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不过是都督佥事的衔,还没满桂高呢,秦良玉都可以,满桂为什么不行
“陛下,按理说,都督赵率教也行”也有人说出了赵率教的名字,不管怎么说,赵率教也是辽东有名的战将了,积功更是在秦良玉之上,按理说,也是可以的,不过,显然说的人自己也不太自信,纯粹是为了发牢骚,想必皇帝也不会真的让赵率教是上。
众人议论纷纷,说了一些人的名字,理论上,都是可以和秦良玉在战功上一较长短的,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想让秦良玉挂帅,除此之外,甚至连兵部尚书刘延元也有人提到。
杨改革让众臣自由议论了一番,见议论得差不多了,才把手压一压。众臣都安静下来,看皇帝怎么说,如果不能说个明白,不少人还准备再争的,平辽主帅这个位子,可是热门得很,如今的态势,看来明朝是要赢了,那么,这份功劳,就看皇帝愿意给谁了,不少大臣都是这样想的。
“朕先前已经说过了,辽东的战事,朕看重的是赢,而不是谁赢,朕打算以白杆兵为对敌的基础,战场之上,自然得让秦老夫人做主,否则就犯了主帅不知兵的错误,一旦输了,谁来负责谁又负得起这个责”杨改革说道,说实话,这关外的各种对敌布置,都是自己一手布置的,这些大臣想说赢自己,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一群的大臣听了皇帝的说辞,还是这个,不免又要出来争。
杨改革再次把手压了压,准备出来争辩的人又把话咽了下去,看皇帝怎么说。
“有人推举孙师傅督师挂帅,按说,这是没问题的,不过,朕身边总还得有人替朕打理诸多的事情,朕身边也离不开孙师傅”杨改革笑着说道,开始忽悠。
“”众臣听了皇帝居然连孙承宗都否认了,那个急啊,那刚才举荐的那些人还用说么又准备急急忙忙的出来争辩。
杨改革不待这些人说话,又把手压了压,众臣一肚子话要说,又被皇帝强压压回了肚子里。
“有人推荐袁崇焕,说实话,朕对此次关外战事的布置,袁崇焕属于偏师,主要还是依托城池消耗东虏,和纠缠东虏,从袁崇焕以往的战绩来看,没有在野外和东虏作战的能力,更没有大规模野外作战的经历,更别说胜利了,要是在野外和东虏进行决战,这个输的可能性,怕有七八成”杨改革以事实否认了袁崇焕,袁崇焕的战绩,确实拿不出手,顶多算是个能守的的战将,还是那种依靠城池来守的,也在野外,那是分分钟被灭的。
皇帝的话一出口,群臣的话果然就说不出来了,和一个精明的皇帝打交道,就这点不好,皇帝什么都知道,分析得十分透彻,话说得有道理,你想辩驳,却拿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说辞,要霸蛮,那显然是不行的。
“也有人推举满桂,说实话,满桂确实不错,是一只能打的部队,不过,满桂也就六千人,即便算上赵率教那里,也不过一万,这一万精锐,在我朝看来,确实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实力强劲,不过,这一万精锐这是相对于我朝来说的,我朝缺少骑兵,所以,诸位都觉得,一万骑兵很了不起了,可如今要面对的是东虏,是一个以骑射为主的游牧部族,别人天生就是骑兵,这一万骑兵,顶多也就能和一万东虏打个平手,勉强一点,就算能打赢吧,可东虏就一万骑兵这个帐,诸位都算不明白么”杨改革又分析道。
众臣被皇帝分析得脑袋逐渐低下来了,开始费力的搅动脑汁。
“启禀陛下,不是还有秦老夫人的白杆兵么”有的大臣见皇帝分析得头头是道,也忍不住插了句话,看皇帝的样子,是铁了心要让秦良玉上阵了。
“呵呵,卿家难道不觉得,既然主要还得依靠白杆兵来对敌,而主帅又不是白杆兵的主官,这仗,能打得好么这战场的指挥顺利可就倒过来了,如果要有一个合理的指挥顺序,当是秦老夫人为主,满桂,赵率教的骑兵为辅,用来协助秦老夫人,防止东虏冲阵,或是待秦老夫人挫败东虏之后追击,也才合理”杨改革说道。
“”众臣说不过皇帝,只能把脑袋低下来。本来还有人准备提一体兵部尚书刘延元之类的文臣,可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皇帝每句话都把战绩挂在嘴边,都把打仗的经历挂在嘴边,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些人里谁拿得出手战绩万一战败了,谁来抗这个责任怕别人刘延元自己都不愿意去吧,像刘延元,如今也就是一门心思跟着皇帝混点名堂,一切享受皇帝现成的成果,赢了,自然少不了他一份,如果输了咋办更别说皇帝不肯了,既然皇帝不肯,指望刘延元这个帝党自己站出来争,那显然不现实。
“其实,朕甚至都没打算让满桂和赵率教去参加三岔河登陆,或者说,还在犹豫”杨改革忽然暴出一个猛料。
“啊”
“陛下,这,如此精锐,陛下为何弃之不用”众臣惊讶的看着皇帝,皇帝的这句话,着实出乎大家的预料,满桂和赵率教,可是大明朝顶尖的精锐了,几乎就是和东虏打决战的战事,居然弃这两只精锐不用,这,众臣实在是想不通。
“这样说吧,蒙古人,如今也是蠢蠢欲动啊林丹汗,也不得不防啊将精锐抽调干净,这关内,可就没什么像样的部队了,万一蒙古人叩关,又该如何办呢万一林丹汗忽然叩关,又如何呢”杨改革说道。
这话一出口,众臣是一阵骚动,莫非,皇帝得了什么消息,蒙古人要动手了
“陛下,这个应该不会吧,蒙古右翼确实还有些实力,可不见得就会在此时叩关吧那林丹汗,如今不是和我朝联合,靠着我朝的扶植,才有今日,这”兵部尚书刘延元惊讶得很,不相信的问道。
“卿家所言差矣,自古那里有将国家的安危寄托于别人不来攻的道理上的卿家又拿什么来保证蒙古右翼诸部不来叩关”杨改革问道。
“还有林丹汗,虽然如今和我朝联合,可这人是靠得住的么要是靠得住,也就不会一声不吭的把我朝的篱笆杀了个干干净净,害得我朝和蒙古右翼诸部的关系恶化,如果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人身上,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即便林丹汗真的畏惧我朝,不敢和我朝撕破脸皮,可万一这家伙朝皇协军下手,我朝真的为了皇协军和他撕破脸皮如今还指望着他围困东虏呢,到时候撕不撕破脸皮,岂不是更加为难这好不容易扎起来的篱笆,岂不是又被林丹汗拆个稀巴烂顺带连围困东虏的圈子也破了,朕觉得,国家的安危,没有寄托于他人之手的道理”杨改革一长串的分析,不仅把国家的利益分析得头头是道,更是把关外战事的牵连,分析了出来,把看关外战事的视野,抬高了不少,让很多一直把眼睛盯着三岔河的大臣如梦初醒。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的大臣醒悟过来,感叹道,不能单单把眼光局限在三岔河或者和辽东一地。
gu903();“陛下是说,我朝和东虏动手之际,蒙古右翼诸部也好,林丹汗也好,都可能有所动作不得不防”兵部尚书刘延元急忙问道,皇帝忽然说出这话来,显然是有了些眉目了,听到一些风声,如果是真的,那对大明可就极为不利了,几乎就是整个关外都要准备大战的,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或许不会发生,但,事情往往会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刘延元急出一身冷汗,这兵部尚书,可真不好当啊