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心思其实也与修为有关,墨恒自身便是化神道行,又参悟先天灵宝两年多,更是历经两世,若论心思的隐瞒,只怕少有人能比得上他。以至于他真实心思彻底内敛,只将前世幼时那对父亲的期待和崇拜表露出来时,竟将那孺慕之情展现得比以前还要淋漓尽致,连墨云书这等心急深沉的人物都暗自略有感怀。
如今,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墨恒步步为营,逐渐深入,花费两年多的时间,不动声色间缓缓将墨云书这位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修为通天、城府深厚、威严霸道的强者“感化”。
直到现在,墨云书区区两年多的时间,竟已经对墨恒宠溺和纵容到此等地步。
墨云书此时不说话,一是想着虎玄青对墨恒的特异之处,二是想着墨恒竟要离开他这么久。
墨恒眼角余光留意着墨云书的细微神色,心中一动,在表面上带着微微的焦急神色来,同时快步走到墨云书身前,拉着墨云书精壮的臂膀,低头用力地揉按着,皱眉苦脸地“恳求”说道:“孩儿的确想要出去,父亲就应允了吧。”
即便是这时,墨恒也不说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恳求”。
墨云书神色稍缓,任由臂膀被他讨好地揉按,平日威严淡然的面庞又自然而然地笑了笑,起身站在墨恒身前,高大身躯因为站在墨恒极近处而显得更加魁梧,有种形体和境界的双重压迫感。
墨云书已经将自身气势收敛,只是他似乎是境界突破在即,才有些法力外漏。
“虎玄青这次前来贺你生辰时,邀请你明日出去”
墨云书眼底的俯视和威严,逐渐变为纵容,刚强的声音尽显父亲之慈爱温和。
“是的,父亲。玄青道兄上次带他师弟过来一同向孩儿讨酒喝,得知孩儿一直参悟不透化神境界的门槛,就说孩儿是窝在家中,闭塞了感悟,又说了些他自己的想法。孩儿听后,颇有所得。”
墨恒这才说出理由,恭敬又不失亲近地回答着,极其恰当地逐渐“放松”了很多,甚至笑着目光清澈而坦诚地回答道,“所以,这次玄青道兄邀请,孩儿便想去看看他见过的那些风景,体悟一下自然道理的韵味,希望回府时就已经晋升化神,可以为父亲分忧了。还请父亲应允。”
墨云书听他这么说,又见他满脸期待,想及以前漠视他如蝼蚁的十四年,竟不由得产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念头,却没有丝毫后悔可言,只是沉吟着说道:“也罢,你常年在墨府中待着,只上次去仁圣尊王洞天,才算是出府一回,以后是应当除去历练历练。”
墨云书一手背负,一手随意地捏了捏墨恒干净的耳垂,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你也大了,以后要想出府,过来与为父说一声便可,为父难不成还将你绑在家中除此之外,你与浩然门真传弟子时常交流道法,虽然有些好处,却也要有些防人之心。”
墨云书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墨恒也是心下了然,却在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墨云书松开手,看着墨恒挺直清健的俊朗模样,想及墨恒年已十七,快要晋升化神;再想及这两年多来与墨恒相处时,在消除了最初的“审视”之后,那种总是在无意之间不禁受到触动的血脉相连的微妙感受一晃眼就过了两年多了。
墨云书沉默着,眼眸暗沉地看着墨恒,心里的放浪念头本就没有压制,此刻更加肆无忌惮的放纵起来,便直接吩咐着,“等你回府,无论是否已经晋升化神,都开始修炼那双修妙法吧。石启楼已经跟了你不短时间,你若瞧他不上,为父再将其它男儿赏赐于你也没什么。那双修之法脱胎于上古纯阳老祖的根本法门,正而不邪,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墨恒对此早有所料,也早有谋算,所以此时心下平静,脸上却显出微微的倔强来。
墨云书深深看着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枚极其特异的玉佩,道,“拿着吧,若有危难,就捏碎玉佩,自会有妙法将你送回我的身边。好了,你自去,为父还要炼法,你明日也不必再来请辞。”
墨恒接过那枚玉佩,只见玉佩足有手掌大小,青青绿绿,却又极其轻微的烟雾在里面飘动,细看去时,才发现那些烟雾又哪里真是什么烟雾分明是无数玄奥细小的符文禁制在以一种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规律旋转蠕动。
“这是能够破灭空间的宝物只能用一次么”
墨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地问道。
墨云书没有回答,重又坐回床榻,闭目假寐地炼法。
墨恒便掩去脸上的惊喜和感动,又行一礼,敬畏而又孺慕地看了墨云书两眼,才低下头,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墨云书的崇拜和爱戴,如此亲情简直天地可表。
墨云书在他退下后,又过良久才轻轻收功,睁开眼睛,念头只是一转,便压下种种因墨恒而起的情绪,伸出双手,结实有力的十指简单地捏了两个指决,身前便浮现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印章虚影。
印章虚影十分虚幻,没有丝毫实体质感,但是却可以清晰看到虚影中那正在拼命挣扎着的两个灵魂。那两个灵魂凄厉哀嚎,身上散发着怨毒黑烟。印章最中间的地方还有一个若隐若现,似乎还处于将成未成状态的灵魂被锁链紧紧封锁着。
墨云书口中念咒,右手蓦地将印章虚影狠狠一握,再对太衡山深处一招。
太衡山深处,那个被无数符文禁锢着的山腹内,被锁链穿透琵琶骨的中年男子蓦地一阵颤栗,强壮的肌肉随着颤栗而僵硬的抖动。他痛苦而麻木地张大了口,发出有气无力的沙哑嚎叫,眼底没有焦距,只剩一片死灰。
中年男子周围尽是钟乳之类滋补圣药,让他在被折磨的这么多年中,一直被迫维持着身体的精壮和饱满,赤裸的胸膛也仍旧肌肉结实,而那枚死死地黏在他胸肌心口的印章,在被墨云书此时招手的时候,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变黑,又由黑转白,黑白之间变幻不定。
最后白色隐去,印章只剩阴森森的黑色。
而中年男子则在一阵麻木而歇斯底里地痛苦痉挛中昏迷过去。
“三魂将成,宝印将出。可惜,此人是意若秋最后留给恒儿的护命之人,若早知我有今日这番情怀,也未尝不可将此人抹去神志,留给恒儿当个傀儡护身。不过,此人当时依仗外物强行晋升化神圆满,然后行刺于我,合该为我三魂宝印的主魂”
墨云书停止施法,眯了眯眼睛,起身站到窗前,心里漠然地想着。又想到时时来墨府向墨恒讨酒喝的虎玄青,眼底闪过冷厉的杀机,他对虎玄青身后的浩然仙门是全然不顾的。
虎玄青时时过来探望墨恒,他近距离之下,初时还没有怀疑,后来又岂会毫无察觉
“天地将变,但望你虎玄青知道好歹,不要依仗浩然仙门,就敢坏我气运大事。”
墨云书神识扫过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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