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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气十足的女子头上跃过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这是何人”那女子问身边也惊得不轻的男子。

“哪个晓得穷山恶水,连从军之人都如此粗鲁,不懂礼数”那男子不屑地说。

“想来有急事。”女子挺直了腰背,扬起下巴望着余唐光远去的背影说道。

“侠英,我们走吧,莫看了。”男子轻拉女子的缰绳。两匹马继续走,女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眉目间写满飒爽。

“你们给我将人留下,不然哪个都莫想走。”到了府门前,正巧看到几个陌生人依次出来,想来便是包不田的人。

“哼你就等着领军棍吧,叫人给跑了,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那人气得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余唐光见老管家急匆匆跑了上来,拉住自己袖子说:“大人,不好了,你走后不久,便见几个人翻墙闯了进来,将您带回来的人给带走了。之后这批人又来了,找不见人便是摔摔打打。”

余唐光算是明白了,自己刚一离家,便有人将胡婵带走,以至于包不田的人到来时扑了个空。

余唐光的心依旧揪着,到底是何人

“你知晓到底是何人”余唐光紧抓着管家的领子,问道。

“都蒙着脸,小的不知啊。”老管家也急出了汗,看得出来,余唐光很是紧张此人。

“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远远地,糙哥赶来。

“莫问我为何,暂时没有时间同你讲将你手下的人都召集起来,全城搜索,帮我找一个人。”余唐光心说只有动用自己手下和糙哥手下的几千人马,发动大规模搜寻了,定要赶在包不田的人之前找到胡婵。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小忙自然没问题。

镇南城很大,几千人没入这市井街巷,便如泥牛入海,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直找了五日,仍是毫无音讯,余唐光带人找遍了大街小巷,便连路口的枯井都不放过,终究没有任何线索。

这日,余唐光一身铠甲,满脸疲惫地来到中军大营,要求自领二十军棍。

执行的人疑惑不解,没有得到上头的命令,再说余唐光是胡继宗得意之人,怎就无缘无故地来领军棍。

“我说余大人,您就莫为难下官了,没有大人的吩咐,我们哪能随便动刑。”执行之人说道。

“大人亲口对我说过,你打了便是,没得啰哩啰嗦”余唐光一是久找不见胡婵的人而心烦意乱,二是脑子一根筋,向来是说过的话就当真,胡继宗说是罚自己二十军棍,就一定要领受。

军令如山,容不得半点不从

“大人既无下令到我这里,您就不必领受,本来可以不必受那皮肉之苦,您倒好,还往上凑和。”执行之人从没见过如此死心眼儿之人,真是哭笑不得。

“叫你打你便打,胡大人既说过此话,就是军令,即便没有手令,我也不可不从堂堂七尺男儿,这点子伤算什么,快打”余唐光厉声喝道。

其他人无法,便上前剥了余唐光的铠甲,架到架子上,左右开棍。

因连日奔劳而疲惫的脸膛,没多时便汗如雨下,军棍一下下招呼在腰臀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余唐光愈发清醒。

可以说,除了巡抚府上,其他地方自己都已搜了个遍,难不成还能逃出城去

这绝无可能因是靠近沿海的重镇,整个城早已被看管得水泄不通,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进出自如。

余唐光想不通,胡婵到底在何处她一定很害怕,那些人会不会骂她,打她。手指狠狠钳住身下的木架子,指甲已浅浅嵌入其中。

包不田的人也不再追究此事,莫不是被他们抢了先将人找到豆大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遮住了眼睛,余唐光闭上眼,只觉得双腿发麻,似乎没了知觉。

狠狠咬住嘴唇,口腔里仿佛都有了血腥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绝不贪生怕死,莫说二十军棍,即便是二百军棍,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倔强的余唐光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直到行刑完毕。

“余大人,我扶您回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余唐光的心一颤,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胡婵着了一身贴身护卫的衣衫,皱眉扶起自己。

“你”余唐光一开口,便喷出血沫子,胸腔便起伏不定,再开不了口。

“回去再说。”糙哥也走上前来,同胡婵一左一右架着余唐光,离开军营直奔回去。

“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我带人找了许久,你怎有好端端地出现了”喘匀口气,余唐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你将我藏起来的吗那日你前脚出门,后脚便有人带我走了,并未伤害我,只是将我带到一处屋舍,到了今日才对我说,日后就做你的贴身护卫,不能以女子身份示人。”胡婵皱眉问道。

余唐光也是一脸疑惑,想了想,心里有些明了。“如此也好,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不离左右。”

胡婵见余唐光好似也是才知道此事,便知这不是他的设计,至于真相如何,自己也想不到。

方才被人带到他身边时,他正受着最后五个军棍。包了铁皮镶了铁钉的军棍虎虎生风招呼在他身上,胡婵看得都疼。

没办法,这是个死心眼的人,不定又是什么事情被罚。而他向来不懂为自己解释,也不会在合理范围内躲避责罚,所以没少受这种罪。

“你无事便好。”余唐光伸出手,想要牵住胡婵的腕子,想到在外面驾车的糙哥还在,便停在空中又缩了回来。

第34章第三十四章母女相见别亦难

第三十四章母女相见别亦难

院子一角,胡婵正守着炉子,为余唐光煎药。

行刑之人虽不会下狠手,但终究还是伤筋动骨,余唐光几日来都是趴在床上养伤,今日才算是敢下床走动。

作为贴身侍卫,胡婵自然要负责煎药之类的活计。偷偷揣了些冥钱元宝,胡婵见四下无人,便将炉底的火炭取了一些出来,挪到树后,用石头拢起来。

“左厉冥,这是给你的,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只给我点一碗阳春面。这些你先花着,不够了我会再烧给你的。”胡婵想说得轻松些,却总是笑不出来,想起与左厉冥相处的日日夜夜,心就跟空了一般,没着没落。

“你真傻。”胡婵看着火堆里的元宝,脸被火烘烤得发紧。

“哈哈,你这小子做什么这府里可不是你家,想烧纸就烧纸,看我不拿你军法处置。”糙哥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看到胡婵手里的冥钱元宝,气不打一处来。

所谓大家宅院,或是军中所地,最忌讳就是这种,要知道人人都是整日的刀光剑影,很是忌惮这种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