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集中出缺的官位本多,再按陆元方三备选中取其一的要求,送过来的档案文书就成就了眼前的规模,唐松粗略看去,只怕一个壮棒汉子都挑不动。
这么多,怎么看哪
偏偏像这种初筛的工作就是他这个未来尚书都事的份内职司,推都推不掉的,只是这么多
“陆相,我还在养伤”
“这差事躺在榻上就能办”陆元方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此事你尽快做完,待这一月过去你入仕之后便又到了两年一次的考功之期,届时你只怕事情更多。好了,仆也不留你了,这便去吧。这些档案文书仆随后自会命人送往你府上”
陆元方位高权重,事情自然就多,加之他又是喜欢搞事必躬亲之人,如此就更是忙的不堪了,跟唐松说完话后就又埋头到了面前的公文里。
看到这般景象,唐松也只能无奈告辞。边往外走边后悔不已,好奇心害死人哪,若不是腿贱跑了这一趟,何至于让陆元方白白抓了他的壮丁。
一路回到白马寺,唐松刚准备进这些日子养伤的后院,便听到一声满带惊喜的叫喊,“公子,公子”
唐松应声看去,见喊他的是庄海山,此时正在两个公差的阻拦下向这边跳脚高叫。
“放他过来吧”
庄海山跑过来之后一通说,当日他一听说唐松受伤之事后就赶到了白马寺,无奈一直被充任护卫的公差阻挡着不让进去,他既没有贺知章的官身,又不是沈思思那般的名人,兼且上官谨平日纵有外出也走的是侧门碰不上,是以就一直拖延到了今日才见到唐松。
归根结底,还是那名唤赵五奇的都头责任心太强,把唐松护卫的太紧的缘故。
“说来这倒是我对不住你了”唐松笑着拍了拍庄海山的肩头,“走吧,咱们入内说话”
正在这时,都头赵五奇也正好走了过来,自打上回京兆大尹亲自来此查勘刺杀现场时唐松帮他说了两句好话之后,这个赵都头对唐松就倍加的殷勤小意,这些日子处下来,唐松对他的印象也着实不差。
此人虽然圆滑,但做事还是有着自己的规矩,兼且办事能力又强,脑袋也够用,确实是一个吏干之才。
赵五奇已从那四个跟随护卫的公差那里知道了唐松的去向,但他此时过来见礼时却半点没提,见礼过后又拉着庄海山的手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消了庄海山的怨气。
看着赵五奇跟庄海山亲热,停下脚步的唐松蓦然心头一动,待他说完后方笑着道:“赵都头,这些日子有劳你了。前两日偶然间听说京兆衙门里似有一位副总巡出缺了”
京兆衙门内所有的公差由一位总巡查统领,总巡之下又设有四位副总巡查,划片分管东南西北四城,别看这总巡副总巡只是属于流外九等吏员的序列,但其权利之大,油水之厚远非皇城里一般的小官可比。
但也正因为如此,若非有厚实背景之人断难抢到这等肥缺。身为都头的赵五奇就压根儿没想过,此时听到唐松这话,心里咯噔就是一响,饶是他历练多年,性子压得住,脸上还是微微的红了,“不敢欺瞒公子,确有此事”
“嗯,此事我知道了,好好当差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唐松再没多说什么,带着庄海山进了禅房。
直到唐松进了禅房许久,躬身送他的赵五奇这才站起身来,狠狠咳嗽两声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后迈步向外走去,一步一步之间,比之往日份外多了三分沉稳。
进入禅房,庄海山便前前后后的忙着侍候起唐松来,一举一动均极自然流畅,只是他如此举动之后,却让受了沈思思交代留在此间照顾唐松饮食起居的玉珠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了。
唐松躺定之后,笑着招手叫过了他,“海山,这些你不用忙了。我倒是另有一事要劳烦你”
“公子只管吩咐,还劳烦什么”
“从今以后我怕是要常居京城了,我想让你回襄州一趟去将家人接来,如此也好就近有个照应”
“要接老爷进京,这是好事啊,我明日便动身”
“此事你且与柳叶好生商议,看看酒肆该如何安置才好。待你二人商议定了之后再来寻我,我还有一些别的交代”
庄海山点头之后,又与唐松闲话了一阵儿便急着回去要与柳叶商定行期。
三天之后,庄海山正式起行。也就是在这一日,唐松与被人抬着的上官明一起辞别白马寺回到了自己家中,也就是这两日间不知怎么的陆元方交办给他的那件事也漏了风声,以至于他人刚进家门,门房处先就送进了一叠请求拜访的名刺。
由此,唐松这个负责联络吏部的从七品尚书都事还不曾正式上任,先就遭遇了跑官。
第一百七十七章大权在握
时令虽已进了八月初,但二十四秋老虎却正在劲儿上,特别是这将近正午的时候,天光流火,那太阳烈的人看着就眼晕,周边又有许多知了不住的聒噪,吵的人愈发热了。
尽管唐松是坐着轩车,但等从白马寺回到家里,下车时依旧是汗流浃背。门房处停都没停,直接就到了后宅的正房。
因是知道唐松今日回家,水晶的那几个贴身丫头早早的在房里布了四个冰盆,方一进房顿时就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唐松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次第,真是怎一个爽字了得。
妥妥的在窗下的竹夫人上躺下来后,唐松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还是家里舒服啊”
被沈思思强留下来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玉珠跟着走了进来,先是打开了窗户,“暴热还寒,对你身子不好”说完这句,玉珠便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红漆托盘,里面盛着七八尾雕工精细的小冰鱼,此外尚有一瓯波斯葡萄酿。
不管是这波斯葡萄酿还是府中的冰窖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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