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察觉,于是我和胡宗仁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直到那群人走到墙根底下,而此刻我们距离他们大约有十多米的样子,他们也依然没有发现我们。
胡宗仁把食指伸到嘴边对我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个抱着铜箱子的人。那个人正是那个瘦男人,也是刚才殴打胡宗仁最卖力的一个,当然他算是在报仇了,毕竟在河神庙的时候,胡宗仁对他下手可也不轻。于是我点点头,我大概明白胡宗仁的意思是,要先把那家伙收拾了。由于抱着箱子,没办法翻墙,所以他们四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先翻上去,然后再把箱子传出去,剩下的人才能接连出去。当第一个人翻上墙后,底下的人把铁锹给丢了上去。我们知道那背后就是花坛,花坛里是有泥土的,所以即便是铁锹这样的东西掉下去,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胡宗仁依旧伸手拦着我,意思是让我再等等。我那个时候心情非常紧张,倒不是因为即将要打架,而是我不懂胡宗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那个瘦男人打算把箱子递给站在墙头的那个人的时候,胡宗仁突然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
虽然对胡宗仁这种连招呼也不打就冲上去的行为感到非常不爽,但当下我也来不及细想就抡起石头冲了上去。胡宗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怪叫把那四个人吓了一跳,他们慌忙看向我和胡宗仁冲过去的方向,那个瘦男人甚至连打算抛箱子的动作都停止了。胡宗仁手长脚长的,即便是受了伤,也很快就冲到了那个瘦男人的身边,我早就知道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家伙,而在那个瘦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胡宗仁就抡起拳头一下子打到了他的鼻梁上,胡宗仁这一拳打得极正,瘦男人的脑袋开始朝后一仰后,接着踉跄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手里的箱子也没拿稳,掉在一边。这个时候胡宗仁开始对付剩下那两个,那两个人也好像没有回过神来一样,起码在先挨打了几下后才开始想起还手。
我比胡宗仁稍微晚了几步到,看见他和那俩人缠打在一起,心想如果我上去帮忙的话,没准能打个平手,但是墙头上那家伙如果跳下来了,我们在人数上可就吃亏了,加上先前我们俩都被扁了一顿。于是我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墙头那个家伙的裤脚,为此我的手腕还在墙头的玻璃渣子上划了一道口子。抓住他的裤脚后,我双脚蹬着墙壁,用力把那个家伙给拽了下来,下坠的途中他的下巴磕到了墙头,发出上下两排牙齿碰撞的声音。我曾经领教过别人的勾拳,所以我知道这个感觉是非常难受的,难受到你会在短暂的时间里,注意力就会集中在自己的嘴巴上,想知道牙齿有没有磕掉,或是舌头有没有被咬到之类的问题。所以当那个人摔到地上以后,我就先朝着他的肚子上狠狠踩了几脚,那个地方是胃,猛烈的攻击胃部,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里出现闭气的现象,也就是无法呼吸。他痛苦的哼哼了两声以后,我就单膝撑在了他的肚子上,双手抓起他的头发,用我的脑门子朝着这个家伙的鼻梁狠狠的撞了上去。他噢了一声后开始捂脸,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发挥我组合拳威力的时候了,我对准了他的头一阵乱打,很快那家伙就好像被打晕了一样,摊在那儿不动了。
我从他身上起来,此刻胡宗仁因为二打一的关系已经有点吃亏了,于是我又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石头,朝着背对着我的那个人脑门子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转头看我的时候我就跟他缠打在了一起。
由于小时候受到不少不良武打片的影响,所以我曾经一度以为武打片里那些非常炫酷的招式如果我能够学会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而事实上随着长大,我开始渐渐明白那些看着很好看的招式,其实都没有办法用到实战当中,真正管用的,还是要把对方打疼,打倒在地,而不是打着好看。不夸张的说,如果一对一的打的话,这四个人没人会是我们俩的对手,我虽然自认为还比较温顺的人,但是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嘛。于是我和胡宗仁很快就收拾掉了这两个家伙,任凭他们在地上哀嚎呻吟。胡宗仁接下自己八卦袋上的绳子丢给我,然后对我说,你把这三个人背对背的捆在一起吧,我来收拾最后一个。我捡起地上的绳子,然后对倒在另一侧的那个瘦男人投射过去悲哀的眼神,虽然我不知道胡宗仁将要怎么对付他,但是很显然,他的下场肯定是四个人当中最惨的。
胡宗仁走到他身边,一脚把那个箱子给踢到一边,然后抓起他的衣领,好像拧小鸡一样把瘦男人的上半身给拧了起来,然后开始左右开弓的打耳光,每一下都非常清脆响亮,甚至连我光是听着都觉得疼。我是说,手疼。打耳光通常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有着极强侮辱性的方式,我可以容忍别人跟我打架,甚至打得骨折都没意见,但是如果有人打了我的耳光,我却说什么都要讨回来。
瘦男人开始带着哭腔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东西你拿走吧,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说完这句,他竟然开始哭了起来。作为男人来说若非本性非常懦弱的话,在敌人面前一般是不会哭出来的,此刻的哭声,说明他已经完全无计可施了。原本我们是被他们算计了,但总算是讨回来了。胡宗仁把男人撑在地上,然后对着他的脸吐了一泡口水,就跟刚才那个男人对胡宗仁做过的事情一样。胡宗仁解下自己的皮带,又把瘦男人单独捆住了,如此一来,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四个家伙,就被我和胡宗仁这么给解决了。
胡宗仁在几个人身上搜着,找到了这几个人身上的手机,然后一个一个翻看着,抄下了这四部电话最近几天拨打过的号码,然后挨个把这些手机摔在地上,再踩个稀巴烂。接着胡宗仁抱起地上的箱子,对那个瘦男人说,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胡宗仁。今天是我揍的你,今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要么你就早点想法子把我胡宗仁给弄死,要么你就从此给我躲得远远的男人依没有停止那种哭泣后的抽噎,只是缓缓点头。
胡宗仁又对他说,现在大半夜的,估计没人来救你们,等我们安全离开以后,会给你电话上最后几个接通的号码打电话,找到人为止,我会让对方来救你们。你记住,今天胡爷爷还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下次有恩有仇当面了清,隔了这么久再来下黑手,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做法。
其实我很想提醒胡宗仁,我们现在做的,也不算君子。
接着我和胡宗仁就打算离开了,憋了很久没抽烟,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我们也顾不得点烟的火光被人看到,于是一人点上一根。我率先翻到了墙头,然后从胡宗仁手里接过箱子,然后丢到了花坛里,接着把胡宗仁拉到了墙头上。
胡宗仁蹲在墙头,正打算跳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瘦男人说,记住我的名字了吗男人点点头。胡宗仁又问,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