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刘宗周更是对皇帝生出了些惧意,面对这种事处之泰然的皇帝,绝不是一个好唬弄的皇帝啊也不知道是谁给皇帝教的这些,简直就是坏透了。
“呵呵,朕也没打算去管这瞒报的人口是多少,也不打算清这方面的税赋,不过朕知道,这盐,是谁都少不了的,他可以瞒报人口,却不能不吃盐,所以,我大明吃盐的人,不能仅仅算六千万,至少也要算万万,二位觉得这如何”杨改革笑着说道,盐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天然强制收取的人头税,你可以通过手段隐瞒人口,可以瞒报,但是,人总不能不吃盐吧,吃盐,那就铁定得交这个天然强制的人头税,谁都跑不了。盐课就是一个杜绝偷税逃税的天然的工具,当然前提是盐课能收得上来,没私盐。
“回陛下,这没问题”刘宗周有些恐惧的说道,他从皇帝的话语里得到很多信息,那就是很多事皇帝都明白,以前那什么“坑们拐骗”的把戏,还是少在皇帝面前献丑,不然,是自取其辱。
“好从盐户那里按五文钱收盐,朕加个十文的税,也不过才十五文,过了盐商的手转运销售到百姓手里,即便再加个十文,也不过才二十五文,多不多”杨改革笑着给两个人算账,虽然这两个人不会参与改革盐课,但是,却也必须将他们说通,他们才会安心、有动力去鼓噪改革盐课,不然,一件悬在天上的事,他们未必肯去做。
“回陛下,绝对不多,如果百姓能以二十五文买到一般的盐,已经是了不起的德政了”林钎回答道,这个价格,绝对不算高,二十几文如果能买到一般的盐,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了,如今市面上的盐,稍微好一点的盐,都在三十文以上,更是有上百文、几百文的精盐。即便那种很差,参杂了泥沙的边角料也要一二十文,而皇帝说的,却是从盐户手里正常收到的盐,这种盐,可不是什么边角料。
“不错,二十五文,已经兼顾到盐户,盐课,盐商三方的利润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大的余地,朕相信,老百姓还是能接受这个价格的”杨改革笑着说道,算清楚了里面的帐,杨改革才有信心改革盐课,杨改革还没那样蠢,不会平白的涨老百姓的盐价,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跟自己过不去,拿着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陛下圣明,此盐价一出,天下百姓必定归心,感恩戴德,齐齐称颂陛下仁政”刘宗周拍了一阵马屁。
“那么,两位算算,每斤十文的税,每人每年吃十斤,天下有万万人口,这一年,得收多少盐课”杨改革将前面所有的条件都一一的列明,现在,就是到算总账的时候了。
刘宗周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这算学,当真是太难了,这数字,也是在是太大了点,见皇帝又让自己算算学题,很自觉的把脑袋埋下来,偷偷的看着林钎,希望林钎快点把这题算出来,这样杵着,难受啊
林钎倒是一五一十的算了起来,过了半响,才道:“回陛下,每人每年该纳盐课一百文,天下人口万万,该有盐课一百万万文,按一千文换一两银子算,该有盐课一千万两。”林钎算了许久,确认自己没有算错,舒了口气,说道。
一千万两银子刘宗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原先每年五百万两银子的盐课,他就觉得够了不起了,如果皇帝能收足了这五百万两银子,他都觉得,当今这位皇帝绝对是大明朝有数的“捞钱”能手了,可如今皇帝告诉他,每年的盐课,该收一千万两,而盐价,还他姥姥的卖二十五文,比现在的盐价便宜一大截,刘宗周觉得自己这把年纪白活了,转念无数,最终,将这个罪归咎于盐商,这盐商,实在是太无耻了
林钎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算完了啊想着自己算出来的一千万两银子的盐课,林钎觉得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盐课怎么就从不足百万两涨到一千万两了呢刚才算算学,把脑袋算疼了,林钎抬着有点懵的脑袋,看着皇帝。
杨改革笑而不语。
场面冷了下来,杨改革也不说话,就这样笑而不语的看着两个人,特别是刘宗周。
场面冷了下来,两个人给震惊坏了的脑子也开始冷静下来,开始重新运转。
刘宗周坐了半天,脑子也回过神来,这盐课虽然很“离谱”,不过,这不是越“离谱”越好么皇帝说了,拿盐课支撑办学,这盐课每年千万两,拿来办学,绰绰有余啊回过神来的刘宗周又如同打了鸡血,开始勃发起来。
“陛下大善啊有了如此之高的盐课,圣人的事业,终于是有了着落了啊吾等有生之年,终会看到天下大同的那一天啊”刘宗周说着说着,就起了哭腔,落起泪来。
杨改革依旧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刘宗周。
林钎倒是个诚实、老实、实在的人,不似刘宗周那般对盐课浑浑噩噩,也坐了半天,也思考了许多问题,虽然皇帝说的这些都很美好,可问题也同样不少,思索了半天,已经组织好了言语,准本问个清楚,皇帝许给他们盐课去办学,这盐课自然是要改了,怎么改,有没有着落,合适不合适,新盐课能不能辩得过那些反对的人,林钎都要问个清楚。
“启禀陛下,有几事,臣不明,还请陛下指点。”林钎道。
“何事,卿家只管说。”杨改革笑着道。
“臣敢问陛下,这盐课虽然算得漂亮,理应有如此之巨,可臣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改这盐课,如何阻止这盐课里诸多的弊病呢”林钎的话可是问到了点子上了,不似刘宗周打了鸡血一般望着皇帝。
“呵呵呵”杨改革笑了一阵,对这两个大臣的能力和性情再次有了了解,林钎这人比较实在,还是一个能干事的人,起码的逻辑有,起码的常识、知识有。而刘宗周,虽然顶着一个当世大儒的名声,却是一个不能做实事的,连基本的逻辑和常识都不具备,当然,如果要说关于对儒家经典的解释,这位或许能称得上“专家”,如果是和别人打嘴才,这位可能更胜一筹,这和自己要他去办的事,倒是基本相符了,算是人尽其才吧。
“林卿家觉得如今盐课里有哪些弊病”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陛下,臣不敢托大,但是,也知道一些皮毛,比如官员营私舞弊,官商勾结,官吏勒索,私自加价,走私私盐这些都是盐课里的弊病,陛下打算如何应对呢”林钎的头脑还算清醒,问的问题,也问到了根子上了。
“我朝行过开中法,行过纲盐法,如今朕打算把盐课改成票盐法,坐地征税,不拘商人买卖行销,如此只需要在盐的主要产地征税就可以了,倒是大大的节省了精力”杨改革笑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钎听了皇帝的话,想了一阵子,道:“回禀陛下,臣听了陛下的票盐法,虽然觉得好,可臣还是无法理解,此法对于解决臣所言的那些弊端,有何用处”林钎确实是个诚实的人,实在的人,对于自己不懂的,没听懂的,有疑问的,直接就问了。
杨改革笑了笑,这个林钎,果然是个“老实”人,这国家,这办事,要的就是这种实在的老实人,没这种老实人支撑,光靠像刘宗周这些耍嘴皮子的人,这明朝要不了多久就会翻坛,笑了笑,回道:“如今,我朝制盐,大部分还是靠盐户煮盐,说实话,这种制盐的方法,太落后了,造价高不说,而且太分散,不好管理,更不适合朕说的那种坐地收税的票盐法,朕的打算是将煮盐改晒盐,将天下产盐的地方归拢到几个固定的盐场,以晒盐的规模,天下也无需太多的盐场即可满足天下人食盐了,如此,朕只需在这些固定的盐场坐地收税就可以,岂不快哉”杨改革笑着说道。
林钎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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