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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 水叶子 2378 字 2023-10-03

gu903();“不过这事儿可不宜大张旗鼓,知道的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唐松的交代,陈玄礼颔首以应,“放心吧,此事我理会得”

陈玄礼说完正事就要走,唐松送他到了府门外的拴马桩前,“陈大哥为手下兄弟打算的时候也得多为自己的前途想想,我倒是还算认识些人,要不就帮大哥敲敲边鼓递个话”

“兄弟你有这份心大哥就感激不尽了,不过这事你先别操心”陈玄礼笑笑,拍拍唐松的肩膀后翻身上马告辞。

“看来他是好事近了”唐松笑着摇摇头后转身回了府中。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屋里亮着灯,唐松好奇的走进去,才发现唐达仁、唐缘与水晶都齐聚于此。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屋里起了好一阵儿喧闹。

好容易让他们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之后,唐达仁重重咳嗽了几声,“孽障,给老父说说,你与上官待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唐达仁虽然板肃着脸,但他那微微闭起的眼睛却将他完全出卖了,那里面燃烧着的可都是熊熊八卦之火呀

刚刚从一片喧闹中逃出身来的唐松简直想死,他与上官婉儿的事情能说吗怎么说

又是好一番糊弄,最终唐松以明日一早要正式到尚书省入职为由,才好歹将唐达仁与唐缘打发去休息,至于水晶本就是被唐缘拉来凑热闹的,自也就跟着走了。

“不行,明天一早就得把老爷子打发到弘文印社去,要不然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这一天可真不轻松,唐松倒在榻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唐松稍稍赖了会儿床,敲门就变成砸门了,一并传来的还有唐达仁中气十足的声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唐松你还不速速起身,若要懈怠王事,老父须容你不得”

亲爹呀,你可真是我亲爹

唐松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唐达仁一脸板肃的站在外面,唐缘手捧着官衣站在他身后。

刚刚梳洗罢,此前入内放好官衣的唐缘就端来了早餐,唐松吃的时候,唐达仁就在旁边转着,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看他一眼,怎么就看不够。偏偏唐松看他时,他却马上就扭过头去,很板肃的样子。

唐缘也不比唐达仁强多少,那套官衣不知被她来来回回叠了多少遍。分明是为了留在屋里而没事找事。

看着两人,阵阵久违的暖暖的感动在唐松心中涌起,让他份外的感觉精神抖擞,不过他却没开口说什么。吃完由唐缘亲自服侍着换好官衣之后,便在上官谨的护卫下直奔皇城尚书省,开始了他唐朝公务员的生活。

第一百八十五章入职第一天的不甘与不平

尚书省在皇城中的位置距离政事堂不远,相比于各部寺监聚集地的喧闹,这里就要安静许多,单从坐落的位置上即可看出尚书省在皇城中的地位了。

唐朝的建筑尤其是官衙都尚宽大,堪称天下衙门之最的尚书省自然也不例外,唐松还在外面就看到乌压压一大片房子,进了大门之后穿过照壁,隐隐就见一进院子套着一进院子,竟是难以看到尽头。

虽然尚书省的建筑并不算簇新华美,但它就以这种最质朴最霸道的方式展现出大衙门的气象和威压,让人一走进去不知不觉就为之气夺三分。

在门房中说明来历后,负责守门的那些个小吏听说唐松是本衙门新入职的从七品尚书都事,又见他如此年轻,气度也是不错,倒是显得十分客气,甚至那吏目头子还亲自带着他到了公事房所在。

左穿右绕的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吏目头子才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子笑着道:“唐都事既是负责吏部的,以后上衙当就是在此料理公事了。吏部的公文必然已经到了,只是都事入职之前还得先去左边那个院子见见上官”

唐松看看吏目头子所指之地,谢过之后,那吏目头子便笑着走了。

走进左边那个小院子,隐隐就有一阵喧哗声传来,透过两厢一些半开半闭的窗户,都可以看到不少人。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掌固吏服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唐松的官衣后问道:“敢问大人是那个衙门的,来此所为何事”

掌固乃是吏员的一种,职责是看管仓库与陈设之事,日常兼带打杂,说来是尚书省中位阶最低的一等人了。

唐松说明身份来历后,这掌固脸上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拱手一礼道:“以前不识得唐都事,怠慢了都事且在此稍后,我即刻去通报刘郎中”

尚书省如今是由两位尚书仆射主事,一人分管六部中的三部,吏部历来便是归尚书左仆射管辖。在他之下有一个正四品的尚书左丞,尚书左丞下还设有郎中及员外郎各一名以为辅佐,这下面才轮的着尚书都事。说来唐松虽归属于尚书左丞的管辖,但因品秩差距太大其实够不上,其顶头上司是这两位郎中及员外郎。也正是他要拜见的对象。

仅仅等了一会儿的功夫,那名唤孙山的掌固就从院中位置最好,居中的正房里走了出来,“刘郎中有紧急公事无暇见唐都事,着唐都事去请见韦员外郎即可”

比照六部各司的标准,从五品上阶的郎中是主官,从六品上阶的员外郎则是副手。

不是不在,而是不见见一个新来的属官不过就是说几句勉励言语的功夫,能花多少时间这刘郎中不是无暇见他,根本就是不想见他。

由此唐松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几日到政事堂请见陆元方的情景,当时在政事堂外的门房里等候的官员中就有这个刘郎中,后来唐松往进走时隐隐还听到他跟另一个官员说过风凉话,说他唐松是陆相亲自指定的亲信,“这种人到了我手下怎么敢管”

看来这刘郎中对陆元方直接插手自己地盘的人事安排有些想法,但其又不敢向陆相置疑,于是乎他唐松就成了出气筒。此刻特意不见他其实就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敲打。

对刘郎中玩的这一点小心眼唐松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倒也能想通。他不是不知世故的,自然明白陆元方这种搞法确实是官场里面的忌讳,会让像刘郎中这般夹在中间的人感觉到难受别扭。

这一点想开之后,唐松也就没计较什么,跟着那掌固到了与刘郎中公事房隔着院子正面相对的另一间公事房外,不消说这里就是那位韦员外郎的公事房了。

这一遭的待遇与刚才相比真是冰火两重天,掌固孙山刚进去一小会儿,便见一个三十余岁,面白无须的官员笑吟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位就是年来名动天下的襄州唐松了吧早慕其名不成想今日才得一见,来,快进来”

不管这位韦员外郎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热情,但他这种态度确实让第一天到职就受顶头上司冷遇的唐松感觉好了很多。

韦员外郎的公事房面积不小,里面的装设乍一看并不出奇,但只要稍稍仔细看看那些器物,竟没有一件是普通的大路货色,这就使得公事房内少了些呆板,多了几分素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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