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舱内。
风云涌面对满桌的佳肴提著犹豫着。
风霁月嘲笑道:“想不到有人害怕到连筷子都不敢动。”
风云涌摇头感叹道:“我是不忍心破坏这些堪称完美的艺术品。唉,想不到身为一代大侠风隐的我活到现在竟然只是第二次尝到这种人间至味。”
风霁月故作惊奇道:“哦,真是大出小月的意料。小月以为你这土包隐者应该只是第一次。”
风云涌苦笑道:“第一次是前不久假扮那皇子时在欧阳鼎那里混的。”
风霁月咬着唇皮轻笑道:“然后就沦落到要小月施舍的地步了。”
风云涌正要说什么,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向右略倾。原来是整条画舫突然向左打了个急转弯。随后四周响起一片笑骂、吆喝之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震耳欲聋的鼓声。天空也在火把地掩映下一闪一闪的。
风云涌探出窗外一看,只见五条运盐的大货船从上游上直追下来,而在下游的江面上横着十几条黝黑粗大的铁锁,死死堵住去路。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待发现这些铁索已是相距不足十丈的极短水程,要不是戚默的操舟之术出神入化,画舫早缠在那些铁索上了。
此时,那五艘盐船已驶至不足半里之处。在火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立在船头的一排持着大刀吆喝的壮汉。
难道是一群专门抢劫商船的水匪
可是这里早已是“似海流”的势力范围。他们竟敢打这连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得地头蛇的主意,难道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此时,船后传来一声吆喝道:“前面的游船立即给老子停下来否则莫怪老子身旁儿郎们手中的火箭不长眼睛了。”
风云涌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批水匪显然是把自己这艘没上标记的船当成一条窜进嘴里来的肥羊了。现在就算己方言明是“似海流”的船只,对方也根本不会相信半句。在水上,这种乱充老大的前例真是多得数也数不过来了。
风霁月皱皱眉头道:“青江盐水帮不是早让霸主打得抱头鼠窜,灰飞烟灭了。什么时候又窜回来了月想美美地睡一晚也不行,真是讨厌”
戚默从舱外进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是停还是战”
夙夜寐道:“可惜在这条船上的几乎都是不懂半点武功的农夫。”
风霁月露出一个狡黠的可爱笑容道:“就先满足一下他们小小的愿望吧。待会我会让他们知道惹到我小月将是他们这辈子最痛苦的回忆。”
几条勾锁先后从五条逼上来的盐船上抛过来,深深地嵌进甲板里。通过它们,五条船紧紧地将画舫夹在中间。
舱外不住传来重重的落板声,对方已经通过荡绳跳上船了。
画舫上的一众临时船员都惊惧地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求饶着。
“哈哈,想不到这条船上的人都是孬种。”
“在大哥英名无比的领导下,我们青江耀龙帮旗开得胜,一战成名,震慑大江南北。众兄弟无不对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效犬马,死而后已。”
那位大哥似乎对这不伦不类的拍马之词颇为满意,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主舱隔间的舱门被一脚踹开。
从外面首先冲进来几个持刀男子,然后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在一个矮瘦青年的陪同下大摇大摆地晃进来。
那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汉一见到静立在通往主舱的门前面的小风和小月,双目一亮,邪笑道:“你这两个小美人倒有骨气得很,见到老子居然跪都不跪。”
矮瘦青年陪笑道:“她二人早被老大雄魄盖世的英雄之气所慑,连动都动不了,哪里还有下跪的力气。”
那老大哈哈一笑,向两女挥手道:“快让开。”
小月冷冷道:“我们小姐在里面休息,你们几个给我快滚。”
那老大和他那几个手下齐齐一愣,显然是想不到这小美人如此有种。
静默了一会后,那疤面老大怒吼一声,正要一拳向小月猛挥过去。
门后传来风霁月那娇慵不胜的甜美女音道:“小月,让他们进来。”
那老大和他的一众手下差点被她充满音乐美韵的动人声音融化掉。见到两女让开舱门,均迫不及待地一拥而入。
风霁月媚态横生地依坐在长桌旁,见到他们冲进来,轻轻将一对纤足收入裙底,雪样柔腻的玉颊上升起两朵诱人的红晕。一对似拒还迎的美眸脉脉含情,内中盈动的两潭秋水一齐泛起楚楚动人的神韵,让人有种忍不住要将她拥入怀中恣意怜爱的冲动。
几个大男人一齐呆在门口,露出满脸的迷醉倾倒之色。
同为男子之身的风云涌非常理解眼前这几个傻子此时的感受。即使是他,在清楚知道这小妖女是在做戏的情况下,仍压抑不住一股来自身体深处的心血澎湃。更不用说这几个大半辈子没见过美女的“山野村夫”了。
风霁月若不是有此颠倒众生的惊人媚术,怎能将整个江陵城搅得天翻地覆,让一个又一个男人乖乖地送上门来,甚至甘心就此死在隐藏在她美丽脸蛋后的毒计下。
眼前这些人不过是她另几个的牺牲品罢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多少英雄好汉为了这句话付出了他们一生的代价。
卷二云谲波诡第十五章身份败露
前一刻还似豪气干云的疤面老大和他的一众手下此时进退维谷,站在门旁不知做什么才好。
风云涌不禁有些佩服风霁月这小妖女,只是一瞬间,主动权已巧妙之极地转入我方手中。
敌方胜在人多势众且手持船只最惧的火箭,只要多让几枚射到画舫上,这只似海流专使船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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