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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 水叶子 2343 字 2023-10-03

到此时唐松也明白今天这个冒险是无功而还了,尽管心下黯然的很,脸上却还得配合上官婉儿的说辞与武则天的看法保持着一副插科打诨似的笑容,“到此时方才确定陛下是要真心赏我,那在下就觍颜求一个弘文印社,万望陛下御准”

“婉儿,还真让你说着了,他果然是所图甚大呀良田美宅,金银珠玉,只要你开口朕必不驳你,但弘文印社”

武则天踱着步子转了好一会儿,又将唐松看了好几遍后才缓缓声道“罢了,朕也不做这小家子气,给你就是,只是朕也有两条”

弘文印社虽是唐松一手操办起来的,但钱却是出自扬州市舶司,其实就是出自内库,更直接的说就是出自武则天。

在唐代开印社本就是个极花钱的商贾行当,更别说弘文印社这等的规模了,短短时间里弘文印社能走到现今的规模,那完全是拿流水一般的银钱铺出来的,可以说若非有武则天在背后买单,就是唐松再有本事也断然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所以归根结底,弘文印社还是武则天的,只要这个事实不变,也就意味着弘文印社随时可能有变数,譬如若是有一天武则天突然派一个人来要接替他主持弘文印社,到那时怎么办

给还是不给

这次张口要弘文印社,唐松真正的着眼点其实在于印社的主导权,最起码的底线是他不能被随意换掉。倒没敢想武则天真能把内宫投入了这么多钱的印社整个给他,心里早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所以对武则天要提条件也就能安然接受了,“那两条请陛下明示”

“第一,内库在弘文印社上投了多少银钱你需一文不少的还回来,一日未还清,弘文印社便仍算不得你的,如何”

“这是自然,在下记住了”

“第二,弘文印刷每次开版,不拘是印各类书卷还是那清音弘文双月刊,均需送呈十份往内宫记档,你可记住了”

虽然是问话,但武则天没等唐松回答先已侧身对上官婉儿道:“这两件事都交给你了,第一条尽可容他慢慢还,倒是第二条你要盯紧些”

“臣女遵旨”

这怕是中国最早的印刷品检查制度了吧尽管心中腹诽,唐松又哪里敢说出口来,只能躬身答应。

“内库流水般的淌出钱粮却是给你创下这么大一份家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若非是你这个弘文印社跟其它印社皆有不同让朕看不明白,若非朕有意想看看你使尽浑身解数后最终要弄出个什么来,又能弄出个什么来,朕岂会与你如此儿戏”

“满意,满意。在下真是感恩不尽”

武则天笑着摆了摆手,“朕等着看就是。此外,你伤势如何了”

莫非要说刺杀案唐松指了指额头上一直没断过的白毛汗,“不敢欺瞒陛下,要想如常行走,恐怕还得养上一段日子”

“那就再给你一个月的辰光养伤。其间不得离开京城,俟一月期满之后,你便往皇城寻陆卿。四世家之事已经了断,以后你该做些什么,尽遵陆卿的安排就是”

又有什么新任务了为什么要去找陆元方

唐松心下疑惑,待要再问,武则天先摆了摆手温言道:“你伤势尚未大好,不宜在此多留,且回去养伤吧。陆卿那里无需多想,届时你自然知道”

说完,武则天便令上官婉儿安排肩舆,送唐松出宫。

至此,唐松也不便多留,依旧坐了来时的肩舆出宫去了。这次陛见的过程中,武则天一字未曾提及刺杀案之事,唐松也没问一字。

隐隐间唐松甚至觉得刚才武则天之所以迟疑了一下后仍是将弘文印社赐给了他,十有八九就是想到了刺杀案。

这或许是另一种方式的补偿

上官婉儿并没有如以前那般送他一程并说说话,而是唐松刚一走便自回了瑶光殿中。

上官婉儿回来时正见着武则天站在窗前,莲步上前循着武则天的目光看去,正好见着唐松所乘的肩舆远远消失在凝碧池畔一片垂柳掩映中。

对此,上官婉儿只若未见,去了一边亲手给武则天奉上一盏香茗,边递着茶盏边随意着笑容道:“今天唐松进了宫,也与张内侍见了面,此时不知宫人们的搏戏该热闹成什么样子了”

武则天边小口的呷着茶水边笑骂了一句,“这些混账行子”

“着实混账”上官婉儿也跟着笑,“只是臣女也是好奇,陛下以为唐松与张内侍孰美”

平日里政事处理完毕后,若是武则天心情又好的话,倒是很喜欢跟上官婉儿说一说这些八卦话题,但也仅限于她两人之间,且绝不涉及朝中重臣。这是多年的惯例了,所以上官婉儿此时有此一问并不显得突兀。

回答她的是武则天的一声叹息,“世间事难有两全者,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武则天虽然不曾明言,但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且不说武则天与上官婉儿又八卦了些什么女人话题,唐松乘着肩舆一路出宫,在侧门处换乘马车时听那值守的禁卫提到今天是休沐日,顿时心中一动。

唐时没有星期天和周末的概念,皇城及各地官衙遵循的是每上班十天便放假一天的休息制度,放假的这一天就被称为“休沐日”,取休息沐浴之意。

唐松上了马车便吩咐御者前往陆元方府。

骑马随行护卫的四个公差相互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后,什么都没有多说。

虽然无官无品却蒙天子恩召,进了宫居然还能坐肩舆,刚从宫里出来马上就要去当朝次相府,饶是这四个临时被派来的公差知道唐松不简单,却也没想到他不简单到了如此地步。到这个时候一切唯唐松马首是瞻而已,他们是什么也不会多说了。

休沐日陆元方并不曾出外,但也没有闲着。直到唐松被领进书房后,他才从一叠厚厚的公文上抬起头来。

这一见面少不得又要说一阵儿伤势的事情,由伤势说到刺杀案,陆元方对于京兆衙门至今无法破案怒形于色,再三向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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