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两人迎进屋来。尉迟贞一身洁白的衣裙,身材玲珑娇好,面色晕红,凤目微眺,不停在洛儿身上打量着。
“洛儿,你今天好漂亮呀。”尉迟贞拉着洛儿的手,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洛儿脸上一红,摇着尉迟贞的手臂,偷偷看了一眼范伶,扭捏的说道:“贞姐姐,你笑话我,我哪儿有你漂亮哪,你看你,这一身打扮,真真儿的迷死人了,嘻嘻。”
二个女孩拉着手,竟一言一语的调笑起来,范伶立在一旁甚是尴尬,不知是该看着二女,还是扭头一旁,脸色涨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她二人终于停住了调笑,扭头看着呆立在一旁的范伶,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笑个不停,竟视范伶如空气一般。范伶心中有陆青漠的那句话绊在心里,很是不舒服,现在夹在两个女子中间,心里潮起了千般感触。
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另一个却是刚刚义父有意要嫁给自己的女子,偏偏两个女子又是如此要好,又都是如此的美丽动人,现夹在两人中间,自己情何以堪,范伶不觉之间已经是脸色绯红,怔怔的立在墙边,看着两个如花朵般绽放的美丽女孩。
整整一个多时辰,范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听着她们二人悄悄说些悄悄话,不时的用眼角暼着范伶,眼神里竟都是情意绵绵。范伶虽不是刻意的留言,但这一切,还是都看在了他的眼里。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五十一章再别洛阳塞外行
次日清早,天尚未明,洛阳的街头便传来一阵清亮的嘚嘚的万蹄声,随后便有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清瘦男子骑着一匹枣红色健马,腰间挎着一柄长剑,渐渐的消失在洛阳尚未大明的街头尽头。
这一人一骑顺着官道,马不停蹄的向北方驰去,那男子似乎总嫌马跑得太慢,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在马臀之上,那马不停吃痛,蹄下丝毫不敢停留,使足了全力向前奔跑而去。
这马行了两个多时辰,已然力怯,速度已经明显不如方才迅捷,两只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马上的男子长叹了口气,伸手一扯缰停住马匹,翻身跃下马背,将马牵到道边的草地上,解下马背上的包袱,取出干粮来坐在草地上吃起来。
这男子长发身材清瘦,赫然便是洛阳陆府的义子范伶。为了避人耳目,范伶乘着天色未明,便早早的离开洛阳,无奈马匹脚力不继,这才在这官道之旁稍加休息。
范伶待枣红马吃饱了青草,便又翻身上马,继续向背奔去。一路上晓行夜宿,行了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塞北地界。
塞北地外中华北部,气候微凉,与洛阳气候大不相同,时刚九月初,到处已经是一片萧然景象,树木调零,草地枯黄,一片片的土地里只剩下一垛垛的谷物秸秆高高堆起,范伶行了十几里路,竟然没有见到一个村落,路上也不见几个行人。
范伶正自行走间,忽然听到身后的官道上远远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似乎是三匹快马,飞驰而来。范伶不愿在此着惹事端,将头上帽沿拉低,遮住半个面孔,将马驱在道旁,慢慢的行着。
转眼之间,那三匹马便越驰越近,从范伶身旁飞驰而过,直向前驰去。范伶一暼之下,见那三人都是一身灰色粗布短衣襟打扮,腰间别着长剑,却不知道是江湖上哪门哪派之人。
范伶见那三人行远,也不在意,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行去。不料过了一柱香功夫,身后又有两匹马飞驰而来,这回马上之人却是两个衣着光鲜的汉子,挎着两口弯刀,从范伶身旁经过之时,回头向范伶瞧了一眼,神色竟很是诧异。那二人依是没有停留,飞驰而去。
范伶心道:这些人眼见都是武林中人,瞧他们赶路匆忙,莫非前方有什么事情么。
想到这里,范伶心里不禁痒痒起来,转念一想,自已此行却是避难来了,切不可着惹事端,否则,极有可能会自身难保,还是不去瞧热闹的好。
正思量间,不料身后又是三匹马飞驰而至,看衣着竟然和最先赶过去的三人一模一样,这三人见范伶一匹独骑在前边慢慢悠悠的走着,许是心下起疑,竟慢了下来,跟在范伶边,隔了五六丈不远不近的跟着。
范伶心下大疑,难道自己此行的行踪竟然被发现了么,但自己这一路上小心谨慎,绝没有透露出自己半点的身份来,更何况,塞北之地,自己却是一人也不识,他们也没有必要跟自己为难吧,但瞧这三人模样,似乎是跟定自己了。
范伶斜眼瞟了这三人一眼,却见他三人骑在马上,那马似乎甚是吃力,看来这三个人的武功,也只是三流水平,自忖凭自己一人之力,对付这三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当下有也担心,依旧慢慢赶路。
可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是越来越奇怪,这条官道上,竟遥遥的又响起急切的马蹄之声,这回可不是两匹三匹,从蹄声推断,这次来的最少应该有六七匹之多。并且,这些人赶来的速度,竟比方才的几骑更急,这回却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
范伶苦苦笑笑,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罢。范伶再瞧身后这三个汉子,他们神色似乎甚是恐慌,看来并非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既然他们不是一伙来的,范伶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待这六七匹马行到跟前,领头的汉子回头瞧瞧范伶,再瞧瞧他身后的三个汉子,神色像方才那两人一无二致,显是非常惊异,他带着其他五人,丝毫没有停留,直向前方奔了去。
这六个汉子衣着光鲜,连色调都是和刚才过去的两人一样,看来他们定是一路的,但与后边跟着的三人却明显不是一路。
“若是曲兄在此就好了,他一定会认识这两路人马到底是什么来历。”范伶忽然想起曲青来,却不知道曲青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已经在亡命天涯了,想到这里,范伶不禁嘿嘿冷笑,心道:“自己的江湖阅历几乎为零,连后边这三个家伙都远远跟着自己,倒像是防贼一般防着自己。”
范伶想到这里,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干脆也不走了,翻身翻下马背,把马匹拴在道旁的大树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大树打起盹来,眼睛却眯条小缝偷偷的看着那三个人。那三人见范伶竟在前方停了下来,三人均是一愕,顿是放慢了马匹速度,对望了一眼,相互点点头,慢慢的踱到了范伶跟前。
三人翻身跃下马来,当中一个身子高瘦,面皮腊黄的的汉子冲着范伶抱拳道:“这位兄台,有扰了。”
范伶睁开眼睛,抬头瞧了瞧这三人,见他们还算是有礼貌,倒不像是防贼一般,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问道:“不知三位何事”
gu903();“哦,是这么回事,今天是我帮帮主的六十大寿,宴请了各路英雄豪杰无数,我兄弟三人远道归来,见到兄台面生,不知是否是我帮邀请的贵客,所以胆敢问问,兄台是否是应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