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发作出来。
“回禀陛下,宋朝每年能收二千五百万贯的盐课,最高甚至到过三千余万贯。”徐光启带着一点激昂的话语,将这宋朝的盐课喊了出来。
“二千五百万贯二千五百万两银子朕没听错”杨改革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斗,真的震惊了二千五百万两银子,这个比明朝全年的赋、税总和还要高啊我的天,要是每年像宋朝那样收两千多万两的盐税,那自己还要开什么金手指还要什么百度拿着这些盐课,就可以扫平李自成,踩死野猪皮了。
见徐光启将这“秘密”说了出来,其他大臣,脸色剧变。刚刚还在为每年一百万两银子的盐课奔走疾呼,叫纲法不可废,现在徐光启就爆出来,宋朝每年二千五百万两银子的盐课,这相差几十倍,叫这些大臣如立锥顶。不住的拿眼睛瞟皇帝,看看皇帝会怎么发火。
二十五倍的差距,杨改革跌坐在龙椅上,心中一片冰凉,哇凉哇凉。都说明朝的黑暗,却没想到能如此的黑,黑了二十四倍以上的利润,如果不是徐光启爆出这其中的差距,杨改革打死也不相信,差距如此的大。二千五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两银子,这之间的差距,就是统计局出面,也统计不出什么好花样来。
“我朝和宋朝领土谁大人口谁多盐价如何盐税如何”崇祯皇帝冷得像快冰,将这本来还算暖和的文华殿,冻得像块冰。
“回禀皇上,我朝比宋朝领土大,人口在册的和宋朝相仿,但是实际人口肯定比宋朝多,万万人口是有的;宋朝盐价一百二十文每斤,我朝三百六十文每斤;宋朝盐税每斤盐抽五十文的样子,我朝盐税每斤盐抽二十七文的样子;宋朝每年盐税高达二千五百万两以上,我朝每年一百万两的盐税”徐光启显然研究过了这盐政,这数据,一溜的报了出来。
听这些数据,崇祯的心,一片冰凉。盐价是宋朝的三倍,税率只有宋朝的一半,人口比宋朝还多,收的盐税却只有宋朝的零头不到,连该收的盐税都没有收到零头。这,不该如何说了。杨改革忽然觉得,这明朝不灭亡,都没有天理了。杨改革的心,真的是被这种“天才”般的数据给冷死了,杨改革颓废了,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太异想天开了,还指望着中兴大明,看这种盐税的“漂没”程度,还是就这样让这个腐烂透顶的王朝自生自灭吧,大明朝,见鬼去吧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默默发呆,眼中透着深深的悲哀,冰凉的眼神望着远方,透出一丝丝的绝望,群臣站立于底下,望着皇帝,希望皇帝发火,已经做好了承受皇帝怒火的准备,寂静的文华殿里。压抑,难受得很。
杨改革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徐光启说这件事的时候,吞吞吐吐了,为什么说这件事的时候,顾虑那样大了。这件事,其实就是整个大明朝官商勾结,贪污漂没,欺瞒皇帝一个人而已,还把皇帝弄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快活生涯,殊不知,华夏民族的厄运就在这些人的贪婪里降临了。
杨改革的心有点冷了,自己这忙死忙活得为啥啊又是造玻璃,又是搞纺织的,不过是想赚点钱养点军队,不让生灵涂炭吗现在倒好,这盐税,每年就被“漂没”去千万两,只剩一个零头了给自己,那还是除以三的零头,自己这个穿越者过来开金手指赚钱,忙里忙外的,以为很牛b了,其实,不过是一笑话罢了。
杨改革的心,在流泪。
杨改革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很疲倦,这盐税的事,也不想讨论了,纯粹是蛋疼得没事,回家睡觉去。淡淡的说了句:“散了吧,回家洗洗睡了。”说完,拖着沉重疲倦的身体,回乾清宫了。
其余大臣面面相窥,见皇帝居然没发火,显然不太正常。似乎非常的失望和累。谁又知道,崇祯此时的心里在流泪,为华夏民族而流泪,为贪婪的明朝精英们流泪,为华夏那些惨死,为华夏陪葬的人们流泪,也为华夏的苦难而流泪。
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徐光启,那眼神,好似在怪徐光启把笼罩在皇帝头上的迷雾吹散,消除了雾霭,这皇帝知道了这其中的奥妙,看样子皇帝是深受打击,不知道要发什么疯呢,都怪你这个说真话的家伙,以后离他远点,拆他的台。
徐光启则一脸决绝的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丝毫不在乎别人毒恶的目光,眼睛盯着皇帝远去的身影,似乎在思索什么,带着一丝焦急。
大臣们纷纷摇头离去,孙承宗一直在闭目养神,睁开眼睛,见其他人都走了,才对着还站在那里呆望的徐光启道:“子先兄,承宗支持你这大明朝,确实到了非下重药不可的地步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害怕什么,不是吗”说完,孙承宗也自己走了出去。
徐光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给皇帝揭开盐课的重重黑幕,他得罪的人,可以说是半个朝廷,幸好,这孙承宗还支持他,皇帝还支持他,否则,他形单影独,别说改革盐税的事,就连站在朝堂上的资格都要丢掉,不改革盐课,这样下去,大明朝除了渐渐窒息,别无他法。孙承宗也没说错,自己还有几年好活还怕什么
崇祯杨改革则自己一个人独自回了乾清宫,上床就睡。这心,伤透了。
第132章怒
盐税,伤透了杨改革的心,也对明朝这些精英们的贪婪嘴脸看得更清了,心死了,人也懒散起来,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干吗开金手指赚钱练新军,赈灾弄玻璃,出纺织拳打李自成,脚踩野猪皮以为每年赚个几百万两银子养军队,就可以一个人乐滋滋的以为自己很牛b了,是个穿越者的楷模了,现在拿盐税一比,才知道,别人每年明目张胆的贪污就有一千多万两,还有一两千万两的私盐盐税流失,自己的那些金手指和这个比起来,根本就是个笑话,不值一提,自己却还在一边屁颠颠的玩得起劲,想想,也可笑。
杨改革整个人颓废起来,觉得做什么事也没劲,早上十点多才起床。睡眼惺忪的吃过早餐,然后是在后宫嬉闹了,吃午饭,再干点什么,就到了晚上了,再弄点娱乐,吃点夜宵,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连早朝也不上了,觉得没意思,这还有什么好上的这大明朝,已经到了这种贪腐程度,就让他就这样死去算了,跟自己有个鸟关系,自己什么也别干,每天混吃等死,到了崇祯十七年,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在煤山了事。或者到了崇祯十六年,自己带着婆娘儿女,卷铺盖往南京一跑,至少自己活到寿终正寝没问题,管他死后洪水滔天,被人掘墓鞭尸,反正自己不知道,管这大明朝的闲事,纯粹是蛋疼了没事干。
杨改革开始每天过起真正的皇帝生涯。美酒佳肴,后宫三千,快乐似神仙。
崇祯皇帝每天过着“放荡”的生活,也不理政事了,朝中的大臣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皇帝不理事,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有内阁,还有各部,这国家大事他们也可以管理,奈何这管理国家大事,得司礼监披红,用印,王承恩这个司礼监的大太监说了,皇帝不理事,这司礼监也不披红了,也不用印了,朝上的事,各位大臣管就行了。
没有了这司礼监的披红,用印,这国家大事就运转不下去了。总不能自己雕一个印吧,那可是死罪。于是,大家又只好把孙承宗和徐光启找来,让这两位帝师去劝皇帝,教导教导皇帝,不要这样任性,该干什么干什么。
gu903();杨改革正玩闹得舒畅,王承恩走进来,道:“启禀陛下,孙、徐两位师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