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叫做女娲探天。”
忽然,孙管家斜斜的连着三跃,木剑护着全身门户,又回转原地,陡然立住身形,肘背木剑,左手捏剑诀敛回真气,说道:“最后一招,洞宾修身。”
范伶看完孙管家演六式剑招,双目凝神,默默不语。
孙管家见状,问道:“伶儿,你记住了几成”
“应该有八成。”
“好,不错。”孙管家将六式剑招详细讲解给范伶,又讲解了运气之法,说道:“你演练一遍,我看你记得如何。”
范伶依言演练一遍,孙管家摸着胡须不住的点头,待到范伶练至“女娲探天”时,孙管家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真气不足,双足凝滞。”
待到范伶全部练完,孙管家面露喜色,说道:“这套起仙剑法,你已经基本学会,只是其中变化还需要你自行体会。”
孙管家右手转过木剑,手腕一抖,木剑应手而断,孙管家将断剑抛至一旁,说道:“若剑法为天,则步法为地,若步法为地,则内功为基。天无地而不为天,地无基而不为地。”
“伶儿,你内功尚未大成,还需勤加修习,这柄木剑,再也用不着了,哈哈。”孙管家高兴之极,哈哈大笑着走进屋去。
范伶闻听自己的起仙剑法,已然基本学成,不禁大喜,心知剑法中的变化之法,自己尚未通晓,只有勤加练习,才能日进一日的有所进步,而自己的内功,更非朝夕之功。
整整一个上午,范伶在日头下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不见懈怠。时近中午,孙管家从屋里溜达了出来,背着双手,立在屋檐下看着正午的日头下练剑的范伶,木剑他手中已如长蛇翻动,甚是灵巧,唯有内力不足,力度稍显不够。
孙管家不禁点头暗赞,这孩子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聪慧心细,勤奋刻苦,如此下去,定会不负所望,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那时候,一切,就要靠他了。
想到这里,孙管家心情爽快,黑瘦的脸庞上绽出灿烂的笑容来。“伶儿,该吃饭了,明天再练罢。”
范伶收势立稳脚步,将木剑双手呈给孙管家。孙管家接过木剑,手腕一抖,木剑断为两截,扔在一旁。
“明天,就开始用铁剑练习了,这柄木剑,就再也用不着了。”
范伶满脸向往的看着孙管家:“孙伯伯,明天教我什么剑法呢”
“明天再告诉你罢,去吃饭吧。”
“要不我今天不回去,在这儿陪你一起吃饭,下午就教我,可以么。”范伶有些迫不急待。
“小孩子话,学剑不比其它,切勿贪多,贪多嚼不烂的。回去吧,明天再来吧。”
“那好吧,那明天我早些来。”范伶有些失望,但还是回去了。
午饭过后,范伶陪着洛儿玩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范伶忽然想起尉迟贞来,便独自去了尉迟贞的屋里。
范伶站在尉迟贞的屋檐下,喊了良久,屋里却没有一丝回应。
“贞儿去了哪里了呢太阳都快落山了。”范伶有些迷惑。
“会不会在花园呢找找看吧。”想到这儿,范伶便又去了后面的花园寻找尉迟贞。
果然,在花园的假山上,范伶看见了尉迟贞。
尉迟贞倚靠在假山顶上的亭柱上,怔怔的望着西山头上的夕阳。
夕阳的余辉投在尉迟贞的脸上,泛着金黄金黄的光华,衣袂在微风的抚动下微微飘动,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翻起来,两汪秋水映着金黄的光华,仿若嵌在白晰的脸上,透着几许稚嫩的妩媚。
忽然,尉迟贞的眼角,分明的滚下两粒豆大的泪珠来,滑过嫩白圆润的脸颊,滴入了落日的余辉里。
落日缓缓的滑落西山深黛的边缘,尉迟贞的脸颊上,泪水已然成行。两抹窄长的柳眉紧紧颦起,眉心紧锁,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落寞之色。
“贞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惹你心烦了么”范伶说着,急忙走上亭子来。
尉迟贞忽然听到范伶的声音,慌忙用袖子抹去两颊的泪水,背着身,黯然说道:“你来干什么”
“贞姐姐,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不高兴啊”范伶见尉迟贞不肯转过身来,关切的问道。
“没有啊,我这不是很好么。”尉迟贞转过身来,微微的笑着,可眼睛却分明的透着微微的红丝,眼角的泪花兀自闪烁着晶莹的光华。
“还说没有,眼睛还红着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许再说了。”尉迟贞柳眉斜挑,怒嗔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贞姐姐。”范伶见状,不忍再说下去了。
尉迟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刚叫我什么”
“叫你贞姐姐呀。”
“谁让你这么叫的,谁愿意做你姐姐哪,想得美。”尉迟贞掩住笑容,板起脸来,故作严肃说道。
“洛儿叫你姐姐,我又小你一岁,当然我也叫你姐姐了。”范伶挠挠头,有些不可思议。
“呵,洛儿刚叫你两天哥哥,嘴就学甜了,你怎么知道我大你两岁哪。”尉迟贞的脸上笑容又微微散了出来。
“孙管家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说,你是大将军尉迟迥的孙女”
“闭嘴不许你再说下去。”范伶的话尚未说完,尉迟贞便大声喊道,“以后,我不许你再提这件事,再不要提起来。”
尉迟贞衣袖掩住口鼻,立起身来转身向假山下跑去。范伶怔在亭子里,看着飞快的奔下假山的尉迟贞,默然的立着,心里一阵内疚,自己真是笨,怎么会提到贞姐姐的伤心事呢,真是笨死了。
范伶怔了一会儿,便怏怏的回去了。
连着三四天,范伶都没有再看到尉迟贞。每次范伶去找尉迟贞,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尉迟贞连门都不打开,只说“不见不见”。
愈是如此,范伶愈是内疚起来。
到了第五天,范伶又来到尉迟贞的屋外,怏怏的说道:“贞姐姐,今天不管你理不理我,我都要把话说完,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说,我也知道,那样说,会让你很伤心的,因为,我也跟你一样,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说着,范伶忍不住的想起他的爹娘来,不禁伤心起来,喉头似乎哽住了,哽咽着又说道:“你要恨我就恨吧,只要你好受些就好了。”
范伶转过身来,强忍住眼泪,胸口忽然强烈的疼痛起来,一直疼到心里。
这时,尉迟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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