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时尚年幼,随同女眷一同被卖在了京城正红旗官宦人家里为奴,受尽凌辱,娘的脸就是被诬陷偷食供果被家丁刘秃子用炭火盆扣在头上烧伤的。有一天趁着他们不在家时就偷偷溜走了,从此到处流浪以乞讨为生,一直到在大理城遇见你爹回到了莫家邑。”
莫残望着娘的脸,从小就听别的孩子背后议论说娘生得丑,原来她的脸是被烧坏的。
“那户旗人叫什么”他恨恨的问道。
“姓钮祜禄,据说是在宫里当差的。”
“是钮祜禄。和珅么”莫残问。
“不是,”素娘摇摇头说,“钮祜禄。常保。”
莫残今天才知道了娘的身世,也明白她这么多年闭口不提的苦衷。
“娘,老家那边还有什么人吗”
素娘摇了摇头:“娘那时只知道家里闯了大祸,以后就一同被押解去了京城,这些事情还是听主人与别人聊天时说的,当时所有的人名和事情经过娘都用心记下来了。”
“后来还回去过吗”
“有一年的腊月里,娘一路乞讨着从西溪镇到栟茶老家,寒风刺骨,天上下着大雪,又冻又饿昏倒在镇东头施家面馆门口。多亏了施老头的一碗热汤面才缓过来没有被冻死,他也没有认出娘,因为那时的脸已经毁了。天亮以后,娘去了埋葬爹和哥哥的焦家林地,墓穴早已被掘开荒草丛生,在那儿哭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从此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去了。”
“娘,你那时叫什么名字”
“徐素娘。”
这一夜,莫残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娘的一家遭遇如此不幸可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娘也太苦了。放心吧,娘,这件事绝不能算完,残儿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莫残守着爹娘哪儿都没去。
望着被小山鬼称作“储物袋”的那只兽皮囊以及充满灵气的石子、玉牌和玉简,莫残想到那个年轻人肯定是来自灵界,也不知是哪一年的地肺呼吸时,他与那些灵禽一起通过那条像管道似的山洞来尘世,可惜被那些纤毛触手给俘获住了,默默的死在了那里。
这枚玉牌可能是身份的象徵,上面刻八卦之一“艮”的卦象符号,至于玉简,古人曾云:“玉简真人降,金书道箓通。”原本是道家之物,称为“玉简金书”,应该有字迹才对,可是上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夜深了,莫残躺在床上还是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一连几个哈欠,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块玉简,变得好大,里面浮现出许多的棕色字,于是饶有兴趣的往下看。
首先映入脑中的是“艮山派炼气诀”几个大字
炼气莫残猛然间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仍然仰身躺在床上,那块玉简正压在自己的额头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玉简
莫残没敢动,连忙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些字迹,第一部分讲的是神识,说:“人生而有五识,一曰眼识,见而无分;二曰耳识,听而无别;三曰鼻识,嗅而无差;四曰舌识,尝而无类;五曰身识,触而无觉。”
这倒好理解,人的五官具有先天功能。
“五识生意识,万物得以区分,意识生意念,修炼可达神识。炼气期神识可内视,观玉简、储物袋,开启关闭储物袋,催动法器以及外视与夺舍。”莫残看到这里,心想,要说神识自己好像已经有了呀,储物袋就是那只兽皮囊正在用着,禁制符和金刀斩鬼符扔出去也好使,现在也正在观玉简。所谓内视和外视在真武道观藏书阁里的道家典籍中都有论述,内视也就是内观,可见自己肉身躯体内的情况,外视则可远听四方,耳目注千百里之外,这些自己都还不行,至于夺舍好像是藏传佛教里面的一种功法。
接下来是一些炼气期的法门,大致分为十二层,由低向高逐级修炼。
莫残不经意间从额头上移开玉简,脑海中的那些字迹一下子都不见了,赶紧移回来则又重新出现,他明白了,额头正中是道家学说中开天眼的地方,神识也许要通过天眼来读取玉简内含的信息。
他听赖卜说过,如今尘世间的灵气已经基本消失殆尽,根本不适合修行,所以近千年以来极少有修行得道者。这玉简功法在灵界或许好使。来到尘世恐怕不一定适用,不过总得要试试看。他记起了储物袋里的那些小石子。个个灵气充沛可不可以拿来像天珠那样来使用呢,既然尘世灵气不足就用其他的方法来弥补。想到这里,于是集中意念开启储物袋取出一粒小石子,转瞬变成了核桃般大小,他将其握于掌心按照玉简里面的入门功法开始炼气。
当他循着经络导气时,感觉到双掌心劳宫穴,亦称“鬼路”,有丝丝的灵气进入。然后源源不断的沿着两臂手厥阴心包经缓缓上行,最后到达前胸的天池。
不知不觉间听到远处公鸡在啼鸣,原来天已经亮了。
莫残收功后舒展了一下四肢,感到百骸无比的舒畅,看来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只要有灵气的东西都可以辅助练功。
莫残告别了父母回到了鸡足山上,又练了几日玉简上的功法。那粒石子内的灵气慢慢已经消耗殆尽。
他收拾行装准备赶往暹罗国师府继续协助坤吾,等待着枋长老练成“魔像”,就在拾掇停当之际,赖卜和一名红衣头陀风尘仆仆的赶上山来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莫残惊讶道。
“出大事了。”赖卜喝了口水,讲述了暹罗国发生的变故。
事情始于两年前,高棉国发生了内乱。郑昭扶持的高棉王安农被害,安南国王阮福映趁机插手吞并高棉。前不久郑昭派出了二十万大军,由自己的连襟昭披耶却克里为统帅前去征讨,然而就在大军抵达前线之时,京都吞武里城却发生了叛乱。国王郑昭被推翻。正在高棉与安南军对峙的昭披耶却克里得到消息后,急令镇守呵叻高原的侄儿披耶素里阿带兵奔赴吞武里控制局势。自己则迅速与安南军达成停战协定,随即回兵吞武里。
回到吞武里后,昭披耶却克里决定以暴乱罪处死囚禁中的国王郑昭,为使其尊贵的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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