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凤赭凉去而复返。冲了凉水澡的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眼中那抹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情欲冲动已经褪去。来到床边,他和衣躺了上去,长臂一伸,将上官蕙重新揽入怀中。轻叹一声,嗓音透着浓浓的占有欲,说道,“回到南朝,我们立马成亲”
上官蕙噗嗤一笑,轻闪美眸,促狭着打趣道,“这恐怕不是你能说的算的,得问问我爹。”
“上官大人一定会把你嫁给我”某男信誓旦旦地说。
“那可不一定”上官蕙故意泼他冷水,实在不知他的那份自信是哪来的
听见这话,凤赭凉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两指轻轻捏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直视,咬着牙质问,“不一定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上官蕙刚想回答那也未尝不可,却徒然感觉一股凉意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开。抬眸,对上男人眼中那清晰的一丝警告意味,她呵呵地讪笑两声。老话不是说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最好还是闭嘴得好,以免祸从口出。
轻松惬意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太久,宫里传下旨意,宣召上官蕙入宫面见圣上。
如今,夜天泽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北国皇帝之所以会召她入宫,很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第512章再选如意郎君
她此去宫中凶险难测,所以上官文邕与凤赭凉都要求随行在侧。万一遇到什么事,有他们在,也能帮她挡一挡
北国皇帝并未在明政殿见她,而是命人在御花园北面的碧春亭内摆设了宴席。
当上官蕙出现在碧春亭的时候,见北国皇帝高坐上位,两侧摆着排排小桌。他左手侧坐着几位年轻正得宠的妃嫔,右手一边则是些年轻男子,个个样貌清俊、丰神俊朗,且气质不俗,一看便是出身高贵。
上官蕙浅浅地扫了眼那些年轻男子,发现她甫一出现在亭子里,那些男子都把探寻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有的甚至眼神透出了浓厚的兴趣。
一看这架势,她心中一凉。该不是夜天泽落了马,北国皇帝便又想给她找个夫婿吧这场面,这架势,分明就是在办相亲宴嘛。
“上官蕙叩见皇上”
暂且收起惊疑不定的心思,她走到北国皇帝面前,盈盈跪身一礼。
“平身”
北国皇帝看似心情不错,一改君王的威势严肃,嘴角勾着浅弧,虽不明显,但正是这浅浅的一丝微笑亦显得弥足珍贵。要知道,自从发生兵变一事,他这些天都是处在暴怒中。皇宫里人人自危,包括太皇太后,都索性躲在了自己的宫院里,足不出户。
与上官蕙一同前来的凤赭凉与上官文邕也都纷纷上前,向北国皇帝施礼问安。
北国皇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上官文邕一眼,并巧妙隐下了眸底的一丝得意。他果然还是来了
上官蕙被安排坐在北国皇帝左手一侧,恰好与那些年轻俊朗的公子哥们面对着面,让她一时间如坐针毡。别的不为,她实在应付不来某人那冰冷的醋意
待所有人坐定,北国皇帝开了口。
“今日,朕之所以安排这个宫宴,正是为了远道而来的几位贵客。你们应该也知道,上官姑娘原是南朝皇帝派来我北国和亲的,代表着两国缔结盟亲之好,朕心甚慰。只可惜唉”
这声叹息后面所省略的话,即便北国皇帝未明说,在座的人皆也心知肚明。
“故事不再重提今日,朕特意安排这场宫宴,一来,是为了南朝邺王与上官丞相接风洗尘。这二来嘛,朕也有意为上官郡主再挑选一位如意郎君。不知上官郡主意下如何”
果不其然
上官蕙眼里划过冷笑。想也知道,这皇帝老儿为她谋选夫婿是假,借机逼迫她才是真。看来,他对寻找白素兮一事还未放弃。
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父亲,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与不说,她全凭父亲决定。
上官文邕默默端起酒盏,痛快地饮尽杯盏中的酒酿,而后,嘴角轻勾,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抬眼看向端坐上位的北帝,含笑而道,“陛下可否屏退左右,臣下有话想单独与陛下一说。”
“父亲”
上官蕙眼底轻闪过忧虑。上一辈的爱恨恩怨她不懂,也自认没有资格过问。可是她却能看出来,父亲并不想把与母亲的那段过往拿出来说与人听。或许对于他而言,那段感情的过往,不仅仅是一段经历,而是他珍藏在心底的最美的回忆。
看出她眼底的忧虑,上官文邕欣慰地微微一笑。对着她安抚地点了点头。
、第513章故人已逝
北国皇帝一个手势,原本正姿端坐在亭子里的众人纷纷起身退去。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原本热闹不已的亭子里便只剩下北帝与上官文邕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
既然已经没有了闲杂人,上官文邕索性开门见山地问起,“究竟我怎么做,你才肯放我的女儿回南朝”
他话里并未以臣下自称,说明他现在并不是把对方看做高高在上的皇帝之尊,而是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在与对方通话。
听见他此话,北帝满意地笑了笑。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
“上官文邕,朕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认不认识白素兮也就是那日朕给你看过的画像中人”
“认识”
北国皇帝心底重重一震,霍然站起,抑制不住激动地颤声问道,“她如今在哪儿”
“她已经死了”
“死死了”
瞳孔骤然紧缩,就在这一刻,北国皇帝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虚无的泡沫,四散着消失在空气里。他重重地跌回到座位上,仿佛被人瞬间抽走了灵魂,神情空洞得瘆人。
饶是他再位高权重,饶是他拥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饶是他高踞在亿万人之上、独霸一方天地,在这一刻,他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男人,也会怅然若失,也会心如刀绞,也会
“不瞒陛下,白素兮正是我的妻子。十六年前,她在诞下蕙儿时,难产而亡。”
在上官文邕说到白素兮是他的妻时,将北帝眼底划过的冷妒阴霾看得清清楚楚。或许,男人也是有虚荣心的。至少这一刻,他为曾经光明正大地拥有过素素而与有荣焉。
“上官蕙是你和素素的女儿”
北国皇帝质问的语气沉然如冰。一想到蕙儿当年为了逃脱他,不惜使出假死的手段,还在离开后那么快就嫁做人妻,更为别的男人诞下孩儿,他的心就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着,疼痒得难受极了
见上官文邕并未立刻应答,北帝狐疑地眯眸沉思。难道说上官蕙并不是他上官文邕的亲生女儿
这个猜测使得北帝心底倏然划过一丝异样,似乎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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