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自己不吃这些,但俩小的喜欢。
偶尔出来吃顿脏兮兮的烧烤,俩高兴的跟过大节似的。
吃完饭,暮色渐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俩兄弟对视一眼,心有默契,都不说话。
渐渐周围的桌子全坐满了,有划拳的,有聊天的,特别热闹。
突然,半夏小声问小民:“哥哥,我们算在旅游,对不对?”
“算是吧,你喜欢这儿?”小民问。
半夏怯怯的把矿泉水瓶推了过来,舔了一下唇,说:“旅游应该喝汽水喔。”
隔壁桌喝的都是啤酒,汽水和可乐,雪碧,就他们仨喝的是矿泉水。
大哥永远眉眼温温,语气温柔,但从不退让:“为了我们的健康,必须喝水。”
健康是什么呢,半夏不太懂。
但她童年的记忆里,被大哥管着不让喝汽水,将是她永远的遗憾。
眼看就要到八点半了,突然,法典捅捅小民的袖子:“大哥你看。”
国内的啤酒摊,大多支在小卖铺门前,而小卖铺都会有个公话。
这时,小卖铺的老板正在打电话,边打,边看一眼校门,等电话接通后,他说:“请呼1167,就说事急,请马上来!”
他们兄弟今天算是钻了个空子。
陈天赐因为一直在外面玩儿,并不知道小民兄弟来的事。
陈厅要通知他,得打传呼,而传呼信息,除了一些简单的,有代码的,太复杂的中文是无法显示的,所以陈厅急的要炸,可陈天赐不回传呼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既那么恨顾小北,肯定就会找人帮自己盯着,万一哪天顾鸿不来接小北,于陈天赐来说就是机会,所以小买部的老板是他买通的,帮他盯着小北的。
现在,眼看要到放学时间了,顾鸿没有来,小买部的老板就会给陈天赐打传呼,通风报信。
陈天赐就算小混混了,爷爷喊他回家,他习以为常,懒得回。
但当小卖铺老板通风报信,他知道小北落了单,立刻就会杀过来。
顶多十分钟,法典眼尖,已经看到陈天赐了,还带了俩小弟,站在马路边。
不一会儿,小北从学校里出来了,左右看看,发现爷爷没来接自己,转身就往家跑了,当然,陈天赐带着俩小弟,也暗暗追上去了。
小民要带半夏,走的慢些,但法典一晃眼已经不见了。
半夏左看看右看看,问小民:“哥,点点哥哥呢,他怎么突然不见了?”
这就是为什么小民不想带半夏了,他总不能跟妹妹说,弟弟是去打人了吧,极其耐心的,他说:“法典尿急,找地儿上厕所去了,咱俩慢慢走回去。”
“他跑的也太快了叭,都没跟我说再见”半夏说。
法典当然快,快的就像一道闪电。
小北也有警惕性的,爷爷没来接,他怕陈天赐会追着打,想赶紧回家,所以跑得特别快,还时不时前后左右的看看。
但这年头首都并不是每条街上都有路灯,而且老城区街巷比较多,眼不丁儿的,突然一个小巷子里有人一把扯,已经把小北扯进去了。
一边一个,俩小弟已经把小北摁墙上了。
“操你妈的顾小北,今儿没人接你啦?”陈天赐趾高气昂,志得意满。
小北说:“我会报警的。”
“报啊,可劲儿报,我可是神经衰弱,我在养病,你问问我小弟,今天有没有见过我,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没有!”陈天赐说着,一脚踢了鞋子,顿时,一股浓烈的脚臭味弥漫开来,小北特别乖,立刻说:“你打吧,我不会喊的。”
敢喊救命,就得吃陈天赐的臭袜子,他当然不敢喊。
示意两小弟把小北的胳膊架开,扬扬拳头,陈天赐说:“我也没办法,你爸经常给我塞钱,求我,让我别打你,可谁叫你起诉我的,要有案底,我连兵都当不了,我也只能打你泄泄火,对不对?”
这灯黑火黯的小巷子,如果没有证人和证据,即使报案,公安也无法解决。
当然,陈天赐也只敢叫小北疼一下,不会打出明显的伤来。
所以一拳头,他是照着小北的肚子去的。
可怎么一拳还没出去,他觉得脚下有人套了他一下,他重心不歪,一个趔趄。
俩小弟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人抓他们的脑袋,哐的一声,俩人脑袋撞一块儿了,顿时眼冒金星。
灯黑火黯的巷子,来人是谁陈天赐没看清楚,但他才爬起来,对方一把把他的脑袋撞到了墙上。俩小弟看清多了个人,伸手想打,对方一躲,把他俩的脑袋又凑到了一块儿,砰的一声撞,眼冒金星!
小北也看不清楚。
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
在黑暗的巷子里,他是凭着对方的身手猜出来的。
迅速,敏捷,果断,打起人来就跟身上有功夫似的,毫不拖泥带水。
曾几何时,小北因为打了半夏,转眼之间被他拖进厕所,险些就喝蹲坑里的水了。
没错,就是他,顾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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