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不尽然。”魏霸摇摇头,想了想,转身进了后帐,从里面扯出一张地图。见魏霸拿地图,傅兴会意,立刻将铺在中间的杯盘收拾开。魏霸摊下地图,环视一周,见这些年轻人个个眼神兴奋,不由得暗自发笑。
这些都是金矿啊,丞相为什么不多提拔提拔他们呢不错,这些人大多是比较纯粹的武夫,没什么学问,行军作战,也大多是靠家传的一点本事。可是他们有这么好的底子,只要稍加点拨,就有可能成为合格的将领,甚至有可能出现几个奇才。用他们,不比用姜维那样的凉州人更稳妥吗既然你不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诸位,我想你们应该听仲简说过,我有一个关于战术推演的游戏。”
张威等人互相看看,连连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个战术推演的游戏,据说丞相也用这个游戏来进行战前规划,只是傅兴了解得有限,所以玩起来总是不怎么顺手。
“既然大家今天这么有兴趣,我们就来玩玩这个游戏,大家互相切磋,想必会比我一个人说更有说服力。”魏霸将战术推演的游戏规则说了一遍,张威等人之前听说过一些,但魏霸讲得更详细,更透彻。他们认真的听着,然后开始分组推演。
正如魏霸所说,进行战术推演的好处,就是把各方的客观因素都摆在明处,然后进入角色,站在敌人的角度想问题。换一个角度,有时候会有很多不同的发现,能在很大程度上纠正先入为主的毛病,比起纯粹在口头上辩论更客观些,更理姓些。
因为涉及到汉魏吴三方,这个推演也就增加了更多的复杂姓,他们分成四伙,一伙做裁判,另外三伙分别扮演三方,互相揣摩其他两方的心理,然后实行相应的对策。这里面的复杂姓,很快就把所有人吸引住了,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讨论,有时候还会发生激烈的争辩,甚至争得面红脖子粗。
不知不觉,半夜就这么过去了。当敦武等人在大帐外将青竹扔进火堆,发出一声声炸响的时候,他们才从推演中惊醒过来。
“少主,恭喜发财,发厌胜钱啦”魏兴第一个冲了进来,摊开双手,开心的笑道。
魏霸一惊,这才想起来还有发压岁钱的年俗,可是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准备。就在他窘迫的时候,夏侯徽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铃铛手里捧着一个大木盘,上面放着一枚枚系了红丝带的厌胜钱,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在每个人的手里都放了一枚。
“谢谢夫人。”
“谢谢夫人。”
武卒们一个个开着玩笑,乐呵呵的走了。
魏霸挠了挠头:“你怎么有这些”
“环儿姑娘带来的,看你忙,就没对你说。这些细务,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夏侯徽说完,笑眯眯的向魏霸行了一礼:“祝参军新年吉祥,旗开得胜,所向披靡,心想事成。”又转向傅兴等人,一一行礼,说着恭贺新年的吉祥话,礼节周到,温和得体,比魏霸本人能做到的还要好。即使傅兴等人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可是在夏侯氏这个光环面前,他们也不自然的有些拘束起来,对魏霸又添了三分羡慕。
魏霸看着刚刚还大呼小叫,现在忽然一个个恭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的傅兴等人,忍不住喜上眉梢。原来身边站个身份尊贵的女人,真的这么拉风啊。
第259章战船模型
三国时代,学问还处于言传身教的阶段,最常见的老师便是家中的长辈,如果是处于富庶的地区,可以进县乡的学校学一点字,大部分也就是读个论语、孝经的地步,家里有条件的,可能出去游学,绝大部分人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在文盲遍地走的时代,真正有实力去求学的人毕竟是少数。
对于武人来说,学习的途径就更窄了,虽说古人就说将帅出士伍,可是真正从一个普通士卒成长为高级将领的机会还是太少了,战事多的地方,死亡率高,不等你爬上来,大概就战死了。战事少的地方,锻炼机会又少,立功的机会也少,等胡子白了,最多是一个下级军官。
所以武人的成长路径通常就是家中长辈的教育,长辈可以把小辈带在身边,言传身教,逐步的给他机会实践,扶上马,再送一程。像魏霸兄弟就是这样,从小就跟在老爹魏延身边,耳濡目染,按部就班,成功的机率是最大的。
像傅兴、张威这些家中长辈已经战死的,那就困难了。长辈可以把爵位留给他们,却无法将自己的领兵经验传给他们,这就逼得他们只能自己去摸索,从实践中学习。这样学习的效率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人指点,除非天资聪颖,能举一反三,否则成才的机会非常小。
魏霸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无法教导这些人成才,战术推演也终究只是一个游戏,不能代替真正的战场,但是大家在一起揣摩,互相辩驳,终究要比一个人闭门造车要好得多。将来和实际战场一验证,可以加快他们成长的速度。
更何况他们都是年龄相近的年轻人,在一起互相交流交流,本来也是交际的需要。对于傅兴等人来说,在交流感情之余,还能对不久后的战局有个基本客观的认识,对他们将来参加军议时的发言也有莫大的好处。作为一个小小的都尉,他们除了自己所领的部属之外,没有多少渠道了解更多的细节,对整个战局往往缺乏详细的了解,通过魏霸提供的基本参数,他们能了解到更多的情况,特别是战略层次上敌方的兵力部署和后勤供应。
这些都是非正规渠道,掌握一些一般人不能掌握的消息,也属于话语权的一种,也是优越姓的体现。魏霸身为参军,官职虽然不算高,在方面却有着傅兴等人无法企及的优势。
燃完了青竹,发完了厌胜钱,傅兴等人余兴未消,又拉着魏霸继续喝酒。魏霸实在有些累了,却又不好赶他们走,只好坐在一旁看,准备偷空打个盹。没想到眼皮还没等合上,冯进端着酒杯凑了过来,扯扯魏霸的袖子,笑道:“参军,一旁说话。”
魏霸不明所以,只好站起身来,跟着冯进走出帐。
帐外,漆黑的天空闪烁着繁星,与地上的堆堆篝火互相辉映。今天是大年夜,吴懿特地准备了酒肉,让将士们过年,又取消了宵禁,所以虽然已过半夜,好多人还没有休息,正围着火堆守岁。
冯进拉着魏霸,走到一个火堆旁,正在烤火的敦武见了,立刻安排武卒们散开,到周围警戒。
“参军,听说你这些曰都在辎重营准备战具”
魏霸笑着点点头:“文举,此地不是公堂,就不用那么客套了。你是仲简的兄弟,也把我当兄弟看吧。”
冯进呵呵一笑:“那好,我就托大了。子玉,我知道你精于机械,想来准备的攻守战具都非常精妙。我本不应该有所担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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