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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 水叶子 2368 字 2023-10-03

gu903();这下子唐松真奇了,若是郑胖子如此心疼女儿,又怎会让她一个未嫁女子到烟花之地

“那天上午来了一个使钱混不吝的豪客,我见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作男装的女公子,她倒也是怪,在此呆了一个多时辰所点的全是你的唐词,中间小憩闲话时也都是在向我打问你的情形,谈及你时眉眼间的相思之意真是藏都藏不住了”

“既是易装而来,你又如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郑起隆在我这儿宴客可不少,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那几个贴身长随难免面善,那日陪着那丫头过来的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沈思思又是一笑,“对了,适才郑起隆关于他女儿容貌的说法亦是不假,更难得的是她那天生的内媚之身,这样的女子可是万中无一啊”

“那又与我何干”唐松摇了摇手,“真不说了,此事断无可能”

沈思思笑笑,“不过此事也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下唐松来兴趣了,“噢,愿闻思思高见”

“我哪有什么高见,只是见的太多罢了。那丫头对你钟情已非一日,但郑起隆何以早不说迟不说,偏偏挑在今天来说。他锦绣绸缎庄原是靠着上官待诏起家的,亦是因为有上官待诏在,这些年来他那商贾贸易做的是风生水起,商贾场面上也罢,各处衙门也罢都会给他留一个厚厚的面子。但现在”

言至此处,沈思思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何止是他,这些日子随着朝局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原本炙手可热的武家已显衰颓之势,京中的商贾场上早已是闻风而动,那种焦躁后的乱象之热烈,远非外人所能想象。郑起隆堪堪赶在这个时间回京岂是偶然分明是回来应变的,而他应变的第一着就落在了你身上,所以才会有适才提亲之事”

这些东西沈思思只要一提唐松自然就明白了,“我已答应替他引荐太平,以他的手段,我料定他找这新靠山是稳稳当当。如此以来,又何必在我这个只有虚名的郡侯身上下这么大本钱就不怕亏了”

“我是见惯了那些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似你这般喜欢妄自菲薄的倒真是少见”沈思思笑着打趣了唐松一句,“这普天之下,撇开宗室与外戚显贵之后,似你这般年轻而因功封侯的有几人一个都没有异日前途可限量乎郑起隆能将商贾贸易做到今天这等地步,岂是短视之人”

“再则,你既能与镇国太平公主一起起兵勤王,这关系还用说吗方今镇国太平公主府热的发烫,想要攀附的人可谓不计其数,若能与你结为翁婿之亲,他再攀附公主时能省下多少钱能省多少烦难关系又能密切多少”

“除此之外,政事堂陆相对你的赏识,还有你在士林甚至是市井间的影响力,以郑起隆之精明,他那一样会想不到别的不说,就在这神都,只要他能将你与锦绣绸缎庄绑在一起,凭着你唐松这个名字,这张脸,他一年就能多卖多少匹绸缎亏他郑起隆岂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或许是想着郑起隆这么多年对她着实不错,沈思思也觉话说的有些刻薄,遂又一转回来道:“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毕竟郑起隆对这个女儿的宠爱确乎是发自真心,只冲着这一点他要将女儿嫁你也是正常。毕竟那丫头五迷三道的全在你身上,你又确为佳婿,虽然不能为正室,但一个商贾家别宅妇所生的女儿能有七品敕命身份亦为难得,并不算委屈了她”

唐松没接这个话茬,只是把玩着茶盏感慨声道:“人哪,人哪若人与人相处时皆能似你我这般坦诚相见,简单明了该有多好”

感慨完,唐松自己先已自失的一笑,要说什么时,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接着就见沈思思的房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门框撞的“蓬”然作响。

门户开处,一个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门外,手足无措的玉珠及三个歌舞升平楼的奴仆被同样三个锦衣豪奴紧紧拦住。

这进来的年青人身形挺拔,容貌英俊,天然的自带着一股富贵流丽气度,更难得的是此人眉眼之间亦是英气勃发,并不比唐松稍有逊色。

这实在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年轻人,可惜的是此刻他身上表现出的种种出色俱都被浓浓的酒意给破坏殆尽,说一句放浪形骸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撒酒疯。

“说什么不见客难倒他就不是人”这年轻人伸手一指唐松后,便踉跄着步子向沈思思抱去,口中犹自道:“思卿念卿已然成疾,思思啊思思,忍不赐一夕云雨之欢,以慰相思哉”

年轻人的手抱实了,但他抱着的却是唐松。至于沈思思,早在这恶客推门而入时,就已被唐松拉到了身后紧紧遮护住。

这厮发觉不对后,将唐松猛往旁边一推,探身往其身后的沈思思抓去,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醉后无心,伸出的那只手做出的居然是后世色狼必杀技之一袭胸。

歌舞升平楼是烟花之地,沈思思虽然是大花魁,但再大的花魁也难掩其伎家身份的实质。所以若以当世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年轻人这番发酒疯的言语乃至动作虽然过火了些,倒也不值当什么。

但唐松毕竟不是当世之人,沈思思在他眼中亦不是什么伎家,这是他红颜知己般的朋友。

唐松的理念很简单,是真朋友就应当得到真正的尊重,不仅是自己尊重她,至少自己在场时也应使她尽量获得别人的尊重,如果这一步做不到的话,那至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受侮辱。

否则,便是嘴上说再多的“知己”,那与放屁又有何异

而今,年轻人对沈思思的举动,当世人以为的稍稍过火,在唐松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唐松早有准备,怎么可能给人轻易推开只不过是身子晃了晃而已,就在那撒酒疯的年轻人递出爪子的同时,一记耳光稳、准、狠的扇在了他那英俊的脸上。

耳光响亮

满场皆惊

挨耳光后那年轻人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唐松居然敢打他,还是以这种方式,而且还打的这么重

但片刻之后,这厮就怒了,脸上涨的通红,只从这一点看,就知他平日里必定是个心高气傲的。

一怒之后他就上来与唐松厮打,直到这个时候唐松才发现若非是这鸟人酒喝的太多,手软脚软眼睛也犯迷糊,自己还真他娘的打不过他。但现在嘛后世那位姓鲁的大文豪是怎么教导国人的落水狗就该痛打之

在这等事情上唐松从来就不是君子,断不会有什么胜之不武之念,更不会傻到待他清醒之后再来打过。

这鸟人既然不识时务要打,那就打呗,唐松一边避过他那变了形的动作,一边手脚齐用,将这酒疯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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