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烧我的纸,管你何事”胡婵不喜这个粗鲁的家伙,连鬓胡子随着说话乱动,满脸的横肉外加健壮的臂膀,
“你这小子还敢犟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糙哥是个爆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连武总督和胡继宗都敢顶撞,何况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小贴身侍卫,抓起胡婵的领子便提了起来,大掌毫不留情地招呼了上去。
那日一起扶着余唐光返回,也未加注意,只当是个瘦弱的嫩脸少年而已,不想却是这般嘴硬。
“你敢你莫动我你住手”胡婵急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一时间羞愤难当。
“糙哥,你又在欺负人”余唐光撑着身子,一瘸一拐来到院子,站到远处大喊。
“你该好好管管你的人,这小子在这里烧纸钱,这可是大忌”糙哥放手,胡婵猛地失了控制坐到地上。
余唐光脸上微微动容,得知胡婵在为自己煎药,便强撑身子来看。“我当什么大事,我不计较这个,你过来。”
见余唐光叫自己,胡婵忙起身跑过去。
“嗬,我们的余大人不喜女子,没想到对身边的小厮却是照顾得很,嘿嘿。”糙哥冲着余唐光挤挤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意思。
“我是看不惯你欺负一个小子,小心我告知胡大人,你老实些,莫不是还想守大门”余唐光脸上一红,余光看看胡婵,见其低着头抬眼瞪着糙哥。
要说余唐光还是高估了胡婵,以为糙哥一席话会叫胡婵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发现胡婵根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糙哥听了此话,吐吐舌头面露惧色,灰溜溜走了。
余唐光回头,柔柔笑道:“这大白日的,你在为何人烧纸”
胡婵微微垂了眸子,随即嘴角弯起说道:“在祭奠我养母,虽说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毕竟养了我一场。”
余唐光听了此话,心中更喜,这是个善良的姑娘,本性淳厚,虽说言语间有些不拘小节,但心性不坏。
如此,自己也不必太过担心她会记恨自己的亲生父母。
余唐光想到此处,清清喉咙说道:“胡夫人来了,胡大人也到了,你随我来。”
胡婵的心猛地一沉,浑身拘谨起来,身子有些不听使换,却又很是纠结。
“你不想见他们”余唐光心说胡婵有心结也是正常,只要胡婵不愿,他定不会强迫于她。“如若你不想见他们,我便不带你去。”
“不是,我,我先将元宝纸钱收起来。”胡婵心里纠结,跑去将纸钱元宝拿在手里,又一样样放到火堆里,拖延时间来想心事。
“我帮你。”余唐光一步一挪地跟了来,忍着腰臀上的疼痛,蹲下去帮胡婵烧纸。
见见也是无所谓的,有些话,胡婵要自己亲耳听到。看着火里的纸钱燃尽,胡婵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眼前又浮现出左厉冥故作冷脸的模样。
“婵儿。”胡婵还在纠结,身后胡夫人的声音响起。
胡婵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攥紧手里的纸钱紧张地垂了眸子,将头垂到两腿间不敢抬起。
“我的儿。”胡夫人颤抖着声音,哭着上前扑向胡婵。
余唐光看看胡婵这对母女极为相似的脸,想要张口却还是闭上,默默站到一边后悄悄退去,守在院口以防他人进入。
“婵儿,你还在怪娘。”胡夫人眼睛红肿,显然是伤心所致。
“孩儿不敢怪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两世了,一时间百感交集。胡婵眼圈一红,哽咽道。
“孩儿,那日见了你,我便回府同你父亲讲明此事,不想那军师出的鬼主意,非要坚持将那小贱人嫁入首辅家中。你父亲鬼迷心窍,对那军师言听计从,才”胡夫人面露愧色,又道:“娘也是无法,娘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连自己的孩儿都保护不了,娘没用,娘该死。”
胡夫人抓着胡婵的手狠命往自己脸上打,期望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娘,我不怪你,如果要我表态,我也愿以我一命换得全家人的万全,女儿懂。”胡婵说这话时,有些心酸,从没尝过家的温暖的自己,初见家人便要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娘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小贱人,娘不会给她好脸的,就算她今日顺利嫁入首辅府,他日娘也有法子治她孩儿,告诉娘,你过得如何”胡夫人恨极了小梅,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正爱抚着胡婵的鬓角发梢。
“我过得很好,娘不必担心。”胡婵想起自己连日来的境遇,强撑着说出这句话。
“你爹也来了,却不敢来见你,他,他也是难过得紧,但是”胡夫人吞吞吐吐。
“我懂,娘您莫说了。”胡婵想起父亲,心更凉了一些。
“那日,是你爹派人将你暂时带走,后来送回到这里的。他知包不田不会善罢甘休,便早作打算。都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他。你爹,他也是想着你的,都怪我们,连自己的孩儿都不能做主。”胡夫人说完又哭了起来,不住拿着帕子揩拭眼角。
“娘,还是那句话,女儿都懂,您莫说了。”胡婵只觉得心里发闷,肚子里千万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想听。
“好,娘不说了,娘只问你,自从你被劫走这段日子,那些人可欺负了你”胡夫人盯着胡婵的眸子。
“不曾,虽说没有锦衣玉食,倒也不缺吃穿。”胡婵想起自己在左厉冥手里,倒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
“娘是说,那些臭海盗,臭男人,可有欺负了你”胡夫人又凑近了问道。
“并无。”不知为何,想起两人在潭水里的那一幕,胡婵瞬间便红了脸快速低头。
“那便好,娘便放心了,但你名声终究是”胡夫人欲言又止,心道若不是自己亲女有了这一遭遇,也不必担心找回她嫁过去会惹怒严首辅。
胡婵咬紧了嘴唇,只觉呼吸加重。
“不过婵儿你放心,有娘在,待过了这段风声,包大人忘记此事,娘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胡夫人拍着胡婵的手,软语安慰。
胡婵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亲事,只不过是经历了这许多,本就心性不拘的她更看开了很多。
院子口,余唐光本是靠着墙抬头看天,却又忽地不自觉站好,紧张地道了一声“大人”后,便规规矩矩站好。
“本正,伤可好些”胡继宗不怒自威,天生带了官威,就算是糙哥那种天不怕地不怕连武总督都敢顶撞的莽汉,到了胡继宗面前也是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不敬。
“属下已无大碍,多谢大人挂念。”余唐光说到此处,尴尬地低了头不语。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那日只不过是说给包大人的人听的,你可好,我又没下手令,你竟自己跑去领罚。我为官多年,真没见过你这般驴性子的。”胡继宗摇头点着余唐光笑骂道。
“属下只知执行军令,大人的话,便是军令,属下不敢不从。”余唐光说道。
“哦那我叫你将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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