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的圣诞节,就是耶路撒冷国王正式加冕的日子。想到这个,几个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个貌似虔诚的主教。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都不由同时升起一个“也许这是现在唯一办法”的念头来。
伊莎贝拉带着伦格在耶路撒冷城里慢悠悠的走着,他们就象结伴出游的样子让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议论纷纷,不过这些已经实在不是伦格能控制的了。他现在只盼这这些流言蜚语不要传到玛丽的耳朵里,一想到母亲可能会兴奋的追着他问什么时候娶一位圣墓守护者的情景,伦格就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头痛。
出乎伦格意外的是,伊莎贝拉并没有把他带回行宫,而是带着他向位于耶路撒冷东北方一片到处充斥着撒拉森风格的城区走去,尽管经过阿克萨清真寺门口的时候他感觉到异于平时的紧张,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守卫森严的十字军总营里会有一位自己的老朋友。
在一座稍显僻静的住宅前伊莎贝拉终于下了马,让伦格意外的是,她很庄重的让守在门口的仆人通报之后才走进院子。
远远的,伦格看到站在回廊下的一位阿拉伯老人,他的头发已经一片雪白,衬托着他黝黑的皮肤十分显眼,当看到他们时他微笑点头走下台阶。
“这就是我要让你见的人,一位能让你大吃一惊的异教徒。”伊莎贝拉向伦格轻声介绍着,然后她转身对那老人用娴熟的阿拉伯语亲切的问候,过了一会她转过身看着伦格认真的说:“贡布雷子爵,请允许我向你介绍当代撒拉森人中最伟大的学者伊本艾西尔,萨拉丁的首席书记官。”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六十五章见袭杀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六十五章见袭杀
在高大的阿克萨清真寺金顶的映照下,冬日的阳光挥洒在奈里兹的身上,这位沙漠的王者这时正闭着眼感受着寒风中的那一丝温暖,常年的沙漠生活把他的皮肤磨砺得颇为粗糙,可即便这样也丝毫不会破坏他那种早已养成的稳健和深沉。
他的手背上有一条已经并不明显的疤痕,那是当初被阿迪勒袭击的时候被流矢划过的伤痕,虽然那伤势早已经好了,可留下的这个疤痕却好像在随时提醒他自己经历的一切,其中既有令他感到温馨难忘的,也有让他想起来就深恶痛绝的。
“老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这天可凉着呢,您要当心点。”一个声音尖细的宦官陪在奈里兹身边小心的问着。
尽管奈里兹只是无声的摇头,可那个宦官已经感到无比荣誉了,自从倒霉的胖总管莫名其妙的死在那个女人手里之后,奈里兹就没有在任命其他的总管,这让他身边的那些人可都上了心,他们一边私底下勾心斗角,一边在主人面前争相出头博着老爷的好感,可是不论他们使出什么手段,似乎都不能让主人注意他们。
甚至连主人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无法让主人显露出少许的好心情,他有时候也许会让某个女人侍寝,可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自从那次袭击后变得更加深沉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
深沉,孤寂和静思似乎成了奈里兹唯一的伙伴。他总是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坐在帐外仰头看着天上地星星,让沙漠里的夜风吹拂他的身体。
这让很多人感到不安,他的那些大臣开始私下议论,不知道自己的君主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他们不住的暗中商议着,甚至有人已经试探的提出要尽快到苏苏尔苏丹地王宫里接回奈里兹唯一的儿子以备不测。
说起来那孩子自从很小就被送到他舅舅地王宫之后,还没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呢。
可是一切却在某一天突然变了。
在那个平常的傍晚。很多人看到一个远道而来的使者走进了奈里兹的帐篷,之后没过多久人们就接到了出发的命令。这原本是很正常的。多年来他们一直在奔波,可是这次出乎他们意料地是,奈里兹自己带领着一队人马消失在了沙漠的尽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直到他的那些臣下兴奋的看到了圣地的影子。
“老爷,那些,那些十字军给您送来了一些小点心很多用的东西。”宦官又在旁边小心的禀报着“他们一再保证这些东西都是最让真正的穆斯林按符合圣规地方式做的。”
“哦。是吗”奈里兹在宦官的陪同下走向一排仆人托举的礼品前慢慢走着,他的手指在那些华丽的服饰器皿上轻轻晃过,看着那些等待自己命令地属下,他抬头看着清真寺的大金顶“你们谁能告诉我,萨拉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努尔丁的仇人,是我们部族的死敌,”一个年轻勇士握着腰间弯刀的曲柄愤怒的开口,他的眼里闪动着仇恨的光芒“老爷我还记得他的手下杀了我地哥哥。就在上次偷袭地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砍掉了他地头,我就在不远的地方看得很清楚”
“对,我们的仇人、死敌。”奈里兹低声重复,他的手指再次在那些器物上划过,然后他用力一挥手。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长颈瓶已经应手落地“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萨拉丁是个虔诚的穆斯林,他渴望为我们夺回圣地,他要驱赶走夺取了我们家园的异教徒他是真正的勇士”奈里兹回头看着清真寺的圆顶高声向自己的属下宣布着,他丝毫不理会附近那些能听懂自己话的法兰克人脸上难看的表情。
随着他再次向着清真寺跪下,他的身边立刻一片匍匐在地的随从:“真主保佑,愿我们的愿望得以实现。”
悠扬的诵经声再次响起,而站在远处的巴里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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