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渐和随风之前一样,靠在一棵古树上支撑起了上半身。“你不想知道飘雪是怎么死的吗”云水渐声音依旧是冷然一片。
“嗯”狂刀一愣,刚止住笑。
“嗡”一声宏大庄重的剑吟,伴随着无与伦比的炫目sè彩,既不明是何方传来的声音,也不知是何物产生的炫彩。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随风也只看到云水渐奋臂一挥,当一切sè彩声音过去之后,狂刀还保持着先前那个笑的姿态,胸口却被什么利器给整个地洞穿了,留下了个凄凄惨惨的剑孔。
随风转过头来,果然云水渐手中的长剑已然不见了。
“这是,飞剑”随风扶着云水渐,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势,一边问道。
“不,这不是飞剑。是师父传我的绝学游龙劲。”云水渐面sè惨白,一丝红晕也无,一边说着,还要一边倒抽两口气。随风手上一湿,才发觉血液正通过原来他身后的树干不停地流下来。
“不,不要看。小风,我有几句话,你听我说。”云水渐的胸口起起伏伏,果真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随风忍着内心的悲痛和眼角的泪水,赶忙点头,等着他说话。
“当年,师父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师妹,谢箐华。我们两个自小便在一起,她只比我小三岁。我们一起练功,一起玩耍,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啊。”云水渐回忆起了往事。边说着,眼神一阵涣散,好半天才又凝聚起来。
“十年前,也就是你四岁那年,我才十五岁,师妹十三岁。师父命我们偷偷将回天功带到扬州交给你的父亲,让他好传授给你,完成师父和他的约定。谁料,也不知怎地,半路上走漏了风声。还记得那晚在落云观内,便是这狂刀和飘雪来抢夺神功妙法。那时的他们比之现在弱不了多少,我和师妹初出江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我有死穴在身,功力不能凝聚。后来师妹为了救我,替我挡了狂刀的一刀,惨死当场。而我身怀师父神功,不敢有差池,连ri赶路又回到了泰山。”云水渐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又是一顿。
随风心里却如同五雷般炸响,他还有个师妹难怪先前洛阳翻山虎会说花前辈一生共有四个徒弟。十年前他的师妹死在了落云山那时的落云观还在,难道说随风想起了那个身着白衣面sè永远惨白的女鬼,那个女鬼就是云水渐的师妹
心里虽然已经完全的凌乱,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静等着云水渐继续说。
“后来师父为我疗伤时发现了我的死穴,之后的几年便一直和我四处求医,一直没顾得上回天功的事情。便想等你真正九岁的时候再送过去,只可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落云山。也不知师妹的尸体究竟怎么样了。小风,我最后有个请求,你能不能替我去落云山找到师妹的尸骨,上上一炷香”
“云大哥,我都应你我一定找到她。”云水渐的声音越来越小,随风也早已泣不成声。
“别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是师父衣钵的唯一传人,我身为大弟子,护你周全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不必介怀。”云水渐神sè平淡,并没有一丝的遗憾。“狂刀虽虽然吃了我一剑,但是还没有死,你去杀杀杀了”
他耗完了最后一口气,胸口一抽,头一下歪在了随风怀里,一代英姿少侠,就此辞世。
随风擦了擦眼泪,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中提着纯钧剑向着狂刀走去。
“休杀我徒儿”一道声音从远而近,正是血隐的声音。不过他话音虽能传到,他人却还在十里之外。随风抬起头,却只看到他一人,不知梁偷儿在哪。
随风冷着双眼,又向前走了几步,完全无视眼眶都yu眦裂的血隐。
手中的纯钧坚定地挥了下去。
“啊”第一卷登龙之谜就这么结束了,请大家接着期待第二卷哦
第六十五章噩梦醒来
那一剑挥的是如此坚定,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样坚定地想杀一个人,明知道血隐就在前方不远处,后路,xg命,这些他从未考虑过。
一剑断喉竟是这样的滋味,溅起的血花是如此的绚烂,随风看的痴了,直到血花溅到了他的衣角,他才从那一种感觉中脱离出来。死不瞑目的狂刀喉管处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而后面大义凛然的云水渐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而死去,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为了一个坚定的理由杀人是什么滋味。面前像是一团火燃烧的血隐,和四周寂静无声的夜sè,他手中微颤的纯钧剑,这一切多么像是一场噩梦啊,或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水渐弥留之际那熠熠的眼神,花久龚将回天功传给他之后抚着胡须微笑时的慈祥,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伟岸身影那是他的父亲这三道身影在他脑中不断地盘旋,“不,我不可以死”随风猛地做了起来,身上全是冷汗,刚才那一番是梦吗可是为何又这么真实
“你醒啦”随风还在苦苦思索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的一声打断了他。
随风转过头,是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少年,单从面相来看似乎比随风大不了多少。“我这是在哪儿”
而他的行李、纯钧剑都在床头摆着,之前的那一身锦衣却是有人换过,换成了一身麻布粗衣。随风晃了晃头,还是觉得有些迷糊,暗自寻思:我分明记得我为了躲避血隐的追杀,跳入了衢江之中,再后来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怎么一醒过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少年憨憨地一笑,“你可醒了,这里是扶桑国的使船。我们快要起航时在富chun江的入海口有人发现了你,原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有一口气。便将你救了回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扶桑国使船”随风觉得脑袋更疼了。
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身子晃了一晃。也许是卧床久了,已然有些不太习惯。出了门就是船舷,果然是一艘大船,比之之前在运河中乘的游船还要大上一分。
“哎,你身子没好不要乱跑啊。”少年有些担心随风的身体,就跟了过去。
船已经开了,船舱外阳光正好。碧蓝碧蓝的天空,似乎和着海水合在了一块,分不出彼此来。朵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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