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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最讲究的就是官级尊卑,你一个总旗跟百户理论你是不想混了。”蓝熙书话语绵软却透着针芒:“我们苦熬到这个份儿上,就要踏进京城,像我这样五品的千户在京城多如牛毛,走到大街上都碰腿,京官一抓一大把,个个后台背景盘根错节,别说当面言语得罪,就是拐着玩儿一不留神让谁不舒坦了,咱挣命挣来得官说不定那阵风就把乌纱帽刮没了。”

哥几个俱不做声,神色黯然,尤其葛大开始不忿,后来憋着气错着后槽牙跟自己发狠。

井运水歪坐在椅子上指头戳着眉心,自从入关他想了很多,忽然就没了当初的激情,虽然官升了,但是好像没怎么让他高兴,这几天他见官鞠躬磕头作揖比他以往一年的都多,赔笑脸陪得脸都僵了,井运水忽然觉得不开心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其余的想井貌安丁哑胡大疙瘩耗子李四树他们对蓝熙书绝对服从,除了有些不适应倒没怎么

井运水很怀念在龙门所如狼似虎的日子。

“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还要遇到更大的官,更多的看着不顺眼不顺心的这个大人那个侯爷”蓝熙书看气氛很沉闷,连一向不含糊的井运水都有些抑郁,觉得自己说的可能过分了,会让哥几个觉得这么挣命得来的官当得这么不爽。

哥几个零零散散的给屁股找地儿坐了,耷拉脑瓜子的,挠头的,拧鼻子的,各种无聊造型都有。

“习惯就好了,我们在边关野惯了,言行举止不加收敛,只会当大爷不会当孙子呵呵”蓝熙书拍拍葛大的搭在椅把手上的胳膊:“特别是葛老大学学怎么当官当孙子吧”

哥几个看着葛大的瘪三样哄然大笑,葛大也跟着呲了一下大板牙,气氛骤然松绑。

“官只有越做越大才懂得其中奥妙,官大了我们哈腰的人就少了,对我们卑躬屈膝的就多了,那时我们就体会到当官的乐趣了。”蓝熙书看着井运水,井运水苦笑一下点了一下头。

“还有葛大你要注意京城不必边地,吃皇粮不许嫖娼眠柳”蓝熙书早就想告诫葛大这个了,别的好说,色戒葛大戒不了:“这要是给那些御史言官揪住小辫子,一本一本保管参的你阳痿不举。”

说这话时蓝熙书佯作恶狠狠地,这当口,他的火奔下面去了,真真立竿见影。

哥几个又一阵哄然大笑,特别是李四树指戳着葛大笑的前仰后合,刚才葛大还跟李四树打听京城几大名妓来着,嚷嚷着货比三家什么的。

“不会吧当了官反而不让碰女人啦这哪成啊要憋出毛病来的”葛大梗着脖子拧着眉毛扭脸看着蓝熙书:“三少这谁规定的”

“太祖洪武帝”丁哑幸灾乐祸的拍拍葛大的肩膀。

“这得想折三少别的好说,就这你得给我想折”葛大泼皮无赖的看着蓝熙书。

“我没辙”蓝熙书摆手,跟着哥几个笑起来:“这个你请教貌安和井老大吧”

“这方面我也没经验”井貌安很纯很萌的摆手。

“我说葛老大活人不会叫那个啥憋死的”

“经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事学学易容术”

“回头看谁家有大龄未嫁的老女子我给你打听着”

“别价葛大不好良家妇女这口,要不然他早讨老婆了。”

哥几个一听这个都来精神头了,凑上葛大七嘴八舌的说开了,他们拿葛大开心的当口,蓝熙书溜出了厅房,葛大的问题放一边,当务之急是摆平房子,把生米鼓捣成熟饭

屋里空荡荡的,蓝熙书轻喊几声无人应答,蓝熙书赶紧来到床边手分床幔,床上没人。

蓝熙书吸溜着牙缝,臭丫头守着美味饿肚子,你想把哥烤糊喽啊

蓝熙书吹灭了烛火,上了门插,从窗户出来。

养了这么久手脚还行

房子的屋里也黑着,蓝熙书推门,门虚掩着,蓝熙书轻轻地进门掩门,心急火燎的摸了一个遍,房子没在,这下子蓝熙书的头大了一圈儿。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不会想不开吧才不会

蓝熙书犹豫着是守株待兔还是黑灯瞎火的出去瞎撞,门口落下细碎的足音,那声音细微的如猫落平地,也就是蓝熙书,换了别人竖着耳朵也听不出来。

房子的动静

蓝熙书肯定。

蓝熙书刚刚凉下来的身心一下子又火热了,他迅速的上了床,打算给房子一个惊喜

蓝熙书想着在房子的屋里更安全

门被轻轻拉开,两个细微的声音在门口踌躇片刻。

蓝熙书在床幔的缝隙外看,黑乎乎的看不见,但是声音是两个人的没错。

蓝熙书心里咯噔一下,那心情从沸点刷得一下降到了冰点

这黑咕隆咚的房子往自己屋带人

蓝熙书觉得胸膛要炸了。

“嗯哪你讨厌”

两个拉拉扯扯的黑影子进来了,房子发出娇娇柔柔的哼唧声,这让蓝熙书受不了了,这略带撒娇的声音他最熟悉。

第一百八十五章虚惊一场

蓝熙书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后槽牙狠狠地咬着,他的血从下面轰隆隆全涌脑门了。

蓝熙书生吃人的心都有了。

两团影子悉悉索索的,重叠着看不真切,蓝熙书窝憋着身子挑开床幔缝隙来个木匠单吊线,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靴筒,绣春刀没带,随身带的就这把短匕,伤害房子的事蓝熙书再怎么怒火攻心也做不出来的,但那个家伙就不同了,来七八个窟窿透心凉才解恨。

“不用慌我哥睡了,门插紧紧地我这屋别人不来”房子低低的声音:“慢点儿你说你呈什么能,淋雨不舒服了吧”

房子软语温存的口气让蓝熙书醋意泛滥,这样的温柔口气以前是他的专属。文人书屋

“我掌灯吧黑灯瞎火的你别弄得到处是血。”房子更加温柔的说话。

蓝熙书头嗡一下子,身心都抽了。

不是吧不给我居然是因为

蓝熙书感觉一把很钝的锯子在心上拉拉回回的拉锯,那种痛苦疼到了骨髓里。

蓝熙书抽出了匕首,贴着下巴,锋刃冰凉。

“你好唠叨受不了你”丫无双的声音。

蓝熙书轰然跌坐,全身僵死的肌肉一下子松软了,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跟心情,手心的汗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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