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以一已之力对付一个胡金鹏应该没有问题,但若是另外那人武功高强,那自己只有吃亏的份了,还是去听个明白再作计较,如此还稳妥一些。范伶想到此处,轻轻从梁上跃将下来,飞身闪在廊下木柱之后,此时,屋里的说话之声已经听的明白了。
却听胡金鹏不停的与那那个汉子举杯敬酒,并且马兄马兄的叫个不停,又听胡金鹏述起当年在江湖上二人共闯江湖时的一些豪事,范伶听了一阵,渐渐的听得明白了。
原来,屋里之人便是胡金鹏的结拜兄弟疾风剑马陵,此人这些年在江湖上名头极响,据传手中一套疾风剑法使得凌厉无比,在山西省内鲜有敌手,虽不象胡金鹏乃是一帮之主,但他独来独往,名头却比之前与胡金鹏共闯江湖之时,名头犹胜许多。
范伶听到马陵在此,再加在一个胡金鹏,那自己的胜算却是少之又少,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冲动,明知胡金鹏寿诞在即,他府上难免会有江湖上的高手在此,但一想到贞儿,热血一涌,便难免不顾后果了。
“算了,还是改日再来找他胡金鹏,好汉不吃眼前亏,青山不改,绿水自会常流,机会有的是,急也不急在一时。”范伶向窗的摇摇摆摆的影子恨恨的瞪了两眼,向身后的院子扫了一眼,见左右无人,飞身又向戏台奔回去。
他双腿攀住木梁,侧身后院外望了望,眼见三个帮众刚从院外走过,看样子是向其他地方巡视而去,范伶身子一长,伸手在一根椽子上一搭,翻身倒跃下来,疾向院外奔去,刚出院门,便见又有两个帮众走了过来,范伶眼见门外长着几株大树,忙隐在门外的一株大树后边,待那两人走远,疾向外撺出。
此时,范伶距离胡金鹏所在院落已远,基本将出舵口的范围,心下也放轻松了许多,当下脚步加快,疾向外冲出。
“什么人”忽然,一声大喝从身侧的一段矮墙下响起。范伶一惊,见形迹被人发现,也不理会那人,疾前冲过去。谁知此人这一声大喝,前方已经迎面奔来三个汉子,手中已经擎出明晃晃的鬼头大刀来,冲着范伶奔过来。
“什么人,站住”这三人见范伶冲来之势甚疾,当下边上两人身形一侧,两柄鬼头刀竟分上下两路向范伶砍来,而中间一人则守在当地,大刀护住门户,只待范伶冲来。
范伶见砍来的两刀招数虽不甚精奇,但这三个汉子身材粗旷,甚是健壮,心下也不敢小觑,哐啷一声拔出长剑,疾向两人手腕点去。这两个汉子不待范伶长剑点到,刀势一转,错过范伶身形,竟一左一右向范伶后腰砍来,而守着那人却狠狠的向他面门直劈下来。
三人刀法走的全部都是刚猛的路子,招招横砸硬砍,招术虽不精奇,但三人仗着膂力甚大,鬼头刀使将开来,竟也是呼呼生风,威力自是不小。范伶见三人力气虽大蛤武功却是一般,也不将三人放在眼里,使出起仙剑法来,顿时将三人逼得手忙脚乱。
谁知此时一声响亮的口哨从矮墙下响起来,范伶一暼之下,见墙下一人左手拎着裤子站了起来,右手伸在口中吹出哨声来。哨声明显是报警之用,这时,胡家已经遥遥的传来不少人的呼喝之声,向此处奔来。
范伶暗叫一声惭愧,自已半晌的小心翼翼,竟没有防到矮墙下这个解手之人,致使自己功亏一馈,眼见奔来之人愈来愈多,手中一急,手下已是不留丝毫情面,使出几抬起仙剑法中的绝招,刷刷刷三剑便向这三人右臂削去。
只听当当当三声响过,三口鬼口刀相继掉落在地上,这三人右手后住左手手臂,鲜血自指缝间涌了出来,不料这三人竟是毫不退缩,赤手挡在范伶面前阻住他去路。
“让开,再不让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范伶不愿伤害人命,只求安全离开此地,不料这三人竟不顾自己性命,挡在自己身前,却是大出自己意外,眼见人声越来越近,范伶不禁急了,仗剑便向前闯去。
这三人眼睛瞪得滚圆,眼巴巴着看着范伶手中长剑向自已前胸刺来,目光中露出惊恐之色来,身子却不动半分。眼看着范伶手中长剑即将递到他三人胸膛之上,忽然斜地里一口鬼头刀疾向他长剑之上砸到,夹着凌厉的破风之声,来势甚是凶猛。
范伶见这一刀威力甚大,不敢与之相撞,长剑忙向斜撩出,避过这凌厉一刀。这人不待刀势用老,刀锋一转,跟着便向范伶腰际砍到,招式快捷无比,范伶长剑斜刺,疾刺向他手腕,顺势飞身掠在一旁,长剑护在前胸,定睛向来人瞧去。
只见他身材高大,脸色紫黑,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愤愤地瞧着范伶,手中一柄大刀紫色嫣然,刀尖直直的指着范伶面孔,立在当地,却并不追过来。
此人正是紫金刀帮主胡金鹏,在他身后,立着一个身材高瘦,板长大脸的汉子,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自自左颊斜斜划至嘴角,在四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之下,面目更是可怖。
这时,紫金刀的帮众都持着火把,将范伶围了起来,四周火把明亮,直如白昼一般。范伶心中暗叫不好,这些帮众武功虽是不高,但如此将自己围在中间,又有胡金刀和马陵这样的高手在旁,看来自己是难以逃脱了。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五十三章同归挫败疾风剑
“阁下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到我紫金刀门前来寻事”胡金鹏将手中金刀垂地,跨前一步神色俱厉的向范伶质问道。
“胡帮主,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前来寻事,我大老远的赶来给你做寿,可还没有到你府上,就让你这些不成器的徒弟把我拦在外边,这种待客之道,嘿嘿,现在倒是怪到我头上来了。”范伶先将做寿之事挂在嘴边,却只字自己夜闯胡宅的事情,倒说得他紫金刀做事不对了。
胡金鹏脸色一青,怒道:“这么说来,倒是我胡某待客不周了”
范伶冷冷一笑:“我可没有这么说,若是你非承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随你了。”左右是难以脱身,除了斗斗口,现在范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若是要给老夫做寿,晴日白日不来,干么夜更半夜前来,再说,老夫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你这样的后生小子。”胡金鹏脸色阴沉,见范伶在这儿胡搅蛮缠,心下虽是愤怒,但自己大寿在即,也不便做事太绝,事情总是应该先搞明白的。
范伶也正是猜到了这点,才敢在此时跟他信口胡说,要不然,他便是胆子再大,也该事情的轻重。
“你不认识我是吧,这事情有可愿,谁让你老了我这么多岁,若是你再年轻上三四十岁,没准咱们还是挚交呢,你说对吧,胡帮主。”范伶说完,不禁卟哧一声笑出声来。
胡金鹏即便涵养功夫再来,面对着这样几个调笑言语,也会怒气冲天,毕竟周围全是自己的弟子,更何况身边还有自己几十年的好友,给他如此调笑,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