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7(2 / 2)

gu903();跟随着战战兢兢、惟恐招待不周的家丁身后向正堂行去,崔破一声无言苦笑:“看来我这杀星之名是跑不掉了”

进了中堂,崔破小坐了片刻后,忍受着那小丫鬟迷醉、惊骇的目光喝了一盏茶,韦大人方才急匆匆来到。

“血流成河,真是血流成河呀崔参军,你你这霹雳手段也实在是太狠了吧”韦刺史入了正堂竟是连寒暄见礼也都免了,气急败坏的如此说道。崔破一见他这般模样,即知他肯定是刚刚从校场赶回。

“若不是州军难管,你又岂会全然放手于我,这般军队,若是不行霹雳手段,又如何拘管”崔破心下如此思量,口中哈哈却是笑道:“使君大人息怒,这也就是一群兵痞,那里值得大人如此动怒”

“哎当日你来与我商议,只说要整肃军纪,我允了;你又说要这汾河新淤出的良田,我也允了你。如今,你杀了那一群兵耗子就足以立威了,为什么还要将那么多本地土族子弟击杀这不是让本官坐蜡吗你说这善后该如何处理”满心烦恼的韦刺史恨声连连的说道。

“那王大虎公然叫嚣要造反,更聚众对抗官军,不杀,实在是不足以平民愤。再者,我以着人调查清楚,虽则名曰五虎,其实也就是本地柯、罗、张三家。这三家平日里就仗着宗族势力,欺压乡里,逃避捐税,实在是本州一大祸患,此番他们若无异动也便罢了,如若不然,哼下官也就一并为大人解决了这祸患,也算是一善政”崔破冷冷说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三族与本州西边姑射山中的盗匪素有往来,崔大人要小心才是”韦刺史以掌抚额,无力说道。

堂中片刻的沉默后,崔破开言道:“下官此来,本为募军之事,少不得还要麻烦大人拜表朝廷,免了后患才是。”

韦大人淡淡的“恩”了一声后,就再无言语,见状,崔破续又言道:“此事,早在数日前,我已致信过京中中书崔大人,想来问题应当不大。”

“中书崔大人”刺史大人喃喃重复了一遍后,又沉吟了许久,方才道:“都是本州之事,我自会拜表朝廷的,只是崔大人这募军万万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正在两人说话之间,却见门外走来一个衙役打扮的小吏,在门外竣巡欲进,又怕打扰了刺史大人会客,急得搓手不已。

“郭小四,有事就进来禀报,在门口做什么鬼样子”心烦意乱的韦刺史见状,顺势将胸中积郁的闷气扔了出去。

“往京中刑部传送公函的急脚递现在驿站等候,不知前几日抓住的那一群回纥人要不要也具名报上去;还有就是本州拘押犯人的牢舍已经不敷使用,是不是也一并行文刑部,请求拨款。长史李大人着我来请示一下大人”郭小四给二人行礼后,陪着小心问道。

“他们可招了什么吗”

“这群人骨头硬的很,兄弟们使尽了手段,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是这些人在牢中仍然不忘每天定时膜拜,口中念念有词的,实在是怪异”满脸钦佩、疑惑的郭小四答道

“既然什么都没招,还报个什么如今主掌刑部的颜清臣大人,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你告诉李长史,去不要自讨没趣了,如实上报吧至于这牢舍的事嘛”此事着实让他为难,若是不上报,介时出了问题,依然还是得他自己担着;上报吧眼见自己五年任期将至,吏部考功司即将对自己考评,这一笔报上去,明摆着是犯人增加,自己少不得要担个“疏余教化”的考语,于前途是大大的不利。

正在他筹思谋划的时候,一旁的崔破接言说道:“下官正欲重整营盘,缺乏劳力,大人就将这回鹘人及一并多余犯人都转了给我如何如此即省了钱粮,也算是他们自赎其罪了”

一听此话,使君大人紧皱的眉头顿时舒松了下来,心中暗赞崔破识趣,当即慨然应允。

随着面相老实、木讷的郭小四辞出,崔破当即前往监舍,直奔关押着的那一群鞭痕累累的回鹘人而去,一见到他们那怪异的坐姿、手势,崔破心下已是确定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当即吩咐不得再行拷打,好好将养他们几日后,即来提人。

随后,翻开牢卒递上的犯人挡案,只见里面的犯罪事由可谓是千奇百怪,有偷盗的、抢劫的、采花的,诈骗的等等不一而足,而更让崔破吃惊的是,那些重犯大盗的拒捕拦一项中,居然大多填写的都是郭小四三人,顿时让崔破对这个一眼看去平庸之极的不快兴趣大增。只可惜此时他去了长史处回话,不便交谈。

细细花了半个时辰看完挡案,崔破勾下了二十七人的名字。等到他吩咐完毕,起身离去后,那熟知狱犯的牢卒接过名单,愕然半晌,方才讶异自语道:“收了这些人,参军大人他想要干什么”

骑在马上的崔破浑然不知道这位狱卒的疑惑,此时的他正为自己今天发现如此多有用的“人才”而欣喜不已。

回到府中,着涤诗去请过高崇文,两人聚在一起商量起五日后的募兵及整训适宜,崔破满怀信心的提出后世军中编制之法,却遭到一番冰冷的耻笑,始知这冷热兵器下的士兵配置果然大有不同,断然是不能想当然的胡乱移植而来的。

被一瓢冷水泼下的崔破当即决定,这练兵之事,自己全然放手,任由这位郭老令工赞许的练兵之才全权接手。

得意洋洋的崔破刚刚走出偏厅,就见涤诗又是连滚带爬的过来,口中叫道:“接老夫人的车驾已经快到城门了,公子快去迎接。”

卷三龙战四野第七章

“此话当真”闻听此言,激动之下,崔破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涤诗肩膀,只疼得他龇牙咧嘴,吸着气答道:“夫人说车行的慢,她已经先动身出府了,让公子乘马快行,哎呀放手,公子,快放手,我的肩膀碎了。”

崔破闻言松手,转身向内房奔去,只片刻工夫,他已经换过当日离家时,母亲千针万线缝出的那件粗布儒衫,奔到宅门,也不拘那栓马桩上是谁的马,一把扯了马缰,跳上即往北城门奔去。眼见他一骑远去,涤诗方才牵了花花来到,远远见到自家公子的匆忙身影,一阵愕然,少不得嘀咕上一句:“天天让我只让我养气,自己还不是这般模样,不行,看这情形,老夫人那里,我也要去巴结巴结才是”嘀咕完,也是翻身上马追随而去,口中犹自叫道:“公子,等等我”

纵马奔驰之下,城门片刻即到,下得马来,车驾却是未到,不理会那城门领的小心巴结,崔破焦急的向远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