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兄弟二人并无大碍,徐将军还是速速带人缉拿刺客。”
待要离去之时,赵德芳转身,“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待改ri来小王府上,定会好生酬谢。”
说罢,赵德芳在军士的护卫下离去,刘延昭心中则是有些不安,今夜出手不知是福是祸还难以预料,只能暗自期望赵光义不会发现他这个微不足道之人。
不过总算有见他的机会了,叹了口气,刘延昭也不再此处逗留,这户人家听到声响不敢来后院,但是非之地还是不宜久留。
回到客栈,崔平与蓸山已到了房间,听到刘延昭回房的声响,皆冲冲走了出来,“教官,你回来了。”
蓸山则是几步并一步的往楼下走去,找那伙计送些菜食上来,待刘延昭吃完之后,打了盆热水,两人退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ri,心中惦记着事情,刘延昭醒来的很早,窗外已有喧闹之声,可是看着天,也不过刚蒙蒙亮。
于是强压着心中的急切,在屋中又待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唤崔平、蓸山两人下人吃些点心。
出了客栈,照着刚才与店小二打听来的路线,刘延昭直奔赵德芳汴京住所而去。走过几条街,刘延昭三人在一间大宅前立住了脚步,这便是赵德芳的府邸
门口没有守卫,更无牌匾之物,看上去,更像手上略显宽裕的商贾之宅,若不是门前两只石狮头部有十三个鬈毛疙瘩,刘延昭还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教官,这不应该是王爷府么怎么这般模样”
对于崔平的吃惊,刘延昭没有作声,赵德芳虽贵为皇子,但只是宋朝先帝遗脉,赵匡胤在世并未给他封王。
而赵光义登基之后,只是给了同平章事,却又让他节度山南西道,只不过是挂着个同平章事虚名。
赵氏兄弟的ri子真是没有寻常人家想的那般生于天家,万事无忧,反倒是身陷多舛之途。
心中微微的感叹一番,刘延昭左右看了几眼,应该没人窥探,但随即便露出一丝苦笑,大白天的跑到这里,即便没有人尾随,但要不了多久,就被人所知晓。
罢了,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使了个眼神,蓸山会意的上前扣动朱红大门前上的兽环,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青sè衣袍的老者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
想必是管家了,刘延昭上前微微行礼,“老伯,在下来此特意求见王爷,还请老伯通报一声。”
“这里没有王爷”
那老者脸立马冷了下来,转身就要进府关门,刘延昭则是赶忙挡在了他的去路,低声恳求着,“老伯,在下真的有要事见王爷”
“老头子都说了,这里没有王爷要找王爷你不去王府,到这来作何,再胡搅蛮缠,我可是要报官了”
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响,朱红大门应声合上。
“呔,真是恼人的老家伙”
见刘延昭吃了个闭门羹,崔平很是气愤的右拳击在了左掌之上,蓸山也是涨红了脸,满是怒气的模样。
在两人气愤之时,刘延昭却转身往一边走去,那崔顿时疑惑起来,“教官,你这是要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找有王爷的王府了”
赵德芳的身份尴尬,身为皇子,却未封王,他府中的老人自然对王爷二字忌讳莫深。
但想要增添好感,唯有用王爷二字,因而刚才那老者才给他指出了赵德芳现在所在之地。
有王爷的王府,那也只有封了王的赵德昭了。
第五十三章我从晋阳来
“果真是王府,气势恢宏”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赵德昭的府邸前,看着眼前宏大气派的宅院,黄绿琉璃瓦顶,飞檐斗拱,二人不禁连连惊呼。
王府大门丈余高,数十个黄铜钉镶嵌在黑漆漆的大门上,显得庄严肃穆。正门黑檀匾额上“郡王府”三个金sè大字。正门两旁,各有八名衣甲鲜明的军士,手中持长矛斧钺,甚是威武。
刘延昭率先收回了心神,没好气的看着身边还在感叹的两人,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宅院比他代州城的府院强上了百倍。
此刻,他也有些隐约明白赵普为何要沉浮宦海,哪怕数年不得志也要重新往上爬。
“王府之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刚往前走了几步,那守门的军士立刻将手中的斧钺指了过来,厉声喝止着。
“这位大哥,在下有要事相求见王爷。”
“王爷此时没空,等明ri再来吧”
明ri,那又得是一天,听到这,刘延昭心中顿急,“在下真的有要事,劳烦代为通传一声”
长枪直指脖颈,话语仍旧是不容商量,“退后,要不然可就将你押送官府了”
“怎么回事如此的吵闹”
说话间,一身着黑sè劲装,提着手刀的护卫走了出来,待见到刘延昭,忙喝退兵士,上前抱拳行礼,“原来是昨夜出手相救的壮士,乔鹏还未感谢壮士救命之恩。”
“乔大哥客气了,在下也不过举手之劳。”
看到刘延昭还礼,乔鹏当即心生好感,又是寒暄了几句,这才问了起来,“不知壮士今ri来此为了何事”
“实不相瞒,乔大哥,我有要事想见王爷。”
一听到要事,乔鹏立马想到了昨夜之事,脸sè也随即板了起来,当即转身,“既然是要事,当耽误不得,我这就去通报王爷知晓。”
很快,乔鹏的身影再次出现,引着刘延昭往府中走去,蓸山与崔平二人则是被留在了府外,守着他出来。
进了郡王府,刘延昭又开了一番眼界,飞檐走石,游廊曲回,庭院错落,山石细水,青葱映花团,好不气派,却又蕴含着清新雅致。
走到一座凉亭之前,乔鹏止住了脚步,而那边早有人迎了过来,“原来是昨夜的壮士,快快前来一叙。”
大步上前,刘延昭忙弯身行礼,“见过王爷。”
“不得胡说,本官只不过是西南山道的节度使,哪里是王爷之尊”
一声低喝让刘延昭心猛的紧了几分,但随即胳膊被人扶起,赵德芳声音柔和起来,“下次可得记住了,想要拜王爷,我王兄在那边,你去拜他好了。”
感情是吓唬他的,跟着赵德芳往前走,凉亭中的石桌上,平摊着一副画卷,而赵德昭正满是入神的盯着画卷看着。
这是一副塞外之作,漫天烟砂之中,一轮妖艳的残阳正缓缓的沉下,满是萧瑟悲凉与壮阔无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i圆。”
不知怎的,刘延昭脱口而出,见听到声音的赵德昭回过头,上前了两步躬身行礼,“见过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