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在这场战役中所有牺牲的罗马战士的见证,这个名字将是你们的光荣,而你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个光荣维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当人们提起鲁兹旗队时,他们把你们当成罗马军队的灵魂”
激昂的许诺和命令让跪在地上的士兵为之激动,而伦格这时却已经猛然转身向着他一直等待的将领们发出命令:
“全军准备,进军曼齐克特”
野战胜负已定,这时的曼齐克特,还有什么能阻挡住这股洪流
莫杜夫河的激流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减缓了不少,不过这个和往年不同的异像已经根本无法引起曼齐克特人的注意。
在这座虽然不大,却对不论是罗马还是克尼亚人来说都有着非凡意义的城市上空,正激荡着一个令所有人震动的消息那个法兰克人奉为圣子的贡布雷,已经战死与曼齐克特的草原之中
克尼亚人为之疯狂了,他们高呼安拉的欢呼即使在城外也可以听到
而相反,当这个消息传到曼齐克特城的罗马人耳中时,哀号和祈祷霎时掩盖了一条条的街道,小巷
在平时根本不被允许敞开的教堂大门被拥挤的人群轰然推开,如潮水般涌进教堂的罗马人哭喊着,嘶号着
他们跪在地上不住的用额头去碰撞祭坛上坚实的石头,以至鲜血淋漓也不肯停止更多的妇女则把头发剪掉,扔在火中燃烧
甚至有人把还年幼的孩子浸泡在冰冷的水池中任由自己的骨肉大声哭泣,而用这种方法向上帝乞求着
“仁慈的上帝呀,把圣子还给我们吧”
“用我们的血去换圣子的血,用我们的命换他的命上帝,让您的儿子复活吧,再次让奇迹发生吧”
“是我们堕落了,上帝才召回他的小儿子我们向异教徒投降,做他们的奴隶和顺民,上帝已经抛弃了我们”
“鞭笞用鞭笞自我惩罚,自我救赎会得到上帝的宽恕”
罗马人痛苦的嘶喊响彻全城,而压抑多年的对克尼亚人的愤怒和仇恨在这一刻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城里的躁动让凯库尔巴已经感到阵阵不安,在莫杜夫河上的桥梁被彻底毁坏之后,他知道这时的曼齐克特已经是一座孤城
“噗噜噜”几道白影向远方飞去,这是凯库尔巴训练已久的信鸽,在把那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迅速传出的同时,他向苏丹发出了急切求援。
凯库尔巴看着远去的白点略微心安,可突然,他就他听到城墙上传来的一阵大乱,随即不久,一阵比克尼亚人更高的欢呼,响彻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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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地中海之波第七十六章跌宕
第四卷地中海之波第七十六章跌宕
一片地塘里升起的袅袅白烟在房间里弥漫着。即使这已经是三月,但是地塘里的火还升得很旺,而且那股白色的烟雾中还泛着一阵阵十分奇特甘苦的味道。
玛蒂娜站在离地塘不远的地方,女侍在旁边小心的为她收拾着身上的衣服,而那些衣服都是在悬在地塘上面的架子里熏过之后才拿过来的。
“殿下,大人说所有的衣服不但要天天洗,还要用这种药草熏过之后才能穿。”女侍一边小心的伺候,一边低声在玛蒂娜耳边说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是怎么了,自从发生了那次被那个叫图戈里的野蛮人绑架的事情之后,她发现女主人忽然变得沉默了很多,而且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女侍似乎在这位一直显得充满稚嫩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位女伯爵的影子。
事实上,玛蒂娜自从发生了那件每到夜晚都感到无比恐惧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做着各种噩梦。
她总是梦到图戈里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或者是梦到赫克托尔那双令她恐惧不安的透明眼睛,而真正让她恐惧的,是还会梦到伦格在抱着她婉转温存的时候,突然伸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在噩梦中骤然惊醒。
“赫克托尔要杀我”
这是玛蒂娜心里唯一在想的事情。她能感觉到当图戈里用匕首威胁她时,赫克托尔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杀机,那双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是那么冷酷无情,而当赫克托尔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她是埃德萨伯爵的未婚妻时,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冰冷
虽然已经和伦格已经是未婚夫妻甚至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但是因为还没有正式举行授冠仪式,无论是玛蒂娜还是其他人,在承认伦格的考雷托尔伯爵的同时,却还没有任何人公开的正式称呼他为“埃德萨伯爵国伯爵”。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玛蒂娜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也相信赫克托尔会救助自己,因为她不但是伦格的未婚妻,也是能够保证伦格拥有更高地位的基础。
但是,当赫克托尔这样大声宣布时,她却从白化病人的嘴里听出了令她可怕的东西
一位伯爵的未婚妻,那对于伯爵来说是不是真的至关重要呢也许克尼亚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差别,但是玛蒂娜却从中听出了一个暗示:她不过是伯爵的未婚妻,而不是一位未婚妻女伯爵。
这稍微不同的差距,却决定着她的生命赫克托尔的意思清楚无比,她“不过”是一位未婚妻而已。
玛蒂娜不知道赫克托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知道赫克托尔对自己的杀机究竟是他自己还是伦格的暗示,难道对伦格来说,自己已经没有用处了吗他已经得到了他所渴望的地位和领地,所以就不再需要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