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关夫人嗔道,“哪有这样说风就是雨的起码得正正经经下个帖子才行。”
关耀祖道,“若是旁人家倒也罢了,欧阳家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要去一说,指不定人家明天就要登门造访了。”
“那可万万使不得。这样吧,你先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我这就写个帖子,给你带去。也问问人家哪天有空,我请她去闲园坐坐。”
那随便了。关耀祖风风火火的转身离开,去忙他的了。
看儿子那背影。关夫人心中暗叹,到底没敢把申敏之事说出。
虽已时隔多年,但关夫人知道,自己儿子心里始终怀着一份歉疚。如果这些年申敏过得好,兴许他心里还好过些,可若知道她过得不好,说不定。儿子心里就更难受了。
时候不长,关耀祖换了身便装,骑着马就去了归仁坊。
如今的欧阳家可比从前安静多了,一来是两个大儿子都不在,家里都是些妇孺,不好招摇。二来也是欧阳锦给拍傻之后。少了他一人,不知省了多少是非。谭氏索性紧闭门户,约束极严,倒也渐渐整出一份象样的家风。
关耀祖虽跟她不算太熟,但逢年过节总会上门走动走动。看看这边有什么事情,能帮的就帮一把。是以门上家丁对他都熟,瞧他来了,忙引人进来。
进得厅堂,谭氏已经备上香茗等着了。
寒喧几句,关耀祖把欧阳康给她的信转交,并道,“信走得快,后头还有他们送上京的东西,过两天便得。到时我若有空,再给你们送来。”
谭氏忙道,“不必麻烦了,东西只需送去破园,我们自己过去拿就完了。正好,也该去瞧瞧先生和薯仔了。”
念福夫妇离京,可苏澄腿有残疾不良于行,还有杜川家的酒坊也丢不开手。他们夫妻商量再三,把薯仔给先生留下,只带了幼子就藩。
关耀祖这才不多言语,又问了家计安好,这才把母亲拜托之事略提了一提。
没想到谭氏却道,“这可正好。前儿收到庄儿来信,他媳妇六月间已经生了个丫头,说在那边寻的奶妈不大中用,我正寻了人,犯愁要怎么送过去。如此说来,倒是要请殷家帮忙捎上一程了。回去跟令尊说,很不必破费,若是得便,不拘是哪儿,约我们两家见见就好。”
关耀祖在家说起来时,各种不拘小节,可出了门还是很客气的,“这样小小东道,又没便宜外人,便让我作个东道,一起到闲园坐坐吧。伯母不必推辞了,也只当让我娘出来散散心。”
谭氏笑了,“你娘有你这么个体贴懂事的儿子,也真是福气。我这见天都闲着,你母亲什么时候有空,使人来说一声就行。”
正说着闲话,欧阳廉和欧阳庆兄弟俩回来了。
因先帝后期几度多事,连科考都耽误了下来。直到今年年初,新皇才下令说是秋天要开考。他们两兄弟一文一武,俱都报了名,眼下正在太学院听课,积极备考。
关耀祖便起身告辞,“我知道你们如今正是最忙的时候,就不多打扰了。做文章那些我不擅长,但要是想突击下弓马骑射,记得来找我。”
欧阳廉听着倒还罢了,未料欧阳庆一下就苦了脸。
关耀祖正觉得奇怪,欧阳廉忍不住笑道,“关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些时,庆弟可被他岳父家的几个大舅子摔打惨了,如今跟我去上课,竟是享福呢。”
关耀祖忽地记起,这欧阳庆的老丈人不正是兵部侍郎于大人么他家不说儿郎,连闺女都是舞得动绣绒刀的。瞧这小胖墩抽起条子,瘦了许多,只怕也有岳父一家的功劳。
哈哈说笑几句,他也不耽误人休息,便先告辞了。
出得门来,看看天色尚早,关耀祖顺便就往闲园拐去。那儿虽不接待男宾,总可替母亲预约一下,顺便再打包几样吃食,孝敬下家里三老。
大掌柜翠蓉听说他来了,亲自出来招呼,给他把地方留好,又把他要的几样吃食打包起来,见他只带一个小厮出来,便道,“不用少爷您拿,我这就安排人给您送家里去。”
关耀祖道,“无妨,就给那小子送去,我自己逛逛也就回了。”
翠蓉这才作罢。
关耀祖一人骑了马,伴随着夕阳西下,蹓蹓跶跶的回着家,心情倒也闲适。
只是在经过一间酒楼的时候,忽地听到有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高声说,“那种不生下蛋的鸡,要来干什么还有脸来闹,真不知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关公子的视线不自觉的被牵引了过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公孙弘。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比从前更甚。从敞开的窗户里甚至可以看见,他的怀里还搂着上年轻貌美的小娇娘。
虽说这样的事,关公子从前也没少干,可看见别人这么干,特别是公孙弘这么干,还是让他不淡定了。
而公孙弘显然也看见他了,并没有半分顾忌,反而在楼上冲他招一招手,“要进来喝一杯么”
关耀祖从马背上跃起,一个翻身就直接从窗户里跳进了二楼。
“公孙弘,你在干什么”
“身手不错嘛。”公孙弘挑眉笑看着他,毫不顾忌的低头在那美娇娘脸上亲了一口,“你说我在干什么”
关耀祖的脸色变了变,提起了拳头,“别怪我没提醒你,回去”
公孙弘嘁了一声,笑容更大,“这倒是有趣了,你算老几,凭什么关起我的闲事”
他的眼神一冷,“叫你上来喝一杯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让你吃个屁”
关公子脾气上来,又是从前那个纨绔子弟了。直接一伸手,把整桌酒全给掀了。
番外二贺新郎下
掀了一桌子酒的关耀祖,指着周围的人,“全都滚回去账单记我头上,多少都不所谓,可就是再不许招待这个人。”
公孙弘的脸也沉了下来,“我说姓关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镇远侯府了不起么我们定国公府怕你不成”
关耀祖脸色变了几变,却不知想到什么,到底不再嚣张任性,哪怕是拳头捏得嘎巴响了,他还是强自按捺着脾气,抱拳施了一礼,
“今日之事,算我对不住了,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但是公孙弘,请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能出来做这等事”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已经不止是痛心疾首了,还有些不自觉的痛楚和担心。
公孙弘讥讽的瞟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