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左厉冥自然不会将胡婵安置在自己的船队上,那样的话万一被人偷袭,岂不是连这张胡继宗并不太在意的赌注都失去了。
这日闲来无事,胡婵想出门走走,至少可以到门口的巷子里转两圈也好,但那妇人却冷着一张脸,应该是受了左厉冥吩咐,监视胡婵。
“我又不会跑,你就许我到门口转转,我在这院子里要闷死了。”胡婵见硬来是挣脱不过那妇人的,便好言相商。
那妇人挥挥手,正要将胡婵拉回屋子里,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
胡婵知道,正是那时常来收筐子的男人。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听门外人声嘈杂。胡婵被那妇人抓得手臂生疼,便挣脱起来,正在此时便见门被踢开,余唐光领着一众人闯了进来。“都给我站住”
那妇人见了余唐光,抓着胡婵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显然是很紧张。
余唐光见了胡婵也是一愣,见其被那妇人扯着,皱眉几个箭步便抢上前将妇人的手拍开。“你为何在此你兄长呢”余唐光横眉冷目盯着那妇人,却在对胡婵发问。
“哥哥出去一下,叫我在表姑母家里等他。”胡婵虽然很激动,但是知道吃了毒药还不能离开左厉冥,便满是纠结地看着余唐光,也不知是希望他相信还是不相信。
“就是,官爷这是为何踢坏了我家的大门,我们孤儿寡母的到底犯了何事官爷要打人啦。”那妇人见胡婵并不想暴露自己,便壮着胆子撒泼,试图扭转两方的局势。
“闭嘴”身后一个小吏模样的男人提刀冲着那妇人骂道。
余唐光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又转身对妇人和胡婵说:“官府巡查,不可喧哗你真是这姑娘的表姑母”
“自是,他哥哥出去办事便将她交到我手上,官爷连这也要管,有那功夫不如管管倭寇,我男人就是死在那贼人手上啊,我的命好苦啊”妇人又开始嚎叫起来,胡婵只能继续装心智不全的傻子,却见余唐光扯过自己的胳膊。
“表姑母这姑娘的腕子已经被你掐得紫红,你这表姑母是怎么做的”余唐光眼里满是怒意,恨那妇人欺负孩童般心智的胡婵。
那妇人见了只会继续嚎啕大哭,胡婵连忙说:“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掐着玩的,表姑母莫哭。”
胡婵的话算是为那妇人解了围,毕竟,做个人质总比肠穿肚烂的好。
余唐光听了胡婵的话不好再说什么,只又看了一眼她的腕子。“我留了一个哥哥在门外守着,若是有人打你,骂你,或是不给你饭吃,你便大叫,那哥哥自会来替你打那人,记得了吗”
胡婵差点没笑出来,看来余唐光真的把自己当作稚童来看待,以为这妇人对自己恐吓,这才不敢说出实情。
“那哥哥有糖吗”既然装傻就要装到底,不然被余唐光识破,自己就算能做回大小姐,也是个肠穿肚烂的大小姐。
“有。”余唐光笑笑,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吐舌头冲着胡婵做了一个鬼脸,像哄小孩子似的。
余唐光好容易出了院子,胡婵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妇人也畏畏缩缩起来,不敢再对胡婵使硬。
“我可没出卖他,也没供出你。”胡婵心道这妇人是左厉冥的人,若是被她下了谗言,左厉冥兴许就会迁怒于自己。
“姑娘是个明白人。”那妇人只说了这一句,便匆匆走到院子角落里整理那些还未被收走的筐子。
因着方才那一出闹剧,余唐光带来的人只是匆匆搜了一通,院角的筐子也只是踢开简单看了看,筐底下没有藏什么便算了。
那妇人将其整理好后,这才回到屋子里,也许还在为方才惊险的一幕有些后怕。
余唐光突然带着人来这巷子里搜查,显然是有所觉察,兴许不是奔着左厉冥来的,但总归是觉得此处有些猫腻,这院子差一点就暴露了。
自己也算立了一功,因为有这层关系,余唐光没有细想,又急忙奔着下一个院子而去。
直到了黄昏时分,余唐光才算带人将这一带搜了个彻底,却仍是一无所获。据悉,海盗极有可能在此附近安插了眼线,余唐光这才没有随胡继宗行事,而是带人在此展开检查,却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姑娘。
敲门声响起,胡婵和那妇人都是一愣,随即便过去开门。
余唐光站在门口,像看自家小妹子一般看着院子里的胡婵,伸到背后的手举到前面晃了晃,胡婵看清,那是一包露出一半的桂花糖。
那妇人闪到一旁紧紧盯着胡婵,作为海盗的接头人,她自然不敢暴露自己。作为一名普通妇人,自然也不敢阻拦庆元军官。
“糖,吃吧,明日再买给你。”余唐光说完便拉着胡婵坐下,完全将她当作一个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稚童,而不是一个貌美姑娘。
妇人关了门,在院子里没事找事做,又怕余唐光看出端倪,索性开始编起筐子。
余唐光的注意力完全在面前这位姑娘身上,顾不上看那妇人。“腕子还痛吗你哥哥几时回来”
余唐光在给自己的腕子上药,药水的味道与桂花糖混在一起,也不是特别的难闻。
“不晓得。”胡婵忽然觉得作为一个智障人士很不错,不想回答或是不能回答时,只说一句不晓得便好了。
若是个正常人,便不能如此轻轻松松过关。
说完后欲挣脱余唐光的手,却觉那药水涂抹到手上很是舒爽,便由着他去。心道前一世里,自己便是因为他而死在倭寇刀下,这世里为自己上药,也算是小小的弥补。
余唐光在努力适应着与这个只有稚童心智的姑娘交流。家书已经寄出,余唐光自己心里有底,作为比自己还守信重诺的父亲,定会同意这门亲事,将余唐光不小心侵犯过的姑娘娶回家中,不论对方何等出身。
余唐光没有与姑娘相处的经验,若是个正常姑娘,定会拘谨地不知说些什么,但对着犹如孩童般的胡婵,却能从容地说话。“你叫什么名字那日在菩提寺,后来你去了何处我找了你几日,到现在还派了人在寺庙四周搜寻,还以为你被人贩子骗走了”余唐光说这话的时候不似作假,胡婵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
“我叫,我叫妹妹,哥哥就是叫我妹妹的。”胡婵险些说出自己的名字,又接着说:“哥哥来了,带我下山去吃桂花糖。”
余唐光为胡婵上好了药,又撩下她的袖子,见其嘴角边残留着几粒糖渣,便伸手为其揩去。
那布满茧子的手指肚擦过自己的嘴角,带来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胡婵几口忙将手上的糖吃光,拍拍糖渣走回屋子里。“我要睡了。”
余唐光看着胡婵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才看了眼院子里编筐子的妇人,走过去单膝蹲下,皱皱眉半天才掏出几个铜板。“大婶,这个给你,做些补身子的给她吃,若再叫我知道你伤她,便把你抓进去吃牢饭”
余唐光不太会吓唬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想了又想,心道这么欺负一个来百姓总归不好,但想到她恶狠狠地抓紫了胡婵的手,就算是她的表姑母,适当地敲打也是必要的,毕竟她一个人,哥哥不在身边,难免不被人欺负。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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