野物。至不济。也得多些收获显摆一下本事。空手而回最是丢脸。
若论骑射地真本事。费扬古实是其中拔尖地。不过他没有丁点张扬之心。更无意逞能。闻言回头笑着道:“不急。时间足够充裕。咱们总不会落地两手空空。既然得你叫我一声小师傅。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呀。平时练箭。对着地是固定地子。这会儿才是动真格地。你别在一边只瞧着别人尽兴。自个儿动手射上几箭试试。我在一旁盯着。有些姿势也能趁机给你提点提点。”
陈旭日轻催马蹬。驭马向前小跑着跟上他。“那感情好。呵呵。我也正有些手痒。”
“刀箭无眼。注意着些。别被误伤”
陈旭日嘴里答应着。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控马。一边用眼睛往四下寻摸。开始寻找猎物。
草丛间偶尔跳起受惊地野兔。连蹦带跳一溜小跑找隐蔽地安全之地藏身。陈旭日数次举弓。都不得不遗憾地放下。不行。兔子跑地太快了。他又骑在马背上。很难找到准到。也试着射出了一箭。离目标太远。不是射兔子。根本就是吓兔子呢。
“开弓靠弦,虽有一定之规,同样因人而异。最要紧是根据自个儿的身体和使力习惯,找到最恰当地推弓勾弦之点”
费扬古给他做示范,“你看,要这样做”拉满弓,眼睛微微眯起,突然松弦,箭矢刺破空气,正正钉在一只灰色野兔的脖子上,力道不减,直把它钉到了地上去。
陈旭日受教,开始试着左一箭,右一箭的往外射,总不得目标,而费扬古那边,只偶尔动动手,就已经收获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心里渐渐也有些着急。
“哈哈,射中了”
终于,有一箭射中了一只野兔子的屁股,许是力尽的关系,许是未中伤要害,野兔未能毙命,挣扎着往林子深处逃去。
陈旭日当然不肯放弃好容易射中地猎物,策马跟着追下去。
“等等”费扬古突然叫出声。
前面树丛中传来晰晰簌簌的响动,须臾,里面竟然钻出一头雄鹿,头顶着略有些分叉的支角,体型劲瘦。这一头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被人追着逃到这里,一时昏了头,见到他们,竟立在原地呆呆停了一停,温润的棕色大眼好像两颗光滑的玻璃珠子。
片刻后便掉转头,往另一边疾驰。费扬古已经弯弓待射,却是不知为何,顿了一顿,又放下手,只是望着雄鹿三跳两跃,活泼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