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乃是大宋的将士,岂能置我大宋的军规于不顾,营中生事,乒袍泽,那可是要当军法处置的”
冷峻的脸庞,冰冷的话语,一时间倒是震慑住了那众多的粗鲁汉子,也使得正苦苦抵抗的吴斌麾下将士心中一暖,原来这文弱的状元公也是这般的有气魄。
只是短暂的沉寂之后,便是爆笑声此起彼伏的扬起,更有甚者竟是骂骂咧咧起来,对于这突然出现瘦弱少年满是不以为意。
哪怕他身上穿着朝廷的官服,可在这帮过着舔刀口上ri子的血xg汉子眼中,文臣的朝服只会更加他们眼中的鄙夷。
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何本事来指挥他们这骁勇善战的常胜之师
“本官要见你们的将军”
又是一阵爆笑,许久,一身形魁梧满脸横肉壮汉越众走上前,他身上没穿甲胄,一件袍子已经黑得发亮,个头比杨延昭高上不少,因而摆出一副居高临下模样,满是戏谑的说道,“小娃,我家将军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赶紧回家去,太阳快落山了,省得你家爹娘着急,哈哈”
肆意的狂笑如雷鸣般在校场上传开,那壮汉耸动着肩头,满脸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同伴,像是得胜归来一般,心中极为的欢快与满足。
“藐视朝廷命官,抗命不尊,该当何罪”
话语中寒气越来越甚,只是那狂笑的镇西军怎会放在心上,唯独吴斌走上前大声应道,“回大人,轻则杖罚重则处死”
“很好”
这两个字说完之后,吴斌便觉得手中紧握的长剑莫名的被抓走了,还不知发了什么情况,便已被杨延昭夺走,未出鞘的长剑画出一道残影,飞快的砸向了壮汉的大腿。
“啊”
不过是短短的几息时间,情况便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本还张着大笑着的镇西军兵卒嘴还未合上,便看到平ri以一当十的人屠倒在了地上,翻滚哀嚎,顿时,校场上静的甚至只剩下那惨痛之声。
寂静之后,便是愤怒与咆哮,当即数不尽的身影便要朝着杨延昭涌去,见这情形,一旁的萧慕chun当即毫不犹豫的当在了他的身前,将手中的点钢枪递了过去,并从怀中取出了袖珍的连弩对着那些暴怒的镇西军。
没有去接点钢枪,杨延昭挥手让萧慕chun等人退到一旁,仰首走上前,冷眼扫过众人,“本官倒是要看看,今ri谁敢放肆”
官袍猎猎作响,一股骇人的气势随即散了出来,让这帮杀人无数的兵卒竟生出了恐惧之意。
“吴斌”
“末将在”
“将他拖下去,杖刑五十,罚军饷三个月”
“是”
那吴斌说着便要带人将那倒在地上的壮汉拖走,后者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奋力的吼了一句道,“我镇西军中没有一个孬种,哪里是你这小娃能随便欺负的”
这话落下,本是受了惊的镇西军又被点燃了,怒吼着冲向杨延昭,他们当中竟有人拔出了随身带着的弯刀,夕阳余晖下,刀身泛着冷冽的寒气。
可是很快,这些人便停住了身形,只因为这看似瘦弱的文官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插在了脚下的泥土之中,冷若寒冰的声音随着晚风在每一个人耳边清晰的响起。
“谁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第二百七十二章三招
如血的残阳在天际慢慢隐去,带着凉气的晚风吹卷起校场上的尘土,也吹得那插在地上的长剑嗡嗡作响。
一人在前,万人不敢再行一步。
双方竟是这样对峙开来,地上的壮汉似乎也被这气势所惊吓,咬着牙不出声,冷汗在他的额头上不断溢出,直到看着吴斌两人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段粗木棍,眼中的恼怒之sè又闪了出来。
“某乃是镇西军校尉典胥,尔等胆敢私设刑法于某”
话还未说完,一道带着浓烈杀机的冷冽目光随之shè在他的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气让这杀人无数的暴戾之徒也顿时心中大为惊寒,瞪着铜牛大眼,张大着嘴,那本骂骂咧咧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给本官打”
杨延昭厉声喝道,一旁的吴斌立马拿着木棍走上前,另外两名禁军则是上前按住了那典胥,木棍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顿时皮开肉绽,血sè殷染在灰sè的长裤上。
吴斌本也是军中jg锐,手劲自然不小,因此一棍子变得那典胥冷汗如雨,正当他举棍要继续打下去时,一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在耳边。
“住手”
那些镇西军闻此声音皆退到一侧,不多时便见一身如宝塔的黑脸汉子走了进来,这深秋时节,已有了渗人的凉意,而他只是套着一件短褂,赤着胳膊,还未走近,便让人觉得寒气逼人,刺人肌骨。
这是杀气
明白正主出来,杨延昭自是不再去理会地上躺着的典胥,目光冷冽,毫无畏惧的对望了过去。
“将军”
见到此人,地上受刑的典胥低声唤道,来人也不去看他,虎目盯着杨延昭看了半晌,这才抱着拳问,“末将是镇西军骁骑将军,邓虎,不知是朝廷派来的哪位大人”
骁骑将军
管你是谁,见了小爷也得怪怪下跪
心中暗自道了一句,杨延昭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道圣谕,低喝着道,“本官杨璟,乃是官家亲自所命的河东路北伐大军的押监,今ri又领了潘将军的令,来监管镇西军。”
见到这黄sè锦缎,邓虎也是接受过朝廷圣旨奖赏的人,自然是识得的,忙下跪了,他这一跪,校场上的镇西军全都跪了下了来。
“邓将军,从今天起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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