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们打趣道。
张恒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天下间能把造反挂在口上,时不时的和敌人进行联络“造反”的一方大帅,如毛文龙这般的还真的是绝无仅有,怎么说呢,将来必定会因这个而死啊张恒不住的摇头。
毛文龙和部将们打趣了一会。后金果然派人来了。
“大帅,那边又来人了。”一个小将的眼睛好,一眼就看到几骑奔了过来。
毛文龙又扯出千里镜,看了一会,道:“嘿嘿,这条鱼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虾米,一个甲喇额真,嘿嘿嘿”毛文龙收起千里镜,嘿嘿直笑。
部将们嬉笑的趴在墙头看那个被毛文龙叫做小鱼的鞑子。
“大帅,小的回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觉得大帅说得在理,派了乌日纳先来和大帅谈,乌日纳乃是我大金的甲喇额真,这以足以体现我家主子的诚意了,另外,我家主子为了记录方便,还派了一位秀才,对,就是秀才,有南明功名的秀才过来,专门记录我们两家的言行”哈尔多便说边把自己身边的人介绍出来。
“乌日纳见过大帅”那名后金将领也抱了个拳,算是见礼了。
“小的马秀才见过大帅”后面那位是一位儒生打扮的秀才,气宇轩昂的和毛文龙打招呼,不过,脑袋后面多了根金钱辫。
毛文龙看了下,无视那个秀才,就道:“哈尔多,既然你家主子有诚意,派了甲喇额真前来谈事,那本帅也是兵对兵,将对将,毛大,你去接那个乌日纳进来,你们先谈谈再说”毛文龙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似真的很在意这事。
“是,父帅。”毛大早已知道自家大帅打得什么主意,果断的回了一声,然后就下城楼去了。
城门打开,毛大就出去接人了。和那个后金的甲喇额真交谈了几句。就领着这个后金的甲喇额真进城了,后面除了那个马秀才,还有几个护兵。
“啊啊啊”几声惨叫声,从城门里传出。听声音传出的地方,似乎就是刚刚那个加拉额真进去的地方。
“大帅,这是”哈尔多听了惨叫声,惊异的问到。
“哈哈哈”毛文龙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一群士卒就提着一些人体的“零件”上了城楼,用绳子拴住,掉在城墙垛子上。
哈尔多一眼就看到城墙上吊的那些“东西”是谁的,那些人刚死,血还没有流尽,滴在城墙上,血污顺着城墙往下流去,格外醒目。
“啊”哈尔多大吼一声,发疯一般的朝着城墙大吼
“哈哈啊哈哈哈”毛文龙仰天长笑,不过几句话,就赚了一个鞑子人头,实在是划算。
镇江堡外面,后金的营地里。
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格外响亮。
“啊,毛文龙,你这个骗子,毛文龙,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毛文龙,我要千刀万剐了你”阿敏正在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阿敏一边派人去谈,自己则拿着千里镜观察毛文龙的动静,当看到毛文龙把刚进去的那个甲喇额真的尸体挂在城墙上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攻城,攻城,来人啊,给我攻城,毛文龙那个骗子,那个骗子”阿敏暴躁的大吼道。
“主子,主子,到底怎么了”后金的部将,连忙追问情况,他们没有千里镜,凭肉眼看不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起兵,攻城,立刻攻城毛文龙那个挨千刀的骗子杀了乌日纳,立刻给我攻城,我要把毛文龙的脑袋纠下来当夜壶”阿敏暴跳如雷的大吼大叫道。
成片的号角声响起,战争已经打响。
毛文龙听着不断响起的号角声,笑着对部将和儿子儿孙们道:“鞑子真是不涨记性,居然还信本帅说的什么共谋大业的话,哈哈哈,就连本帅自己都觉得不信了,那鞑子偏偏就信,哎,哈哈哈好戏终于演完了,我就不信,我这样辱鞑子,鞑子还受得了,鞑子头必定暴跳如雷,必定仓促来攻,正中本帅下怀,这下,他们别想离开镇江堡了,哈哈哈另外一处好戏又要上场了,哈哈哈”毛文龙开怀大笑,嘲笑后金。
“那是,大帅,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一个大鞑子,真是好买卖啊,这买卖要是再做几次,大帅,咱们都可以开个店了”一个毛文龙的部将也嘲笑道。
“就是,父帅,那鞑子真是不涨记性啊活该”
张恒看了直摇头,虽然赚了一个鞑子小头目,不过,手段却不怎么光明,先不说手段的问题,光是那个写造反信,即便是没造反,这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惜,毛文龙却犯了这种忌讳一次又一次,迟早要死在这上面的。
“好了,儿郎们,也都别扯闲了,鞑子就要攻城了,你们都下去,看着点,一切依照演习时候的办,让鞑子尝尝我们的新打法,呵呵,跟儿郎们说,这次鞑子气急败坏而来,一是没做好准备,二是不知道我们的深浅,让儿郎们看仔细了再出手,这次,我们要炸一窝鱼”毛文龙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和自己的部下,儿孙们吩咐道。
写信欺骗鞑子,把鞑子引来,然后借商谈的名义,杀了使者,再把使者的尸体挂在城头,这就是毛文龙的计划,毛文龙相信,这样做的后果据是鞑子绝对是不顾一切狠攻他的镇江堡,这正和毛文龙的目的。
“遵命。”众人一致喊道。
后金连夜赶制了些攻城用的梯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攻城的武器了,虽然有些火器,不过,要用来攻城,显然是不够看。
所谓的蚁附攻城,就是这个样子。
镇江堡被后金围了南,西两面,东面则是河流,北面则是高山。
镇江堡不算大,两万人两面攻城,前面的人已经快冲到城墙了,后面的人则在等待。
“大帅,要不要先回避一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帅还是去点将台吧,那里地势高一些”张恒见鞑子的兵已经看得清眉目了,开始劝毛文龙。
“没事,本帅要亲眼看看这手榴弹是如何对敌的,呵呵,张参谋啊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事,无事”毛文龙笑着说道。
张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着毛文龙看鞑子攻城。
镇江堡的护城河不算宽,在窄的地方,后金的兵丁随便架一个木梯子,就可以过河。
过河的后金士兵也没有受到太多的阻击,稀稀拉拉的从城头射下几只箭,稀稀拉拉的可以听到一些枪声。
阿敏带着后金的众将,在不远处观战。
“怎么毛文龙好像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这样容易就过河了连梯子都搭到城墙上去了,这就上去了”阿敏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奴才包衣们就这样把梯子搭在了城墙上,似乎爬上城墙不过是顺手之劳。
gu903();“主子,依奴才看,怕毛文龙见我大金铁骑,吓破了胆子,所以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