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可以去翻啊。不过,这个案子虽然这个小妾不是主人,但是他能不能按照主人对待,还要看她的儿子的地位。这个小妾跟主人生下的孩子,在家里是否算是主人能不能分得财产”
唐律中的的主人,包括一家人中所有的人,如果分家,可以分得财产的人。
唐大郎道:“是主人,这财主已经公开说了,这是他的儿子,将来他死了之后,要让这个儿子跟他其他的子女一起分他的遗产的。”
“既然这样,这个小妾就应该属于主人。那几个仆从应该按照奴婢谋杀主人处死。”
“哦为什么”
“很简单,她的儿子都是主人了,难道母亲的地位还要比儿子低下吗所谓母以子贵,母法不降于儿嘛。”
唐大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说的太好了,的确应该是这样。没有他儿子是主人,他母亲却不是主人的道理。很好,这个理由非常有说服力。看不出来,你对刑律果然很有研究啊哈哈哈。来来来,我敬你一碗”
“过奖了。”萧家鼎道,又与那唐大郎喝了一碗。
雅娘唤来了乐师,奏乐,自己起舞助兴。这雅娘的舞蹈跳得非常的好,而且又充满了一种诱惑,看得萧家鼎和朱海银眼睛都直了。
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雅娘的弹琴唱歌,长袖起舞,那唐大郎时不时又问萧家鼎一些刑律上的事情,他们又是大碗喝酒,所以过没有多久,萧家鼎和唐大郎、朱海银都喝醉了。
那唐大郎已经醉得最厉害,他似乎存心想自己把自己灌醉,最后是他的仆从进来,搀扶着他上了车辇走的。雅娘一直搀扶着他,送他上车,望着车辇远去,这才回来。
他走了之后,萧家鼎反倒清醒一些了,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办,看见朱海银也醉了,便道:“朱兄,在下还有事情要跟雅娘姑娘说,你先回去吧。”
朱海银也已经酩酊大醉,先前也听说了萧家鼎要找雅娘说事,便不打扰,便拉过萧家鼎,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这边忙完了,便出来找小弟,小弟给你安排两个尤物陪你过夜雅娘是从来不留客的。嘿嘿嘿。”
“不必了,我今天喝醉了,说完事情只想睡觉,你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朱海银也真醉了,便摆摆手,摇摇晃晃的告辞出去了。
萧家鼎醉眼朦胧瞧着雅娘,雅娘虽然没有他们喝得多,却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俏脸酡红,眼媚如丝,吃吃笑着,说:“萧公子,你给大郎填词,为何不给奴家也写一首”
萧家鼎涎着脸凑过去,道:“我要是给你写了,今晚是不是便能留在你这过夜”
雅娘轻轻打了她一下,嗔道:“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你要是给奴家填词中意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留宿除外可好”
“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好”萧家鼎醉眼瞧着她,道:“看得出来,你跟这唐大郎关系很深啊。我便以此为题,填词与你,如何”
“公子七步成诗,奴家仰慕不已,若能得公子为奴家填词,当真幸事啊”
萧家鼎瞧着她弯弯的柳眉,酡红的脸颊,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慢慢吟诵秦观的那首写美人的南歌子道:
香墨弯弯画,
燕脂淡淡匀。
揉蓝衫子杏黄裙,
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
人去空流水,
花飞半掩门。
乱山何处觅行云
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这首词念完,那雅娘心中其实着实喜欢,脸上却是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娇滴滴道:“不好不好哪来的行云般的负心人让我牵挂是你杜撰的,不好重写一首”
萧家鼎斜眼望着她:“那唐大郎不是你的情郎”
“自然不是,只是我的熟客而已。怎么会是情郎。”
“那我作你的情郎如何”
“你”雅娘咯咯娇笑,“那得看看你的本事”
“本事”萧家鼎夸张地低头看了胯下一眼,淫亵笑道:“作了你的情郎,我的本事如何,你自然就知道了。”
雅娘红晕满腮,轻轻啐了一口,道:“奴家说的是你做诗的本事”到她这里来的男人,无不是一本正经地听她唱歌,看得跳舞,跟她吟诗作对,何曾敢象萧家鼎这样淫亵的不过,萧家鼎本来就是她钟意的人,现在她又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听着这话,芳心并不排斥,反倒是有些意乱情迷了。娇媚无限瞧着他,道:“你再作一首给我,须得要我喜欢的。”
“你喜欢了,便让我作你的情郎”
“呸”雅娘轻轻打了他一下,道:“奴家说了,除了这个,别的便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
萧家鼎一脸失望,道:“你想让我给你填什么词”
“随便你,写给奴家的就好。”
“你刚才说,你没有情郎”
“当真没有。”
“那好吧,便以你独守空房为题好了。”萧家鼎想起了李清照的那首浣溪沙,当下慢慢吟诵道:
莫许杯深琥珀浓,
未成沉醉意先融。
疏钟已应晚来风。
瑞脑香消魂梦断,
辟寒金小髻鬟松,
醒时空对烛花红。
听完这首词,雅娘竟然呆了,多少次,自己沈醉醒来,便只有那烛花红陪着自己,平时的欢歌笑语,反倒更映衬得自己独自一人时的寂寥。这这首词,写到了她的心里。
她痴痴地想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将来,看看有没有意中人了。眼前这位,才华横溢,相貌不凡,本来是上上的人选,只是他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终身大事,不能草率。
萧家鼎见她呆呆的不说话,看得出来她很满意,便微笑道:“如何现在该满意了吧”
雅娘如梦方醒,板着脸嗔道:“不好你笑话奴家须得重新填词一首补偿”
这小妮子没完了明明已经喜欢得要死,偏偏故意说不喜欢,便是不想答应自己的要求。萧家鼎斜眼看着她,心想这女子明显对自己有好感,却故意装清高,奶奶的,越清高的女子越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萧家鼎坏坏一笑,道:“再给你填词一首也无妨,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