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有些迷惑,隐隐感觉其中哪儿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忽然,范伶想到那日在范府荒宅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却不知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历,武侠高强不说,行动也甚是诡异,似乎对自己并无加害之意,那为什么又要跟踪自己呢
范伶将行囊放回到桌上,坐在椅上怔怔的想起来。
良久,范伶都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范伶寻思,不如今夜再去荒宅一趟,去探个究竟。
是夜夜半时分,范伶身着一穿夜行衣,飞身跃出窗外,在屋檐一攀,翻身跃上屋顶,隐在漆黑的夜色中,沿着一排排民房屋脊向范府的荒宅奔去。
平城城内一片寂静,漆黑的夜色笼罩着诺大的平城,死一般寂静。
范伶翻墙进入范府荒宅,只听荒宅听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丝声音。范伶施起轻功,顺着围墙根潜入后院,隐在一座断墙角落里,右手紧紧握着苍月剑柄,面色凝重。
许久,还是没有一丝声音,范伶有些不耐了,心道:今夜看来不会有人来了。
恰在此时,后院的另一侧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随后,一个极低的声间说道:“一连几天了,还是一无所获,这儿到底有没有那东西哪,会不会搞错了”
接着,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再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再说了,应该错不了,那天那人不是来过么,应该差不了。”
“嗯,再就再找找看。”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那两人对话声极低,若不是范伶耳力极佳,是绝对听不到的。范伶听二人说话声音,仿佛是从从前父母的卧室传过来的。范伶忖道:“这二人与前日那黑衣人果是一路,但不知他二人在这儿找什么东西哪,这宅子废了这么久,难道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么。且听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再作计较。”
于是范伶隐在墙后,不发一声,静静的听那二人的动静。
许久,那二人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范伶一惊,莫非那二人竟是进了那卧室中的秘室中了么。
范伶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那秘室隔音效果极佳,人在里边说话翻东西,外面却是一点声音也传不出来,而外面的声音,里边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小的时候,范伶经常会躲在秘室里,偷偷听外边人的讲话,这些事小孩子做起来,却是有趣之极。
这秘室,曾隔断了范伶与母亲之间的最后一面,范伶每次想起母亲,耳边都清楚的响起母亲那声凄惨的叫声,心痛不已。
而此时,那秘室竟被找到,秘室里,藏着父亲存放的一些武功秘籍,却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范伶隐隐记得,这秘室之内,只有一个部位的声音听不到,便是卧室北侧的柴房,但想来那柴房也应该化为灰烬了吧。
范伶轻轻攀上断墙墙头,果见那间卧室的断墙内空无一人,范伶从墙头上轻轻跃起,飞身落在另一个断墙之上,继而又向前跃去,如此一道道的断墙跃过去,跃到柴房的断墙之上。
那柴房已被烧的焦黑一片,虽经多年的雨水冲涮,颜色却没有褪去多少。
范伶跃下身来隐在角落里,动也不动的等着那二人动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间秘室钻出两个人来。两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极不易发觉,饶是范伶知道两人在此,也是使劲睁圆了双目方能看清。断墙挡着二人半个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身形在墙外。
范伶见二人肩膀宽阔,甚是魁梧。其中一人轻声说道:“今天就不要找了,看来又是白费一晚功夫。”
另一人接口说道:“明天再来吧,明天咱们带上搞头,看看这秘室之中,是否在地上也藏有东西。”
“这不妥吧,搞头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些,依我看,明天咱们还是这样再找找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些睡吧,在这里干耗着,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走,咱们回去吧。”那二个听听左右声音,见左右无声,便跃起身形,向外奔去,只见二人踩在院中枯草之上,隐隐传出沙沙之声,范伶心道:“这二人功夫一般,不如跟了他们去,看他们究竟所为何物而来。”
范伶待二人翻出墙头,便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二人沿着街道一路狂奔,竟是奔到一座青楼之外,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范伶眉头一皱,心道:这回该如何是好,但也不能一间间的找过去,这样难免要打草惊蛇了。不如抓个窑姐来问问管事。
范伶抬头看了看楼上悬挂牌扁,上面白底红字写着几个大字:“快活楼。”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二十七章风华雪月快活楼
只见这快活楼上灯火通明,只有很少几间房内暗着灯,隐隐传出男女的嬉笑之声。范伶素来对青楼烟花之地极是厌恶,但此时关系那两名黑衣人,又不得不身入快活楼,不禁眉头紧锁。
这时,门口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衣着甚是华丽,身旁倚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浓妆艳抹,倒是有三分姿色,只是云鬓散乱,面色微红。
二人从门口拐出来,在门楼前行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那姑娘冲那年轻人嗔道:“李公子,明日早些过来,不要让奴家等你太久了。”
“嘻嘻,一定一定,来得晚了,还我想你这对白鸽呢。”那年轻人嘻嘻笑着伸人在那姑娘胸前捏了一把,那姑娘伸手拍在他手上,嗔道:“大半个晚上了还不够哪,临走了还不老实,坏死了。”说着,那姑娘竟掩嘴咯咯笑起来。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这怎么会有个够,谁让你这鸽子长得这么可人呢。”说着又将手伸到另边胸前,那姑娘伸手一拍他手背,嗔怒道:“快走吧,坏蛋。”
那年轻人嘿嘿一笑,搂过那姑娘亲了一口,哼着一曲离去了。
范伶只觉二人轻薄之状恶心之极,轻轻跟在那年轻人身后,待那年轻人拐入一个胡同,范伶伸指疾点那年轻人晕睡穴,那人立刻软身倒下。范伶将他衣衫剥下,换在自己身上,回身向那快活楼大摇大摆走去。
范伶刚走进门口,便有一个略显发胖,脸上擦满脂粉的姑娘挨了上来,搂住范伶胳臂,娇声嗔道:“哎哟,这位大爷,这么晚了还出来呀,是不是想听奴家喝小曲哪”
范伶陡然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浓郁脂粉香味,胸中一阵恶心,几欲作呕。范伶强自压住,点了点头。
那姑娘将身子紧紧贴着范伶,又说道:“大爷,咱们到我屋里来吧,外边夜凉,屋里暖和,还有小曲,嘻嘻。”说着,那姑娘连拉带扯将范伶拽上楼去,进了一间暖房。那姑娘关上门,直直的看着范伶英俊的脸庞,不禁心花怒放,这么英俊的年轻人,在这青楼可是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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