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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为自身修行大道而谋划气运,以致娶妻杀妻,甚至还要孽宠乱伦亲子,难不成还不敢杀一个不知高他几个辈份的老不死杀死墨一儒,甚至将之祭炼到乾坤玲珑塔中,此乃是他早晚必做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

想到此处,墨云书心头闪过无数人影,男人女人,老人幼童,他谋算无数,也杀人无数。

但他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只当心头浮现出墨恒那张孺慕而敬爱着他的清俊面庞时,才微微顿了顿,厚重胸膛下的最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曾有过的柔意,但随即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眼底也冷了几分此时墨恒正与虎玄青在一起,虎玄青出身名门大派,自身道行不可小觑,说不得就是个隐患。

如今气运已然有变动征兆,墨云书绝不容许再在墨恒身上的气运谋划有什么不测之变。

除了气运大事,他对墨恒的那丝动情之心也不容虎玄青倒插一脚。

沉眸思量着,墨云书转身下楼,神识突然一扫,便见两天前与墨雪行一起来到墨府的青年。

梁弓宜在外面“巧遇”墨雪行,并现身施法,为墨雪行解决了当前难题,两人“一见如故”。

梁弓宜为人似是清正,修行也是刻苦,如今不过短短两年多时间,竟已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据说是得了一位隐世强者的传法和指点,但也可见天资超凡,更兼他举止不卑不亢,出身虽然卑微,却气度内敛,极为令人喜欢。

梁弓宜炼气大圆满之身,这是仅次于化神境界的修为,在天下间大部分地方都可称强者,墨问闲等人又在墨府中“失势”,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梁弓宜便在他居住的客室小院中,与墨问秋、墨问闲、墨雪行等人说话,那冰冷却英俊到极点的面庞的确能惑人心肠,坐他对面的墨问秋一身衣袍红艳如火,人也美艳娇羞,每每与梁弓宜说一句话,总要柔声温婉,眸若秋波,一脸春意。

梁弓宜却看也不看她,就算与她说话,也是维持君子之态,非礼勿视,更令墨问秋心痒难搔。

墨云书神识看着他们,突然浓眉一凝,竟发现梁弓宜那番神态竟与自己有些相似,转念又想起墨恒对梁弓宜的态度,以及墨恒这两年中对他这个生父的态度,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失笑。

他是心思极为灵敏之人,又道行高深,当下默默一算,便微微叹了一声,不知是何情愫,转而心底一荡,闪过念头:“莫非恒儿本就有那恋父情结,正因那梁弓宜与我相似,才有了情动难怪这两年中对我越发亲厚,怕也在心里迟疑不定罢,倒是省却我许多口舌。”

墨云书浓眉下双眼深沉无波,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或许他猜的正是事实,然而,事已至此。

“待恒儿回来之后,无论是否晋升化神,都可与我行那双修大法。我得恒儿那意家血脉气运后,对眼下气运变动征兆更能掌控,日后我成大道,再助恒儿修行不老,与我同享长生,让他能够常伴我之左右,也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佳事。

梁弓宜要两全其美,墨云书也要两全其美。

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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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章

大雪下时纷纷落落,埋尽十万里,封盖苍茫山。

如今天空早已放晴,已是又隔了十几日,冬雪在苍凉天空下却化得慢,仍有许多冰雪残留堆积在阴凉的角落。清风凉飕飕地刮过,让天气更显得寒冷。

这是个极小的国家,贫瘠而平凡,依附于隔着连绵大河和山峦的强国。

虽然冷,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人们大都在置办年货,那些算命的、写对联的、吆喝着卖年糕的小生意人也会趁此机会小赚一笔,为了多赚一文钱,总会扯开嗓门吆喝,对行人笑脸相迎。

“山中修道不知年月,凡人却为生计奔波。天上地下,截然不容。”

墨恒坐于酒楼二层的靠窗座,望着楼下那并不繁华的热闹,淡淡地叹着,“我以前便如那苦苦挣扎的凡人,今夕不知明昔,直到现在才成了高高在上的修士,俯视苍生,谋算强敌。”

随后抬眼看向远天某处,眸光沉了沉,微微冷声着,“这些凡人不知灾厄不日即来,他们的性命在那些整日喊着嚷着要除魔卫道、替天行道的人眼里,又价值几何不过草芥蝼蚁罢了。”

“阿墨此话不妥,也不是每个正道人士都是心狠手辣的伪君子,难道我就不是个好的”

虎玄青微微一皱浓眉,故作深沉地低声道,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虎玄青就坐在墨恒身边,高大结实的身体下意识地为墨恒挡住酒楼中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顾及着别人而不好直接牵住墨恒的手,但仍是眼眸温柔,因他早已与墨恒近乎心意相通,所以感知到墨恒心情,便想逗墨恒开心。

虎玄青心思缜密,早就在周围设法,让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墨恒果然回神,挑眉打量他一眼:“唔,你的确是个好的。”

说话间勾勾嘴角,目光扫着虎玄青精壮厚实的胸膛,还有那劲实却柔韧的腰腹,又停在虎玄青的坚毅的唇上,再望着虎玄青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眸,目光便显得有些露骨,暧昧地舔着嘴唇,低声道,“而且,你是那极品中的极品。”

虎玄青一愕,转瞬明白过来,不由咽了口唾沫,伸手给墨恒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如同幻境中教导侄儿般,黑亮的眼眸虽是含笑,刚强的面庞却是严厉:“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说着信手往窗外一指,醇厚的声音低声哼笑,“等我以后像他那么老,看你还有没有欲望。”

墨恒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对满头花白的老人在角落架起的混沌摊子。

那对老人很明显是一对老夫老妻,衣着陈旧却朴素干净,花白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都围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围裙,笑着忙碌着。因为年关时,人们花钱总比平常大方一些,所以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老妇见老叟忙得额头冒汗,便拿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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