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又是冷笑一声,剑尖一抖,在他刀背上轻轻一击,两块断开的青石竟向两边弹了开去,金刀一松劲力,立刻被拔了出来,胡金鹏手上一轻,金刀顿时朝着自己额头弹去。
胡金鹏右手一沉,停住金刀走势,顺势砍向范伶腰际。范伶却是有竟要羞他一羞,手腕一抖,紫烟剑竟迎头他刀锋削去。如此一来,一刀一剑竟成相拼之势。当然,范伶自是不用担心紫烟剑受损,但胡金鹏却不得不担心了。
他刀势一转,躲过紫烟剑,竟转势向范伶胯下疾砍过去
“无耻小人”范伶大骂一声,剑锋一转,疾向他金刀之上削去,这剑去势凶猛,只见一道紫光闪过,便听见“哧”得一声裂帛之音,胡金鹏手上一轻,金刀已然剩下半截。
难怪范伶大怒,胡金鹏方才这一刀,已然犯了江湖大忌。原来在江湖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论对方武功高弱,打斗之时却极其忌讳攻男之下阴,女之胸腹,当然就更不用说下阴了。
如果犯了这种忌讳,那即便打赢了,那传将出去,自己的名声则大大受损,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这种事情,即便是绿林上的强盗马贼,也是不会去做的。
但胡金鹏做为一门之主,竟用如此手段,范伶见了,如何不怒
范伶削断了他手中金刀,并不甘休,手中紫烟长剑连挥,只听当当当几声连响,胡金鹏手中金刀便已只剩下短短几寸刀身,其余的都一截一截的掉在地上,一段一段的兀自闪着紫光晃动着。
胡金鹏面色土灰,望着手中的半截金刀,怔在当地一动也不动。
刹时间,院子之中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闻火把噼哩叭啦的爆燃之声。
范伶眼角向院中一暼,见到金刀门的众弟子有的凄然,有的伤心,更有的略有愤怒,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胡金鹏说一句话。
许久,胡金鹏抬起头来,面色如土,看着范伶,颤声说道:“这回,你满意了吧。”
这时,范伶看着胡金鹏可怜的模样,竟略生不忍之情,自己本与他无半分的怨仇,只是为是履行义父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得已而找他晦气,虽是他无耻在前,但看着他现在竟成了孤家寡人,不禁有些不忍。
“我不杀你,你,你自行给个交待吧。”范伶扭头看向一旁,已不忍再瞧向他土灰色的脸。
“交待,嘿嘿,交待。”胡金鹏冷笑一声,声音之中沧桑之色油然,早没有之前的威严,似乎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一位颓废的老人一般。
“我便给你一个交待过了今天,世上便再没有紫金刀的名号了”胡金鹏刚一说完,手臂一挥,半截金刀已从颈中划过,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师傅,师傅”顿时,院中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号声,他的众弟子纷纷围了上来,扑向范伶和倒在地上的胡金鹏。
范伶情知人多手杂,既使自己武功高出他们不少,但难免要费一些周折,再者也不宜再多伤人命,忙使紫烟剑在身周一圈,阻住众人来势,足尖在地上的的半截金刀向上一挑,左手抓住刀柄,纵身跃起,在一个帮众劈来的刀背上一点,便向院外飞去。
顿时,身来飞来无数的暗器,夹着凌厉的破风之声,向范伶背后飞来。范伶已经料到定会有些后招,右手紫烟剑在背后疾挥,只听得叭叭一阵乱响,暗器已经尽数被范伶打落,待得破风之声再次响起之时,范伶已经纵身落在墙外。
足尖一着地,范伶便施起轻功,飞快的朝着青石峪口奔去。
众人轻功比范伶差得太远,追不多时,已不见了范伶踪影,只得返回舵口去收拾残局给胡金鹏发丧事宜,报仇之事,只好日后再提了。
范伶奔出青石峪,寻到自己的马匹,便离开青石峪一路向南,取道平城。此时的范伶,可谓是春风得意,武功已经大有所成,任务也已经完成,这此去平城,一是去到自己的父母坟前祭奠,二来去寻寻陈琼玉师徒,三来再去自家的荒宅去看看,也好取出当年遗落的那柄钥匙。
青石峪距离平城并不是很远,只是中间隔山涉水,来回道路曲折,这才感觉远了很多。不过,范伶把陆青漠给他的任务完成,心中也少了一份牵挂,路上倒显得如何精神灼烁,一路上见到百姓安居乐业,心情更是大爽。
范伶虽然不懂什么国事,不知道当今皇上是否是个好皇帝,但能把国家治理平定,百姓富裕,且无战争重赋,这已经能够说明这皇帝是个好皇帝了。
如此一路游玩,待得到了平城,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自从上次平城一别,已然一年有余。平城的风景依旧,北方人的散漫,对于平城来说,已是最佳的表现了。
现在时节尚未到中秋,正是田里锄草季节已经过,丰收时节尚未到来,忙碌了半年的庄稼汉子,一改往日的补丁衣衫,穿上平时珍藏在箱底的过节衣衫,溜溜的在大街上转悠。
如此一来,平城的大街之上,人比平常要多了不至一倍,行人肩触肩,膀接膀,穿行在平城并不甚阔的街面上。这倒好,可忙坏了街上摆小摊的小贩,一副挂了油瓶的腔调从早哟喝到晚,终日不见歇息,虽然装到口袋里的大子多不了多少,但这街上却热闹了许多。
范伶牵着马行大街上,已经显得有些狼狈,半天也没有行了多远,街上的行人似乎见到牵马的人都无甚好感,竟是横竖不让范伶痛痛快快的走过去,一副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奈。
正在此时,忽然一副黄铜招牌高高的挑在范伶前方不远的一株大树上,牌上大大的写着一个“茶”字。
范伶看见这招牌不由的大喜,吞了一口唾液,但急急的拉着马匹从人群中间紧将过去,将马栓在店外马桩之上,拾阶进了茶楼。
刚进门口,便有一个瘦瘦的茶博士吆喝着迎了上来:“客官,里边请了您哪。”茶博士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抹了两把,便招呼范伶坐下:“客官您坐,您来点什么”
“一壶凉茶,再来几碟小点心就好。”
“客官您少歇,马上就好。”茶博士转身便向堂内吆喝道:“上好凉茶一壶,精致点心四碟”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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