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好,那位授意召集此次文会的尊长临时有事不曾来,否则今日文会只怕是又要被这呆子占尽风光了。
唐松远去,张启玉与晴雪到了堕泪碑亭中,此后文会按照大家早已惯熟的程式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吟诗弄赋人人皆有所作,只不过大家的作品却不曾当场品评优劣,却被张启玉一股脑儿的给收走了,只说要书庐后细细拜读。
若是换了别人这般作为,士子们定然是不肯依的。但张启玉顶着襄州第一豪门的身份,谁还能说什么便是不愿也只能强自忍了。
黄继来现在正是毛抓抓心里难受的时候,自夜中听琴见过柳眉后,他心里一直就是痒痒的放不下。只是这厮也不是一点脑筋都没有,知道这段时间万万出不得什么与女人有关的闲话,所以才一直忍耐至今。
只是刚才见了男装打扮后别有一番风情的柳眉,他这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着实难受的很。因是关注柳眉,自然也就注意到唐松提笔写诗,张启玉袖于怀中的景象。
今日文会的根底黄继来是知道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起大早来凑这样的热闹。只没想到那位居然没来,顿时就意兴阑珊。
趁着张启玉正在与士子们寒暄展示世家风度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他三步两晃到了张府家人身边,将士子们的作品一并拿了过来翻看。
黄继来的父亲乃是襄州司马,在场诸人中除了张启玉就得算他的家底子最硬。张府那下人见是他来做出这般举动,嘴里翕张了几下终究没阻止。谁都知道这位黄少爷脾性不太好,没得给自己招灾。
黄继来哪儿有兴趣一一翻看他的目标不过是唐松罢了,最终他在一叠竹纹纸的最下边找到了目标。
一眼看完,黄继来脸上的随意顿时一扫而空。虽然在课业上吃不得苦,但他毕竟是读书多年,基本的眼力总还是有的,好坏的判定虽然不精准,但大概总看得出来。
细细将那诗又看了一遍,黄继来转身过去向随行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又瞅了瞅张府下人。
那小厮是个眨眼眉毛动的机灵鬼,一见这眼色顿时就上前缠住了那张府下人。黄继来乘此时机,博袖一盖一缩,唐松那诗便落进了他袖中,真是人不知鬼不觉。
将那些诗赋之作还给那下人之后。晃荡着走出碑亭的黄继来就有些心神不宁了,心底突然冒出的那个想法让他委实左右难决。
犹豫了许久后,黄继来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定念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文会中的这个极其隐蔽的小插曲谁也没有发现,文会结束,黄继来跟张启玉一起回到襄州城中,见他进了州衙后自也回家去了。
刚进府门,迎上来的门房就说老爷一早传下来话来,让他回来后即刻前往书房。
第二十七章轰动的官司一
今天是州衙的休沐日,黄司马也就不曾出门。黄继来到书房时,他正捧着一本史记看的津津有味。
见儿子进来,科举出身的黄司马收了脸上的惬意,正坐了淡淡声道:“今日文会如何”。
在外面脾性甚是不好的黄继来在黄司马面前却是规规矩矩,敛着气息温声道:“新来的方别驾没去。张启玉主持的文会,我与他一同回城的,刚见他带着文会诗作去了州衙”。
黄司马听说新来的方别驾没去文会,也就没了多问的兴趣。他关注的其实只是这个新来的州衙二号人物,至于文会本身,见的太多早没了兴趣。不过既然儿子来了,也不能不问问他在文会中的表现。
问到这个,黄继来竟难得有些扭捏起来,磨蹭了一会儿才爬到黄司马的书桌上将自己的文会之作给录了一遍,而后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黄司马接过来一看,登岘山,这题目却是平平,内容则是一首五言: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云淡梦泽深。
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巾。
诗刚看完,黄司马已猛然站起身来,“这诗真是你写的”,口中虽问,眼神里却是十足十的不相信。
这诗除了“水落鱼梁浅,云淡梦泽深”一联之外也没什么太出奇处嘛,凭什么我就写不出黄继来心中嘀咕,嘴上却是不敢这么说,只是又不愿说这是抄来的,遂就含糊道:“我在文会中交上去的正是这首”。
这话说的讲究,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那黄司马是做老了官的,这含糊其辞正是其看家本领,黄继来这点小手段焉能瞒得住他,“孽子,还不从实道来”。
眼见瞒不过去,黄继来倒也光棍,将如何抽唐松之诗换为己有的事儿尽数说了。
抄诗被自己老爹发现,黄继来心里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但除此之外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心理自然而然就在语气里带了出来,谁知让他想不到的是话刚说完,一个掴掌批脸就甩了过来,打的他头晕脑胀。
“孽障,气死我了”,黄司马狠狠扇了儿子一耳光之后没顾得上跟他废话,先叫进外面伺候的长随,着其即刻往州衙找张启玉,见着人速速请来相见。
那长随急忙去了,黄司马这才转过身来,黑沉着脸怒声道:“方别驾办此文会的目的是为今科的乡贡生拔解。有我在州衙,此事你根本无需担心,又何必行此蠢事。蠢材,此事瞒得住人一旦外泄你这孽障必定为士林所笑,身败名裂”。
黄司马说完犹自不解气,骂了一连串的“蠢材”。
“这次文会所作没有当众宣示,其他人也都不知他写了什么,如何泄露的出去就是有些风声,知道的人又怎会为唐松那个措大得罪我黄家再说,就是传到他耳中又能怎地最多不过一场口舌官司罢了,他说是他写的,我还说是我写的呐,谁能给他作证张启玉”,这事黄继来已经想过,也早存了强吃的心思,是以说起来极是顺溜。
“孽障,你说的简单。我只问你,你可还写得出这样的诗来写不出,一切都是妄言。此次的岘山之会是为几日后的汉江之游预选与会之人,介时若那唐松也去了,就此起了纷争,只需命你二人当场同题赋诗,则真伪立判。岂容得你狡辩”。
黄继来也是被那一巴掌给扇急了,愤声抗辩,“写不出怎的,江郎才尽还不成嘛再说那唐松今天的诗作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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