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他们不是恶魔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死”料理完又一名长刀兵之后,张久在攻击下一个敌人的同时,还不忘给民兵提升士气。眼角余光中看到民兵们士气明显一震,他接着激励道:“听好了我们的孩子跟着骠骑将军正在一路高歌猛进只等他们跟着骠骑将军扫除奸佞荡平四海,我们才可以永远的过上好日子现在我们绝不能让孩子们的鲜血白流我们要为孩子们保住他们好不容易挣来的家业大家相信我坚持住援兵很快就会来到的”
见头白了一半的张久腿脚依然不减当年,以张久和张久家兵组成的阵脚,犹如磐石一般屹立在阵前不退,在张久的带动下,民兵的士气再次膨胀起来。方家主心中不得不暗叹,张久不愧是敢带人闯西域的好汉,确实有一身过人的胆量和本事。
可是,正是这个张久不断激励士气,足足阻挡了他们大半个时辰。方家主知道,时间越拖对他们越不利,心中顿时冷哼一声,然后直接跑到弓箭手面前冷冷道:“目标对准张久,无差别攻击”
弓箭手被方家主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要知道如今张久面前可是有他们几十名自己人,他们一时间差点怀疑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这种怀疑仅仅保持两秒,两秒后,方家主恼羞成怒的咆哮提醒他们,不是他们听错了。
在方家主杀人般的眼光中,他们低下头,没有理会依旧笔直插在地上的两支箭,眼光闪烁着从箭壶中轻轻取出十支弓箭,俯身一支一支的将箭支插到身前土壤中。
插完箭支,检查十二支箭支都笔直的树立在他们面前,他们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战场的形式,现张久面前又多了几具他们战友的尸体。他们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在方家主噬人的目光下,他们轻轻抽出一直箭羽放到弓弦上,右臂一点点用力的拉满了弓弦。
“嘭嘭嘭嘭”
“咻咻咻咻”
四十六支箭羽随着一阵弓弦的震动,呼啸着飞向五月阳光灿烂的天空。箭矢高的旋转中,它们划过弯弯的曲线,擦过两支无虑无虑的蜻蜓翅膀,只在地面鲜血上留下一纵即逝的阴影。
随即,有点飘渺的箭羽便降临在战场之上。
惨叫声和箭矢入肉声几乎同时飘扬在战场的上空,许多中箭的私兵,在濒死之间回头不置信的张望着四十六名弓箭手。
他们看到,方家主在弓箭手旁边挥动着环刀暴跳如雷,而弓箭手的背后,都有一柄环刀紧贴着弓箭手的后心。
他们看到,四十六名弓箭手在他们的注视下,脸庞涨红得犹如他们伤口流动的鲜血。
他们看到,四十六名弓箭手眼中闪过一种眼神叫做决然,四十六人猛然间加快了拉动弓弦的动作。
他们看到,四十六支箭矢猛然离开弓弦,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在他们眼中越来越大。然后,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再次感到熟悉的穿刺疼痛。
张久没想到,敌人会丧心病狂到不惜拿己方人命垫背换取胜利的地步,直到他双腿和左手手臂遭受了箭伤伤,他才慌忙拨开即将飞到胸前的箭矢。
其他的私兵和张久都受到了弓箭的伤害,可是弓箭对拥有铠甲护身的长刀兵却伤害不大。剩下的长刀兵见张久此刻受伤移动不得,在知道张久是民兵领的情况下,他们均是双目放光的向张久一拥而去。
箭矢依旧对着张久不停的飙射着,张久看到犹如饿狼一般的长刀兵向他扑来,苦笑着勉强挥动着右臂拨开纷飞的乱箭。
鲜血在飞,插着两支箭羽的手臂在空中飞舞着。
献血依然在飞,又一只手臂飞到了天空,而这支离开身体的手臂还紧紧握着一病环刀。
一条大腿离开身体后,重伤的张久再也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早就湿透的衣服浸在温热的鲜血中,张久已经察觉不到浓稠鲜血浸泡身体的不适。
一个长刀兵裂开大嘴重重喘息着,双目放着贪婪的绿光。他大吼一声,猛然对着将半张脸紧紧贴在血波中的张久挥动了长刀,他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战功下一刻就要被他收归囊中。
可是,长刀兵的目光忽然流露出几丝疑惑之色。他很纳闷,在下一秒将要尸分离的张久,因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的张久,这会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得意。
可能是他疑惑张久异常的表现,就在长刀降临张久脖颈的瞬间,他隐约听到张久微微翕动的嘴唇吐出几个字节,好像是“马蹄”“成功”“没有遗憾了”
两百六十五章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大汉光熹元年,五月十一日下午申时初,南阳郡堵阳。
堵阳位于南阳郡的东北方向,县城方圆不过三四里大小,堵阳城对南阳郡三十七座城池来言,只能算得上一座小城池。
堵阳城西。一座破落的院落中,坐落着三间泥土层层剥落的茅屋,茅屋中除了几件破烂的物件之外,不大的空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竹篾断裂剥剥的竹席覆盖不住陈旧的木榻,竹席上置放着一张破旧的案几,案几上整齐的堆放着一摞竹简,竹简的旁边是一个破碗底做成的砚台,砚台上靠着一直秃毛的毛笔。
案几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其男子身穿一件打着无数补丁的苍白色儒服,从衣服经纬处磨损而翻起无数的线头来看,这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很是有些年头了。儒服青年青黄的脸上泛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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