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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如今也在宫中待了三年了,今儿借着娘娘赐宴,臣妾敬皇后一杯,愿年年岁岁能得陪伴娘娘左右。”

自从皇嗣之事过后,淑妃继续称病,剩下两位夫人依然装死不管事,有薛昭仪明里暗里的挤兑,皇后又不如从前待她亲切,德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甚安稳。

但她总不能直接去和皇后说,薛昭仪怀疑臣妾谋害皇嗣但臣妾是真的冤枉绝对没有谋害皇嗣的意思吧

皇后回过神来,端了酒杯朝德妃举了举示意她知道了。

德妃才放下杯子,一眼瞥见薛昭仪正打算说话,赶紧冲着淑妃使眼色。

“德妃姐姐是越发会说话了。”淑妃本不想来,但奈何德妃亲自跑来她宫中,死拽活拽把她拽出了宫门,太久没管闲事,淑妃虽然说是知道薛昭仪和德妃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总也不好说些什么。

德妃差点没直接把杯子惯在桌子上。

这话说得,她还不如让薛昭仪挤兑呢

淑妃颇觉歉疚的冲德妃笑了笑,继续闭嘴。

虽然说皇嗣之事最后查出来人赃并获是文鸳夫人,但有之前皇后处理陆才人单恋王爷的前车之鉴,淑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皇后轻轻冲淑妃点了点头。

高琨也在受邀入席的名册里,若是要替那位婉儿姑娘求一个恩典,吃完饭烟花又还没开始的空档是最佳时机。

“啊哟都还在呢朕没来迟吧”皇后这回没迟到,开席后还没见着皇上的影子,问了青扇说是还在自己寝宫的床上搂着美人叫心肝,皇后才刚把心放回肚子里,端了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就听见皇上那爽朗外放的笑声清清脆脆的传了过来。

皇后一口酒全喝进了肺管子里。

席上男人的脸色也都还挺正常,姑娘们的脸色就五花八门了。

毕竟经历过上次皇上那句破釜沉舟的你们都来唱个曲儿的洗礼,这回天知道皇上会不会又当众甩她们的脸子。

皇后干脆直接领着人走到门口,一堆人跪下,直接堵住正在往里头走的皇上。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皇上豪情万丈的一手搂着个美人,一手挥了挥,示意全都平身。

“听说皇后这儿赏烟火,朕怎么着也得给皇后来捧个场,坐坐坐,都坐。”

皇后黑着一张脸,看着青扇麻溜的和小乐子一块儿收拾出了桌子,摆上酒馔水果点心。

白行远趁着皇后往回走的功夫,轻轻咳嗽一声,往对面看了一眼。

皇后也便随着白行远的视线偏了偏头。

虽然说每个人的座次都是根据身份家世定好了的,但皇后总不至于还去一个一个记谁是谁。

只不过能让白行远示意的,不是贺家那位倒霉催的独子,就是高家那位戴了一顶绿油油帽子的三公子。

一度还挺热闹的场面瞬间就给冷了下来。

在场的各家小姐只恨不得把人都钻桌子底下,尽可能的削减存在感。

皇后往下瞄了一圈,不出意外穆青霜已经成功离席,捎带着谢慎行也跑得干干净净。

“这都是怎么了皇后你怎么弄的,怎么都不说话了”即便是有皇上的特许,皇后就在一边戳着,美人再怎么受宠也只能乖乖的等在下面,皇上手里没搂着个温香软玉,一时之间还觉得挺不习惯的,下面又没人凑趣儿说话,便越发觉得难受了起来。

“朕就说皇后你实在是太不知趣了,烟火总还要一会儿才能放,现在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皇后生生咽下一口老血,冲皇上笑得温婉贤淑。

“各位小姐不常入宫,皇上这么突然一来,自当有些拘束。”

她总不能直接问皇上你想怎么才叫知趣

她都能想象,皇上绝对会直接顺着杆子往下爬说上一句那就上歌舞啊宫中的看腻了你们这些闺阁小姐们都是身负绝艺的都来上啊

这日子还要不要人好好过了。

“不过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前些天青扇说宫中梨园新出了一道云袖软烟舞,煞是好看,正巧众位小姐也在,不若一同品评一番臣妾也好聆听皇上高见。”

与其让这些闺阁小姐们献舞,过后她又得安抚那一群恨不得把金銮殿拆了嚼巴嚼巴生吞入腹的老臣们,她还不如先让舞姬过来转开皇上视线。

左不过又是新出来一位美人爬上皇上龙床,这事儿还少么

皇上几乎是拍着桌子喊赶紧的。

皇后不着痕迹的看了青扇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赶紧去知会准备烟火的小太监们快一点。

歌舞一两个是娱宾,多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来的又不是纯爷们,姑娘们谁想围观这些个露胳膊露腿的靡靡之音

有一个随时随地都要喊人取乐的皇上,歌姬舞娘来的是一贯的快,乐师轻车熟路的找好位置,甚至还有小太监不怕死的爬去了房梁上往下一把一把的撒花瓣。

皇后抽空瞄了一眼皇上,后者干脆看的连眼睛都没眨上一下。

为首的舞姬一身白色莲花薄纱轻衫,一把水袖舞得几欲飞仙,身娇腰柔不说,转圈还转得飞快,偏生还取了鲛纱覆面,差点没把皇上的魂儿给勾了去。

难得有个关注点,一干世家小姐也不敢随意再出风头,全都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看跳舞。

皇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漏了。

但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儿一水儿想下来,到底也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房顶上的小太监撒完最后一把花瓣,漫天花雨中精致小巧莲花宫灯纷纷垂下,为首舞姬拗出一个平常人不练个好几年根本摆不出来的勾人姿势,于灯火辉煌中恭顺俯子。

“民女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瞬间坐直了身子。

不应该,梨园舞姬谁敢自称民女

在帝后面前犯这种错误,皇后要真想追究起来,从买她进来的采买太监,到平时的教引姑姑,再到这次放她进来的太监主管,一溜儿全能从头砍到尾。

显然皇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错漏,瞪着眼睛死死盯住舞姬的面纱,整个身子都差点探出了桌子。

皇后只恨不得拖着皇上的衣摆把他拖回来。

凭她是什么人,都能自己跑来御前献舞了,难道还缺一颗爬上龙床的心么

至不至于这么一副饿痨鬼的模样,几十年没见过漂亮姑娘了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搁旁边戳着,皇后也就不好先开口,只能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

舞姬缓缓抬起身子,又俯身拜伏,再行大礼。

“回禀皇上,草民贱名月婉。”

面纱落地,舞姬再次抬起头来时,酒杯落地的不是皇后,而是坐在一边自舞姬开口就已经目瞪口呆的高琨。

虽然说奉召入宫宴饮的人数都是规定死了的,但能接到谕旨的不是达官家的小姐,就是贵胄家的公子,谁身边不带那么一两个随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