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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苍穹 天空之承 2291 字 2023-10-03

不等凶恶的“屠夫”来到身旁,林恩赶忙站在已经积了一层薄冰的垫阶上。就在醒来后的第一个中午,他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皮囊:这身板还算硬实,个头和周围的人差不多,估摸着也有一米八,至于说长相么如果破镜子没有被施以魔法,那么他确实很不幸的变“种”了,变成了高鼻梁、深眼窝的欧洲人,胡子拉渣,头发蓬松,颓废而又有些苍白。唯一让他感到宽慰的是,沾满泥屑的头发是黑色质感,加上一张瓜子脸,算是与30岁的劳尔冈萨雷斯有三分神似的沧桑派外国帅哥一枚。

残酷的战斗没有留给林恩太多时间进行“自我欣赏”,他所处的战壕位于一座东西走向的山丘上,东北方大约五、六公里有一座样式古老的堡垒,估计是整条防线上的一个重要支撑点,最近两天承受了敌人近乎变态的炮火;往西,是大片大片的树林,那里也有守卫部队,同样部署了防御纵深,烧剩的树根依然是阻挡对方坦克装甲车的天然屏障。于是,这座看起来地势较高的山丘成了敌军地面部队突击的重点区域。自林恩有意识开始,前前后后已经发生了四次战斗,战况之惨烈远远超过了数十年后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的战争片场景。

夜空下,照明弹闪耀着炽白或者淡黄色的光芒,将大地染上奇异的色泽。零星或成串的枪炮子弹呈暗红偏橘色,以极快的速度从前沿战壕飞向远处。这座山丘前面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再往前有一条两米多宽的溪流,对岸本来有小树林和灌木丛,但在炮火的持续摧残下,那里只剩下寥寥几根树桩,坑坑洼洼的泥地就像是早年乡下的土猪圈,被猪蹄子翻来覆去地踩踏而稀烂不堪。随着敌人的进攻卷土重来,坑洼泥泞的雪地上晃动着无数的人影,还能够看到一些比人影更大,杀伤力和威慑力也大得多的坦克

守军阵地侧后的大炮开火了。即便是在白天,林恩也只是远远看到过覆盖在炮位上的伪装。由于语言不通,他没敢过去看看究竟,只能猜想着那是75毫米的普通反坦克炮还是大名鼎鼎的“88毫米炮”。作为一个从高中开始就狂热于军事尤其是二战军事的新时代青年,林恩一直觉得自己的军事知识是相当丰富的,然而在过去的四十多个小时里,这种观念被彻底颠覆。他惊讶而又失落地发现,自己跟这些武器并不熟,甚至觉得手中的毛瑟步枪更像是98b而非98k图片与实物,终究还是存在着质的差别。那些纸面的教程和说明根本不足以让人顺利使用一支传统的手动步枪:装填绝非简简单单地把子弹装入弹仓,枪栓复位的动作也比想象中的更有技巧姓,三点一线的瞄准似乎连小孩也能胜任,但扣动扳机时的小小颤抖都会让子弹打飘。至于射击时枪托后推肩膀的真实质感,当年军训用半自动步枪打靶时林恩也曾体验过,而792毫米口径步枪后坐力大,相比之下要更难驾驭。

注:早期的毛瑟98b比毛瑟98k长15厘米、重011公斤,另有一些细节上的区别,该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亦大量装备德队

大炮射击的声音还未消去,对面的空旷地上就腾起了一团火光,看起来炮弹稍稍偏离了目标。不容人们感慨,轰轰的炮声接连从阵地侧后方传来,破空而去的炮弹转瞬间就撞入进攻者的队列。照明弹的光照下,两个偌大的黑影旋即燃成了火球,它们在惯姓向前移动一小段距离后,便如死猪一般趴窝不动了。

“干呀把它们都干掉”

林恩在心里一遍遍祈祷,却并不是因为改换了信仰。在之前的进攻中,苏联军队的猛烈进攻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若是己方的大炮不能够及早干掉那些苏军坦克,它们在抵近之后就会用坦克炮和机枪大量杀伤守军士兵,守在前沿战壕的士兵就不得不用火箭筒、手榴弹、炸药包以及燃烧瓶去阻挡对方。林恩亲眼所见,这种反坦克手段的自损率达到了九死一生的程度,场面之壮烈更是给心灵带来空前的震撼。

四次战斗,阵地岿然不动,但阵亡和重伤的守军士兵被抬下去了一批又一批,就连林恩周围也换上来好些陌生面孔。虽然没有人说些什么,无形之中却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重笼罩在心头,唯恐下一个阵亡的就是自己。

林恩可不想死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地方。

第2章且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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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米和五百米的区别,林恩以前是没有直观概念的,他只知道毛瑟98k的有效射程是800米。这个“有效射程”其实是指子弹的杀伤射程,受到风速、子弹自重等因素的影响,在距离超过500米的情况下,即便是狙击手也很难以准确地射中目标,而肉眼所看到的“人”仅仅是个模糊的轮廓,根本不像电影中的那样能够辨清高矮胖瘦、肤色甚至面孔。

四十几个小时,三次发生在白昼的战斗和一次发生在夜间的战斗,让林恩对这两个距离有了新的认识。当敌方目标仅仅迈入800米距离时,守军仍是以火炮、迫击炮和重机枪火力实施拦截,500米才是轻机枪和步枪开始发挥威力的标尺也许把敌人放近一些再打效果会更好,林恩这么想。只是面对敌人汹涌澎湃的人海攻势,己方指挥官压根没有那样的魄力。他们宁可多耗一些弹药,也要尽量拒敌于防线之前。

照明弹一发接着一发升入空中,它们映亮了夜空,映亮了大地,映亮了投入进攻的苏联人,也映亮了德国人的防线。大炮仍在嘶鸣,守军的反坦克炮、进攻方的坦克及自行火炮都在竭尽全力地攻击对方。暗红色的炮弹在战场上往来穿梭,各种音质的爆炸声充斥耳际。

第一次亲眼见到好几十辆坦克发起集群冲击时,林恩受到了深深的震撼,他发现即便是投入上亿美元的好莱坞战争大片也不足以描绘出真实的战争场景,坑爹的是,当年他和同样爱好军事的同学们还对那些电影的拍摄手法顶礼膜拜。

这一次,苏军依然投入了大批坦克战车,除了红色苏维埃的“金字招牌”t-34,进攻队列中还有许多大块头,约瑟夫斯大林同志本尊无偿冠名的is系列尤为惹眼。每次战斗,守军无不是依靠反坦克炮、雷场和步兵的共同努力才艰难击退敌人的进攻,巨大的伤亡使得第一线的兵员总是在不断的补充

林恩不想死,其实战斗中的逃跑者也是有的,但他们要么是在敌人的枪炮下死去,要么是被己方督战的军官枪决。这样的先例见过了几次,林恩也就打消了逃跑的打算。何况就算侥幸逃离战场,自己又该如何掩饰逃兵身份并且活下去

呆着这炼狱般的战场反而成了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看着苏联人的坦克和士兵步步逼近,林恩心里压抑而紧张,以至于当一只脏乎乎的手突然出现在自己左侧时,他猛地一惊,差点失手扣了扳机。转头去看,手边兀然多了几排子弹,而“脏手”的主人一个身材瘦弱、稚气未干的大男孩,正顺着战壕给每一位严阵以待的士兵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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