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松沉于自己的心思,陆元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主动开口道:“老夫荐举正是因为尔在前次科考中之表现堪称卓异,尤其是那套章程,于吏部及朝廷都是功莫大焉”
唐松收回心思,谢道:“大人言重了”
“老夫素不空口夸人。前次陛下于水殿赐宴新进士时老夫正于理蕃院见扶桑国遣唐使,不曾与会,若非如此,当日便有意引你入礼部”
说到这里,陆元方举著拈了一枚胡豆纳入口中,便轻轻咀嚼边继续道:“不过现在也不晚。科考乃抡才大典,帮办考务毕竟非官制常例,若你入礼部,此事便依旧交你操办,如此每岁科考时再寻一个主考领衔也就是了”
陆元方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便是荐举唐松到礼部负责具体的考务操办,日常便把科考该办的事情给准备好,待到考试时朝廷只需指派一个品高位尊且在文坛地位显赫的高官来领衔压阵就行。
归根结底唐松还就是个干活的跑腿,不过以他的年纪,此时能有机会入仕正式进入“官人”序列实也是起点甚高了,更别说入仕之后经手的还是科考这等炙手可热的差事。
科考入仕为官本就是唐松从襄州来神都的最大目的,况且此时又想着那章程推广之事,有个官身毕竟要方便的多。
因是如此,唐松也就没有半点矫情,举樽起身向陆元方祝酒,以此感谢他的举荐。
至此,陆元方荐举唐松入礼部操办科考之事就算正式定下来了。
一旦说完正事,陆元方不自觉之间便又恢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慎言状态,跟这样的人一起做事自然很好,但要一起吃酒的话就未免沉闷无趣的很了。所以这场两人对酌的小宴结束的就很快。
从陆宅出来,走在神都北城似乎永远都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唐松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去岁初来神都寻刘中丞不遇时的惆怅,以及随之行卷不利后在这条长街上的放声大笑。
当时的他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虽已时过境迁,然则当时心底的感受却是实难忘怀。
一年多过去,虽然其间所走的道路已经完全不同于赴京时的设想,然则曲径通幽,现在看来出仕为官人的目标最终还是要实现了。
有执掌领选之事的当朝次相亲自荐举,此事还能不成吗
不管是昨天拟定那章程的推广还是今天陆元方的荐举,都不是小事,也都不是说办马上就能办好的事情。于是章程拟定之后就无事可做的唐松便清闲了下来。
虽然清闲下来,唐松也给贺知章放了假,但他自己却依旧每天都到崇文馆,目的无它,就是想见上官婉儿。
谁知他一连等了两天,其间让好几个宫人前去传话后,上官婉儿却始终不曾来。
第三天上午,眼瞅着已过了午时依然不见上官婉儿的影子,唐松再也等不得了,出崇文馆小院找到那个内宦后便直言要面圣。
武则天有唐松面圣谁也不得阻挡的话头儿在前,上官婉儿随后便派了这个内宦来此,这太监其实就是唐松面圣的沟通渠道。前几日写好的章程也是经由他的手送予上官婉儿处再代呈给圣神皇帝的。
听唐松说要面圣,那内宦也没多说什么,导引着他向宫城深处走去。
时值正午,今日的天气又不错,武则天就没待在瑶光殿,而是去了她夏日素来喜欢的凝碧池。
那内宦打问清楚后,便一路带着唐松到了凝碧池畔。
就在上次举行文会不远处的一个风爽阁,唐松找到了武则天。
唐松在阁外数十步外等候,自有圣神皇帝随身的值守宫人将他要请见的消息通报进去。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武则天传见的消息,却见上官婉儿从风爽阁内脚步极轻的走了出来。
周遭有众多宫人在侧,上官婉儿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异常,莲步轻移走到唐松面前,“陛下正在小憩,刚在锦榻上眯上眼睛,若有事不妨改了时辰再来”
唐松迎着上官婉儿的眼睛,上官婉儿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微的游离。
“我有急事须要面圣”唐松的眼神紧咬住上官婉儿的目光不放,口中边说,边微不可察的打着眼色,意思就是要到一边说话。
此时此刻,上官婉儿着实为难。有圣神皇帝的话在前,她实没有强栏唐松面圣的道理,更知道他那性子不是好糊弄的。
然则圣神皇帝刚躺下不久,现在去见实在不合适。再则,她心底深处莫名的有一种不愿让唐松面圣的心思。
这两下里纠缠了好一会儿,眼见上官婉儿还不说话,唐松迈步就要往风爽阁中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上官婉儿的声音,“你随我来”
唐松展颜一笑,但当其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沉肃。
“陛下正在小憩,尔等于此值守不得稍动,若有谁敢随意走动惊扰了陛下,定不轻饶”向那些个值守宫人沉声吩咐完后,上官婉儿也不看唐松,迈步向前方那片桂花林走去。
说来真是巧的很,这片桂花林掩映着的正是上次那座嶙峋怪石垒砌而成的假山。
许是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走到桂花林畔的上官婉儿步子越来越慢,最终就在林外停了下来。
唐松跟在她身后,眼见旁边的几株浓密桂花树严严实实的遮挡了那些宫人的视线,当即迈步上前,什么也不说,拉起上官婉儿就向假山走去。
上官婉儿欲挣也挣不脱,又不能高声说话,遂就被唐松强拉着向前。
几步功夫,两人就到了上次的山洞前,上官婉儿见唐松直接便往洞中走去,当即加了力气要挣脱。
都这时候了,还挣什么挣
唐松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之间两手一抄一紧,硬生生将上官待诏横抱起来进了那曲折昏暗的幽洞中。
进洞之后,唐松这才放下。
上官婉儿落地之后还不曾站稳,淡黄宫裙下的腰肢一紧,整个人就被唐松以风卷残云之势搂紧了怀里。
紧接着,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上次在这洞中上演过的一幕就再次上演,自始至终,唐松不曾发一言,先抱后搂,此刻径直低头强吻住了上官婉儿。
哎世间之事总是如此,只要有了第一次必然就会有第二次,可怜上官待诏守身如玉三十年的玫瑰色双唇在短短半月之间再一次被唐松给生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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