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玛蒂娜心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怕继续想下去会让她发现更多不敢承认的事实
玛蒂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危险的时候,赫克托尔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在关键时刻忽然救下了自己,但是随后他的要杀掉图戈里的决定。却让玛蒂娜大吃一惊
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图戈里在这时对整个锡斯城留下的克尼亚人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象征,而赫克托尔在那时决定要杀掉他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借机掀起城中克尼亚人的骚动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要背叛伦格吗如果是那样,要除掉自己的想法,应该就是这个人自己的阴谋了
在这么想的时候,玛蒂娜的心觉得稍微好受些了,她实在难以接受伦格会背叛她这种事情,同时她的心头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暗暗担忧起来。
那个赫克托尔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要背叛伦格,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一切都告诉伦格,要他小心这个人。
玛蒂娜局促无措的想着,她知道现在整个锡斯城现在都在赫克托尔手中,即使她坚信近卫军对伦格的忠诚,但是她却又无法想象那个白化病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伦格,你快些回来吧”女孩紧紧抓住裙子的前襟,嘴里轻声吐出一句让女侍微微不满的话。
“殿下,您应该知道,为了繁衍后代而发生的夫妻间的亲热是上帝允许的,可为了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欲发生的亲热。却是一种堕落的罪孽。”
女侍对自己女主人的谆谆教诲,只让原本就心烦的玛蒂娜一阵厌恶,而玛蒂娜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为自己的处境和赫克托尔的行为感到忐忑不安时,赫克托尔也正处于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
赫克托尔坐在笨重的高背椅子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份粗糙的釉草纸文件,那是由伦格建立的医院里做出的一份记录,按照那上面说的,赫克托尔欣慰的看到虽然始终没有就此消失,但是却显然随着那些病人被隔离起来,瘟疫正逐渐的被控制在一些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区之中。
整座锡斯城有很大一片地方,因为根本无法照顾到而几乎变成了瘟疫的地狱,就如同在伦格的医院中发生的一样,难以拯救的病人被毫不留情的赶进了那片已经被用栅栏木板,高墙,和刚刚挖掘出的宽阔壕沟隔离出来的地域之中。
在近卫军中爆发的瘟疫已经被立刻扑灭,在第一个发病人者出现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赫克托尔立刻把那个士兵所在的十人小队完全隔离起来,随着那个士兵最终死去,整个小队里也开始陆续出现了可怕的传染症状,看着那些曾经跟随伦格驰骋战场的人,白化病人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怜悯,当他终于确定这些士兵中的确有人已经染病而无法治愈时,他立刻命令小队里的其他人把这些士兵送入了那片隔离区。
而且整个小队都最终被留在那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同时他向所有近卫军士兵下达了更加残酷的命令:所有人必须严格的相互监视,一旦出现可以的病症状态而不报,那么病人所在的小队将受到相同的惩罚,整个小队都将跟随着这个人被送入那片人间地狱
赫克托尔令人胆寒的无情手段让所有人为之恐惧,尽管都知道也只有这么做才能最终扑灭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的瘟疫之火,但是人们看着他的眼神却已经变得更加不安。在所有人心目中,赫克托尔,几乎已经是冷酷无情的代名词
而现在,赫克托尔的心思却并不在那份文件上,他透明的眼睛几乎是定定的凝固在文件的一个点上,而心思却已经完全飞到了谁也想象不到的地方。
一阵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始终沉静的等待的赫克托尔的眼角微微一颤,他的眼睛透过举着的文件上边向前看去,同时拿着文件的手指不由微微用力,捏紧的纸张边缘不禁随着一声轻响,轻轻破裂。
一个人慢慢走进了房间,而如果让玛蒂娜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俨然就是劫持她的图戈里
“我想你也应该来了。”赫克托尔冷冷的说着,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双手支在桌面上,托着白皙的下巴直直的看着眼前同样一脸冷漠的图戈里。
“也许你认为把我杀掉更好些吧,”图戈里用僵硬的腔调说着让他不舒服的希腊语“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敢让你的手下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死会给锡斯城甚至是整个奇利里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也许我的确不知道。”赫克托尔毫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让图戈里暗暗一阵心惊。
对于这个有着奇利里亚总督头衔的白化病人,他的确是从心底里感到畏惧,这种畏惧甚至让他心中暗暗盼着那个贡布雷能尽早回来。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杀你,也许你应该感谢尊敬的玛蒂娜殿下。要知道当你劫持她的时候,你已经犯下了最大的罪孽,”说到这儿,他忽然把声音放得很低“你劫持的那个女孩,是贡布雷大人的未婚妻,就如同大人说的那样,她是为他孕育王朝的人。”
“可是你却要背叛你的主人,不是吗”图戈里忽然轻蔑的看着赫克托尔“难道你不是怕我说出你曾经背着你的女主人,让我向那些罗马使者派人发出了警告,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避过了那些截杀他们的近卫军,甚至可能就要来到锡斯城了。不是吗”
图戈里神态得意的盯着赫克托尔,他似乎为自己终于抓住了眼前这个人的弱点而沾沾自喜,同时他警惕的注意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不久前赫克托尔展现出的那可怕的身手,让他始终畏惧不以。
听着图戈里的威胁,赫克托尔似乎并不十分生气,他只是双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克尼亚人,当图戈里几乎被他看的开始出汗时,他忽然从嘴里发出一声轻轻嗤笑,随即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与劫持大人的未婚妻比较,也许这个对你来说更有用。”
“这是”图戈里看着文件上写的东西微微愕然,虽然他会说一些比较简单的希腊语,但是他却无法像曼齐克特的守城官凯库尔巴那样精通文字,甚至对于克尼亚人自己的文字,图戈里也并不十分熟悉。
“那是我能给你提供的一切帮助,也许现在看来这些对你已经毫无作用,但是将来,”赫克托尔的眼神微微一闪“也许你就会发现,我没有杀掉你,实在是个最大的恩惠,毕竟你冒犯的,是圣子的未婚妻。”
看着狐疑的走出房间的图戈里,赫克托尔的眼神慢慢变得森冷起来,他的手忽然在空中用力一握,绷紧的拳头霎时青筋暴起。
“也许我真该杀了你”赫克托尔嘴里缓缓蹦出这么一句充满杀机的话。
随即,他忽然好像全身无力似的肩膀一垮,身子慢慢靠在了身后椅子的高靠背里,望着窗外寂寥的夜空,赫克托尔眼中闪动起一阵犹豫,他在这时被一阵难以抉择的疑惑困扰,望着图戈里走出的房门,他甚至有一种想追出去阻止寂静发生的一切的冲动:
“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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