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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 水叶子 2383 字 2023-10-03

gu903();因这几人气质不同,唐松边向前行边着意多看了几人一眼,但让他奇怪的是若是一般人被个陌生人这般面对面的看着,必然要回个眼神的,但这几人却对他的探看无动于衷。

恰在这时,唐松猛然发现上官兄弟的身子陡然紧绷起来,但不等他疑惑发问,双方已经走近。正是要错身而过的时候。

就在这个刹那,几道比阳光更亮的刀光蓦然而起,其中两道直奔身边的上官兄弟,另一道则是挟带着凌厉的杀机直奔唐松而来。

后世加上今生,唐松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当年在襄阳时曾经历过一次刺杀,那也不是针对他的,更何况那次还是远程以弩弓射杀。就他自己而言,别说亲身经历,就是想也没想到过有一天他会遭遇这样凌厉的当面刺杀。

瞬时之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瞅着那一道刀光当胸而来,整个身子却做不出半点反应。

就在生死一线之时,一只脚踹在了他肚子上,仅仅只比刀光快了数息。这时唐松刚下罗汉堂前的台阶,吃此一脚后,身体还不曾前倾,脚下先已向后一绊,整个人顿时向后摔倒。

身子后摔,堪堪于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当胸一刀,随即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向下砍在了他的腿上,腰间所系的玉制佩珂瞬间粉碎四溅的同时,那刀势头未尽,向下一个滑脱,唐松腿上顿时多了一道长达一掌的伤口,血立时就滚涌出来。

刚刚还是满眼升平气象,转瞬便有刀光劈面而至,一切来的太快,直到腿上中刀,身子摔在地上后,唐松一片空白的大脑才又重新恢复过来。

刺杀

这时那四个丫头也终于清醒过来,张口就开始凄厉的高叫起来。

叫声如此尖利,唐松却听不到,盖因刺杀他的人一刀不成后,挽手之间刀身一回便出,再次势在必得的当胸而来。

刚才是上官谨拼着臂中一刀为他挽回一线生机,现在上官两人被死死缠住,根本无暇救援,生死一线之际,唐松也根本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倒下的身子一滚,随即重重一脚踢在陪在他身边的和尚身上。

刺客势在必得的一刀正中和尚当胸,和尚的惨叫声只让人不寒而栗,濒死挣扎之际,和尚胡乱挥舞的双手居然抓住了刺客的一只小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什么是断不肯放的,这个白马寺的无辜和尚不仅替唐松挡了必死的一刀,还为其赢得了宝贵的片刻时间。

这时高度紧张到神经要绷断的唐松不仅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甚至就连腿上的伤势也感觉不到疼了,脑子却比任何时候转的都快。起身推开了另一侧的水晶,爆吼了一句“散开”后,便直往来时的罗汉堂奔去。

进了罗汉堂,唐松便直接窜进了一边的神像后面,身子刚一进去,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却是重刀劈中罗汉像的声音。

白马寺是天下有数的佛教丛林,里面的陈设装布就远非一般寺庙可比。譬如这罗汉堂内两边立着的罗汉像便尊尊高可近丈,神态服饰惟妙惟肖。因神像太大,为清理之便,每一尊神像前后左右都留有可供人展身的空间。

全无还手之力的唐松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一般借着这独特的地势之妙躲避着刺客的追杀,不过即便如此,虽然侥幸保住一命,后肩上却不免又中了一刀,要不是他在生死之间躲避的反应格外快一些,就算不丢性命,从此也是独臂人了。

不知躲过了几刀,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神像外面突然传来迭声“公子”的呼唤,随即就有人往他这边寻来。

直到上官明扶住他之后,唐松才敢停下脚步。这短短的时间里体力消耗太大,乍一停下,唐松站都站不住了,喘气如牛,感觉肺都要炸开,脑子也是一片眩晕。

“今天白马寺中人多,那几个刺客见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跑了,我与大哥顾念公子安危,并未去追。大哥臂上也中了一刀”

也不管唐松听没听明白,上官明边扶着他向外走去,边语带狰狞道:“这三人必是军中积年的悍勇,可恨我与大哥又无兵刃在手”

“说这许多作甚,还不赶紧扶公子出来,好找人止血治伤”上官谨不顾胳膊上的刀伤,与上官明一左一右扶着唐松向罗汉堂外走去。

直到这时,唐松才能勉强开口说话,声音干涩的如同满嘴都是沙子,喉咙里也渴的要命“水晶呢”

“她非要过来,怕她来了添乱,请寺里的僧人代为照管住了”

虽然知道刺客的目标只在自己,水晶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直到听到这话之后,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时他们刚刚走出罗汉堂,被夹扶在中间的唐松脚下猛然一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肩腿受伤的身子就被一股风暴般的强力按到了地上,随即背上一沉,却是有人伏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与此同时,伏在他身上的那人身体猛的一颤,随即上官明痛嘶声道:“大哥小心,是军弩”

不等上官明吼完,身心都已承受不住的唐松就此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松隐约觉得脸上有一点一滴断续的清凉,眼皮却是极重,缓缓睁开眼睛,先是一片恍惚,随即才看清楚水晶的双眼,此时,这双眼中再没有了令人惊艳的云淡风轻,红的厉害,水雾缭绕,不时就凝成一点泪珠滴落下来。

见他醒了,水晶也没说话。

唐松极力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无力的抚上了水晶的脸,想要替她擦去泪水。脸上也尽量做出笑容,“傻丫头,我没事了,再哭可就淹死我了”

水晶依旧无话,只是仅仅攥住了唐松抚在她眼睛上的手,眼泪不仅没少,反而如断线的珍珠般越滚越多。

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唐松只能岔开话去,“我渴了”

这倒是比什么都管用,水晶顿时便去倒水。趁此间隙唐松看了看环境,这该是白马寺内的一间禅房,面积不大,屋里就只有他与水晶两人。倒是外面的门口处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大哥,进来吧”

“公子,你醒了”带着肩膀上裹好的伤,上官谨应声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穿着皂服的公差,只是看他腰间裹肚的颜色,这分明是个都头。公差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禁军服色的校尉。

唐松也没理会这两人,只是急问道:“六哥怎么样”

上官谨声音低沉,“中了一弩,虽侥幸未中要害,但生死尚在两可之间”

闻言,唐松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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