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您是我家大人的好友,小的自然不会说出去,要我说,即便我不说出去,这旁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您这生龙活虎的,龙精虎猛,谁能信您病了啊”胡婵往余唐光身边站了站,以保证他随时可以保护到自己。
“您莫急,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叫众人都信您病了。”胡婵眼珠一转儿,想起那日被打一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糙哥本是无意一说,见胡婵说得信誓旦旦,将信将疑问道:“你个毛头小子娘娘腔,能有什么好主意”
“这主意不能说,您若是想一试的话,可以过来。”胡婵见糙哥有所动摇,又说:“若是怕了,就算了,只当我没说。”
“你个没大没小的,在我们面前还自称我,都是姓余的惯得你们,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看你有什么花招,若是不奏效,我可要打你军棍,就像上次你家余大人挨的那种”糙哥寻思着一个小子能有什么,便大咧咧地走过去。
胡婵又道:“咱可说好了,只要有效,不论如何你都不能迁怒于我。”
“啰哩啰嗦,快说”糙哥不耐烦道。
胡婵见糙哥彻底上当,趴在余唐光肩头耳语几句,不时发出阴险得意的笑。
余唐光只觉耳郭温痒,一种奇妙的感觉袭遍全身,双脚不禁用力踩在地面上,双颊赤红。
“听得了吗”胡婵感觉到余唐光心不在焉,轻轻摇了摇他的肩头。
“哦,啊,听得了。这”余唐光被胡婵打断,脸上更红了,见其问道,回想了胡婵方才的话,面露难色。
“我说你们说什么呢你找了个娘们儿似的小子做侍卫,怎自己也变得娘们儿兮兮的。”糙哥见余唐光两颊赤红,又见胡婵一脸的狡色,心里没了底。
“说的就是”余唐光何等身手,说话间便挥拳砸在了糙哥鼻梁上。
就算有好法子,但是自己手脚无力,速度又慢,自然不是糙哥的对手,所以还需求助于余唐光替自己出气,胡婵阴险地笑着,看着糙哥从地上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好你个,好你。”糙哥眼冒金星,有些辨不清方向,迷糊两下才抓着桌沿儿站起身,手指着余唐光就要动手。
余唐光又是一记倒钩拳,糙哥脸上彻底没了好颜色,猩红一片很是唬人。
“待着你莫动,莫管脸上的伤口”余唐光喝道,上前几步蹲在糙哥面前说:“脸上带些伤,身上再绑上几层,就说是外出巡逻遭遇了贼人所致,任是哪个也不好再说你不从上命了。”
糙哥想了好一阵才想到余唐光的用意,咧着嘴说道:“课也不必,不必如此吧。”
“怎就不必还是我护卫说得对,做戏做足。”余唐光想起方才与胡婵的近距离接触,脸又红了一片。
“你这小子,这小子不是个好的,他,他不安好心。”糙哥说着就要起身收拾胡婵,却被余唐光按住。
“你给我老实些,若是再欺负我侍卫,咱这兄弟也做不成了。”余唐光不似玩笑,说得很是认真。
糙哥吃了哑巴亏,看着一旁没事人似的胡婵,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你这小子,你给我等着,今晚,你等着”
“等着什么你给我老实养伤去”余唐光一巴掌将糙哥按倒,接着叫进人来服侍他。
“今儿是清明,你大晚上的叫我等着,可是要做鬼”胡婵可算是出了心头这口恶气,之前遭了左厉冥的胁迫不敢反抗,此时有了余唐光的保护,再怕这个愣头青,自己就真是白活了。
月华流银,柳荫成画,微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为这寂静的夜倒添了几分宁谧。
胡婵坐在灯烛前,为余唐光缝补衣衫。既然做了人家的贴身侍卫,就该做些事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不能离其左右做些跑腿的活计,再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定会被人猜疑成是余唐光的男宠。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不能让恩人蒙羞,余唐光一身正气,又不懂得保护自己,胡婵能做的也就只有不给他添麻烦,大事还需父亲胡继宗为他铺石垫路。
胡继宗看重余唐光的大才,对他,有些时候甚至比对自己的子女还要好。不知前世里,自己在余唐光身边丧命一事,父亲会如何反应。是将他大骂一顿责怪其没有照顾好女儿,还是不了了之再将另一个女儿嫁进余家,胡婵已不得而知。
白日里在军营相遇,胡婵紧张得不敢去看胡继宗的眼睛。本是他理亏心虚的吧,为何自己却成了怯懦的那一方。
真想有个宠自己爱自己的父亲,胡婵想到此处暗自一笑,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自己向来是以内心强大为傲的。
儿时,没有较好的家世,又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受了村里其他孩子的嘲笑,都未曾这般想家,如今也一样。
凡事都要靠自己,若不自己替自己解忧,早就郁郁而终了。
胡婵勾起嘴角,看着手里的衣衫心虚一笑,不知补得这般难看,余唐光会不会再穿。
一阵风吹过,灯烛扑簌簌闪动几下,只觉得窗口有异,胡婵猛地抬头,一袂黑色衣角转瞬即逝。
“糙哥,咱说好了的,我叫你无后顾之忧,不论何种方法,你都不许再计较于我。”胡婵虽怕糙哥的拳头,但晓得这人性子耿直,说过的话定不会反悔。
他虽说今晚要找自己算账,但因事前的承诺,定不会将自己如何。
窗外没有动静,胡婵拎起桌边一根木棍,走向靠近上房一侧的墙角,随时准备用棍子敲击墙壁以便余唐光及时赶来。
要说这里有重兵把守,隔壁又是庆元朝为数不多的文武双全的青年将领,自是安全的。但余唐光还是留了一根棍子,以便胡婵有事要找自己。
胡婵靠着墙壁走向窗子,顺着半开的窗缝儿往外看,入眼只是斑驳的树影和湖面上泛起的粼粼月光。
微皱眉头,大约是自己眼花,胡婵提着棍子准备往回走,忽地看到院墙下的树干上似乎立着一个人影,眯眼仔细瞧,胡婵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微张了嘴巴,胡婵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又惊又喜,那人影像极了左厉冥。虽说夜色黯淡,但从身形及身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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